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线索[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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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张玉汝依旧没能完全捋清，这些源源不断运进云溪镇的植物，对柳家而言究竟承载着怎样的作用——是试验所需的介质？还是某种能量转化的载体？亦或是用来掩盖其他秘密的幌子？

    nbsp答案尚在迷雾之中，但他心里清楚，这份“异常”本身，就已经是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

    nbsp就像雪地中突然出现的一串陌生脚印，即便暂时不知道脚印的主人是谁，循着脚印的方向走下去，总能离真相更近一步。

    nbsp他始终记得早年经历教会他的道理：凡是人为做过的事，就绝不会真正“无痕”。

    nbsp哪怕策划者费尽心机掩盖，用层层伪装包裹真相，那些刻意的掩饰、反常的举动，反而会像黑布上的白线般格外显眼——为了隐藏某件东西而特意垒起的高墙，墙本身就是线索；为了抹去某段痕迹而反复清扫的地面，过于干净的角落反而会引人怀疑。

    nbsp柳家这般不计成本地维持海量绿植，又频繁从外地调运幼苗，这份反常的投入，绝不会是无意义的举动，只要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总能找到隐藏在背后的目的。

    nbsp而张玉汝向来不是只停留在“想”的人，行动力素来是他的优势。此刻心里有了明确的方向，先前因找不到头绪而略显沉闷的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目标清晰的笃定。

    nbsp他抬手掸了掸肩头的落雪，指尖的冰凉让他愈发清醒，转身便朝着小雪练习的方向走去——行动之前，他没忘记要跟这个带来灵感的小姑娘说句话。

    nbsp小雪刚收了冰霜长剑，青色的冰晶在她掌心渐渐消融，化作几缕微凉的水汽。见张玉汝走过来，她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露出乖巧的笑意：“姜大哥，你也来训练吗？”

    nbsp“我来看看你，”张玉汝笑着点头，目光落在她还带着薄霜的发梢上，语气里带着真切的赞许，“刚看你练剑，进步可比上次见着的时候快多了，那套冰霜战甲的凝结速度，还有剑招的流畅度，都比之前稳了不少，看来这些天没少下功夫。”

    nbsp听到夸赞，小雪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是想着多练练，不然总怕拖大家后腿。”

    nbsp“有心就好，”张玉汝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松，“继续加油，你的天赋本就好，再踏实练下去，以后肯定能成大器。”

    nbsp简单的几句夸赞，让小雪眼底的笑意更浓了，连带着周身的寒气似乎都柔和了几分。

    nbsp张玉汝看着她重新拿起冰晶碎片，准备继续练习的模样，心里也多了几分感慨——若不是刚才看她练剑时走神留意到雪景，又因那片雪花的凉意触发了思绪，恐怕还想不到“绿植异常”这条线索。

    nbsp这般说来，还真要感谢这个努力的小姑娘。

    nbsp不过此刻不是多聊的时候，线索虽有了，还需尽快落实。

    nbsp张玉汝又叮嘱了一句“注意休息，别练太久伤了元气”，便转身离开了小院。

    nbsp他的身影很快融入院外的雪景里，脚步轻快却不失沉稳——接下来，他要先去查清楚，那些运进柳家的植物，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再弄明白，这些植物最终会被送往柳家的哪个角落。

    nbsp每一步都要稳扎稳打，才能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揭开柳家隐藏的秘密。

    nbsp尽管线索已经清晰地摆在眼前，张玉汝却没有急于一头扎进去，非要立刻查个水落石出。

    nbsp相反，他特意放缓了脚步，在正式启动调查前，花了不少时间做足准备。

    nbsp他先是重新梳理了一遍近几日观察到的柳家动向，把护卫队换班的时间、物资运输的路线、宅邸各区域的守卫强度，一一在心里记牢。

    nbsp又悄悄检查了自己常用的简易装备，将藏在袖口的短刃、能暂时屏蔽气息的“敛息散”，都仔细清点了一遍，确保关键时刻能用得上。

    nbsp他心里很清楚，柳家耗费如此多资源维持海量绿植，背后必然藏着与家族崛起息息相关的核心机密。

    nbsp这样的秘密，柳家绝不会轻易暴露，其防护措施定然比寻常区域严密得多——或许在运输植物的车队经过的路线上，就藏着擅长追踪的暗哨；或许在接收植物的仓库周围，布下了能感知陌生气息的能量阵。

    nbsp甚至可能在负责管理绿植的人员里，混杂着柳家的核心亲信，稍有异常便会立刻上报。

    nbsp张玉汝从不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多少，更不会把对手当成毫无察觉的蠢货。

    nbsp他不过是个刚到云溪镇两个多月的外来者，仅凭日常观察就能发现绿植的异常，那些在云溪镇盘踞多年、与柳家明争暗斗的其他家族，难道真的会对此视而不见？

    nbsp要知道，如今的聚居地之间，各家族为了争夺资源、抢占先机，早已把“利益”二字刻进了骨子里。

    nbsp所谓的“君子作风”，在家族存续与发展面前，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只要能拿到对手的机密，无论是派人渗透、暗中监视，还是买通眼线，各种手段都会无所不用其极。

    nbsp柳家既然敢如此大规模地运作植物，必然已经想到了会引来其他势力的窥探，其防护网只会比他预想的更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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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这般谨慎准备，最核心的目的，便是为了更好地隐藏自身。

    nbsp若是换作以前，他孤身一人的时候，行事或许还能随性些——哪怕调查时手段稍显粗暴，不小心暴露了踪迹，以他的实力，也有底气应对：柳家的护卫队虽强，却未必能拦得住他。

    nbsp就算对方布下了层层包围，只要没有大宗师级别的强者亲自坐镇阻拦，他总能找到突围的缺口，从容逃出生天。

    nbsp可现在不同了，他的身边多了小雪。

    nbsp那个总是捧着冰霜碎片认真练习、会因为一句夸赞而脸红的小姑娘，成了他不能忽视的牵挂。

    nbsp若是在调查中暴露了身份，以他的能力，自保不成问题，可小雪呢？

    nbsp她的冰霜能力虽有天赋，却还未完全成熟，面对柳家的围剿，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更何况，柳家若真要追责，很可能会拿小雪作为要挟，逼他妥协。

    nbsp一想到小雪可能因此陷入危险，张玉汝便不敢有半分侥幸。nbsp自从心里多了这份关乎他人性命的责任，张玉汝行事便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随心所欲了。

    nbsp每一个决定，都要先考虑到小雪的安危；每一步计划，都要预留出保护她的余地。

    nbsp他不再只盯着“尽快找到真相”这一个目标，而是把“如何在不暴露的前提下查清线索”“如何确保小雪不受波及”，都纳入了考量范围。

    nbsp这份沉甸甸的责任，让他的脚步变得更加沉稳，也让他的计划变得更加周密。

    nbsp况且，即便暂且抛开小雪的安危不提，张玉汝也深知自己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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