难分解云平离任[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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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分解云平离任
半个月之后,那栋二层小楼依然在那里放在,王云平并没有挪作它用,一些老干部就坐不住了,跑到县府找杨吉敏,当面质问杨吉敏,既然县府不用那栋小楼,为什么就不能让这些老家伙用用呢。还,房子又不是衣服,穿穿就穿烂了,房子再住也住不烂,而且老辈人的好,人就是房子套,没人住反倒容易坏,县府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
杨吉敏满脸堆笑解释:“这是王县长的意思,我一个办公室主任也没办法。”着话给来找事的老干部们一边倒茶递烟,一边出主意道:“我倒是有个注意,你们不妨试试。你们可以找找韩部长,或者直接找孙书记把这事反应反应。或许孙书记一高兴,还能给咱们老干部盖一栋新的老干部活动中心,也省的受这份窝囊气。你们是不是?”继而又道:“我给你们,我这个人是一向非常敬重你们这些革命前辈的,真想把那栋小楼给你们用。可惜啊,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杨吉敏着话,悠着嗓子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那些老干部们就不好再杨吉敏什么了,把话题一下子挪到了王云平的身上道:“过去还以为这个王云平不错,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另外一个就接茬道:“最毒莫过妇人心嘛。我早就给你过,王云平不见得比张孝祖好,你们愣是不相信,给了你们点好处,就把你们给买哄住了。你们大概忘了大动乱年代,咱们县的那个女革委会副主任了吧。”
又一个年龄稍大点的,接过话道:“那怎么能忘了呢。那女人叫宁红英,个子不高,留个江*头,整天拿个红本子要打到这个打到那个。她可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给整残了,你们几个年龄小一点,还没有赶上。我当时是文教部部长,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了那女人,就给我扣了一顶大帽子,我是什么封建余孽、孔老二门生,革命年代寸功未立,全国解放了,却当上领导了。你们这话气人不气人!我那文教部部长是在政协会上,大家伙选出来,又不是自封的。”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一个大概有七十岁左右的女人马上道:“你这算什么委屈。我那个时候才叫一个屈呢。我就在家里吼了两嗓子京剧,也不知道谁告了秘。宁红英第二天一大早就带人闯进我家里,我们两口子连衣服还没来得及穿,赤身**就硬生生地被他们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我当时连死的心思都有,她还要指着鼻子骂我是狐狸精,不要脸。给了我定了一个罪叫,不务正业破坏革命建设。你这不是瞎扯淡吗。要是男人和女人没有那事了,还怎么生孩子?”
几个老家伙就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完了,刚才话的一个老头又道:“我给你,当时人家宁红英一点都没有冤枉你。谁叫你年轻的时候,人长的漂亮,还打扮的花枝招展呢,连我们的革委会主任尉正坤同志对你都垂涎三尺,你宁红英同志能高兴吗?”
女人马上一甩手道:“我老程,这话可不能乱啊。尉正坤当时是对我有点意思,可他都已经结婚了,还想怎么样。”
那老头道:“尉正坤当时是已经结婚了没错,但是人家还不照样和宁红英黏糊的挺紧吗。要不然宁红英怎么可能从一个妇女干部,直接被提拔成革委会副主任呢。你要是也向宁红英学习学习,不定就轮不上他宁红英了,你也不用受那份冤枉罪了。躺在尉正坤家的床上,总比戴高帽子游街强吧。”完大家又哈哈笑了起来。
女人啐了那老头一口,骂了一句:“老不正经。”也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老家伙们谈笑风生,杨吉敏就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也不插话,不时把自己的烟拿出来散一圈,见谁的杯子里没水了,就给续上,表现的跟个小丫鬟似得。
回顾着历史,其中一个老干部就站起来道:“你们就别在这里瞎扯淡了,人家杨主任还要办公,我们还是走吧。”
“走?!”刚才话的那位姓程的,马上换了一副面孔,瞪着眼睛道:“去哪里?我老李,你是不是也太窝囊了。我们拢共就那么一个活动场所,平时大家还能在一块下下象棋、聊聊天,现在连那么一个地方都没有了,让我们去哪里。我看,不如大家都去这个女县长的办公室坐着。什么时候他把我们的问题解决了,我们再走也不迟。”
被称作老李的老头摇了摇头道:“老程,你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这暴脾气咋就一点也没改呢。我们都是老同志了,这个时候应该拿出点风格,即便是已经干不动,也不能制造麻烦啊。再了,我们跟一个年轻人计较什么。没有活动场所了,就没有活动场所了吧。县府后面不是还有一块空地方吗,在那里聊天、下象棋还不一样。”
老程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道:“噢,你的倒是轻松,没活动场所了就没活动场所了,县府后面的空地方也可以聊天、下象棋。我问你,刮风下雨怎么办?这就是党和国家给我们这些为革命卖了一辈子的人的待遇?我给你,你不心寒,我还心寒呢。今天她王云平要是不给我个法,我就不走!”
老李就冷冷地笑了一声道:“我老程,咱都七十多的人了,话可要凭良心啊。你县府什么时候亏待我们这些老家伙了?以前张孝祖在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什么样。每年多给的你那几百元生活补助,几大件年货,都算白给了啊。”着缓和了一下口吻继续道:“老程,差不多算了。这又是何必呢。咱们河湾县这个摊子,你又不是不清楚,本来就够难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再跟着添乱,就有些不过去了吧。难道我们这些老家伙的风格,还不如年轻人了吗?”
老程似乎跟老李卯上了,马上反驳道:“这是我们找麻烦吗?啊?她王云平要让我们腾活动场所,我们挡了吗?阻止了吗?没有吧。县里如果需要,别是把活动场所占了去,就是要征用我们家的房子,我也绝无二话。可是让我们腾出来了,却空着不用,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我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难道河湾县的财产成了她王云平自家的了,想让占就让占,不想让占了,就往外面哄人?”
老李见老程上火了,只好摆了摆手手道:“我不和你争执这个问题了。”却接着又道:“县里既然把房子要去了,自然有县里的打算,现在不用不等于以后也不用。不定王县长就是怕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腾,所以才提前做了工作。这也没什么好的嘛。既然我们已经把房子腾出来了,发扬了风格,就应该继续发扬下去。你这样一闹,不就告诉人家,我们并不愿意腾房子吗。”
老程见不过老李,就耍起了横道:“你别给我这些没用的。你风格高,考虑的周全,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她王云平今天不拿出个法,我决不离开县府。”着又对杨吉敏道:“小杨,我们也不为难你,更不会去找韩云宝和孙一民。你现在就去给王云平。给王云平,我们这些老头子要见她,让她就活动场所的问题,给我们一个法。她也别想躲着不见我们,除非她从此以后不在河湾县干了,要不然,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天天在她门口耗着。”
杨吉敏正巴不得有这么一句话呢,正要出门,却被老李挡住了,道:“小杨,你不要麻烦王县长了。王县长工作很忙,这些小事就不打扰她了。这样,你把陈东林叫来。”
老程马上吼着嗓门道:“叫陈东林有个屁用。陈东林连自己的家都当不了,还能管得了我们的事情?”又指着门道:“小杨,你去把王云平给我叫来,别听老李在那里瞎指挥。”
老李只好苦口婆心道:“老程,并不是我要反对你。你也是从乡镇党组书记、副县长、常务副县长、人大主任一路干下来的。你应该知道咱们这个县的情况,穷不待,干部队伍还异常复杂。王县长一个留美博士,愿意在我们县里待,帮助我们把经济搞上去,带领老百姓致富。我们就不应该给她添麻烦……”
老李的话还没有完,老程就给打断了道:“我不管她这些。她愿不愿意在河湾县工作,是她的事情,她是不是什么留美博士,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见不得欺负人的事情。你要害怕,你可以回去。”
老程这话的就有些难听了,让老李窘在那里,半天不知道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谁给王云平报了信。王云平就从外面敲敲门,进来了,跟几个老同志一一握了手。杨吉敏大概早有预料,急忙过去招呼着,让王云平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又倒了一杯热茶,放在王云平的面前,道:“王县长,我正要给你汇报哩,你就过来了。老同志们没有活动场所也真不是个事儿,你看……”
王云平摆了摆手,没有让杨吉敏继续下去。杨吉敏的办公室半天没有一个人话,大家都在沉默,都在等待。杨吉敏忙前忙后地招呼了半天,也许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了,就在找了一把椅子,在王云平后面的角落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
关于王云平让老干部腾房的事情,杨吉敏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大致是王云平因为老干部们在下面她的闲话,一气之下,便让这些老家伙腾地方。这让杨吉敏觉得王云平毕竟是女人,多少有些不够成熟。
而面对老干部的寻衅滋事,王云平非但不躲避,反而要直面这些老家伙,就让杨吉敏感觉,王云平不光是不成熟了,不好听一些,还有些傻,傻的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还要自作聪明。由此而论,在王云平和孙一民的这场仅仅五个月的政治角逐中,很有可能要以王云平的出局而落下最后的帷幕。
所以杨吉敏现在的心态,就是要看笑话,看王云平的笑话,看王云平怎么被这些老干部们逼到墙角,而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当然,王云平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场风波背后的真正推手,就是孙一民及其韩云宝、罗占奎等僚属们。这些人从来没有停止过跟王云平的明争暗斗,只是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较量之后,发展成了势均力敌的态势,特别是县委副书记张慕云果断加入王云平的阵营,而柴文山和南振海等人的态度又非常暧昧,甚至有往向王云平靠拢的倾向之后,这场政治角逐就渐渐转入了低下。
毕竟在河湾县根深树大的柴、南二人的势力影响还是非常大的。无论是孙一民,还是孙一民的僚属们,对柴文山和南振海都有些忌讳。他们并不希望过多地跟柴文山和南振海发生正面的冲突。
王云平故意咳嗽了两声,开腔道:“既然你们是老找我的,那么有什么事情就尽管给我吧,我洗耳恭听。”话里面明显带着不友好的成分。
那位老程轻哼了一声,并没有被王云平的气势押住,第一个开口道:“王县长,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并不是有意来县府的麻烦……”
老程的话尚未完,王云平便打断了,以质问的口吻道:“那我倒要听听,你们是来干什么的。”略作停顿马上又道:“你们都是老同志了,应该理解县府的难处。我过去一直以为你们这些老同志的境界应该比年轻人更高,比年轻人有更宽宏的肚量。你们现在却……”
王云平着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扭头看向了一下窗外。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阵风,将树上一片枯黄的叶子吹离了树枝,摇摆着缓缓向下飘落,落到杨吉敏办公室的窗口时,不知什么原因,忽然就旋转了起来。
“王县长,你的也有道理。”老李将手中的烟蒂,在烟灰缸中拧灭了,抬头道:“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不应该给县府找麻烦,应该发扬风格。那栋小楼本来就是县府的,现在要回去也没什么。但是让我们不明白的是,既然县府要回去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放在那里不用呢?”
老李显然是那种两头都落不到好的人。有些人是见人人话,逢鬼念鬼语,他偏偏老是站在自认为正义的一面,总是跟人唱反调,这就无法让人待见了。
王云平一双眼睛直视着老李,过了一会才道:“李主席,话不能这么。县府既然把房子要回去,自然有县府的打算。总不能县府干什么一件事情,都跟你们商量一下吧。何况,也就是一个房子的问题。我要是连这个主都做不了了。还怎么领导全县人民。”
这位老李曾担任过河湾县正席主席,王云平故由此李主席的称呼。这也是王云平的一个习惯,一般情况下不会把这些老家伙称作X老,而是直呼其最后的职务。
一听王云平此言,那位老程一下子就不高兴了,也因为刚才话没有话,就被王云平呛回去了,亮着嗓门道:“王县长,我们并没有不让你领导全县人民,也不会干涉你把征用去了,到底要干什么。请你搞清楚,我们关心的只是我们的活动场所。现在活动场所被你要回去了,你总应该给我们一个法吧。你总不能给就给,要就要吧。难道我们这个要求还算过分吗?”
王云平点了点,又摇了摇头,满脸的冷笑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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