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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金殿日影渐黄昏,啮破朱唇恨作根[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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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忠偕礼部堂官为首,两列仪仗森严,执事太监手捧金册、金宝、节、旌,浩浩荡荡,自养心殿出。一路笙箫鼓吹导引,穿宫过院,直抵翊坤宫正殿丹墀下。

    nbsp宣旨太监展卷,朗声宣读:

    nbsp“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乾坤定位,爰成覆载之能;日月得天,聿衍升恒之象。惟中宫之位,实佐内治,式端风化,必资淑德。咨尔娴皇贵妃乌拉那拉氏如懿,毓质名门,丕昭淑范。秉性柔嘉,持躬端慎。温恭懋着,徽音夙着于掖庭;敬慎无违,懿德克襄乎壸政。

    nbsp兹仰承昊眷,俯顺舆情,特以金册金宝,立尔为皇后!尔其祗承景命,正位中宫。统六宫而作范,奉九庙以荐馨。虔修内则,益绵福履。允绍前徽,永绥多祜。钦哉!

    nbsp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nbsp圣旨宣罢,满殿宫人屏息垂手。如懿心潮虽涌,面上端凝如恒,依制行三跪九叩大礼,口称:“臣妾乌拉那拉氏如懿,诚惶诚恐,恭谢天恩!”

    nbsp永璜自前番失仪遭皇上申饬,便觉意兴阑珊,常于阿哥所僻静处独坐。是日午后,秋阳澹澹,透过疏窗,映得室内光影寂寥。永璜正对着一卷书怔忡,忽闻门外脚步轻响,却是永珹提了个精巧的食盒进来。

    nbsp“大哥安好。”永珹笑容温煦,将食盒置于案上,揭开盖子,露出一碟玲珑剔透、状若莲瓣的酥点,并一盅温热的杏仁酪,“今日过来,是念着大哥素日读书辛苦。这是我额娘…哦,就是令妃娘娘,她亲手做的莲蓉酥和杏仁酪,刚出炉,我便想着,送来给大哥也尝尝,暖暖脾胃。”

    nbsp永璜目光落于那精巧点心上,殊无动容。他微蹙眉头,视线缓缓投向窗外枯枝槎桠,半晌,方低低一叹:“令妃娘娘待你……确乎是极好的。事事亲力亲为,嘘寒问暖。可在愚兄看来,人的额娘,从来便只有一个……”语至此处,喉头微哽,化作一声轻咳。

    nbsp永珹闻之,面上笑容淡去几分。他垂目片时,复又抬首,目光清澈而坦诚:“大哥所言极是。骨肉至亲,血脉相连,此乃天伦,永珹岂敢或忘?只是……养母待我如己出,衣食教诲,关怀备至。人心非木石,她既以真心待我,我自当以敬重回报。虽说非亲生母子,终究隔了一道血脉,情深处总不免存着些小心……这些,我都省得。可正因如此,我更分得清,谁才是致使我们母子生生分离、骨肉相隔的元凶!”

    nbsp永璜身子微微一震,猛地抬首看向永珹。他眼中掠过一丝惊诧,旋即化为深不见底的悲凉与一丝激赏:“四弟……你……竟有此心,有此志气……甚好,甚好……”nbsp其声渐次低微,仿佛气力尽泄,唯余无尽疲惫与惘然,“只可惜……愚兄我,怕永世亦难知晓,谁才是那个令我母子阴阳永隔的……元凶了。”

    nbsp永珹趋前一步:“大哥何出此言?世间万事,追根溯源,不过‘利害二字。大哥细想,彼时之事,谁最终坐收最大之利?谁在那场变故之后,登上了原本可望而不可即的高位?谁又因此,扫清了眼前的障碍?这宫苑深深,看似波谲云诡,然则剥开层层迷雾,最终获利者,便是那执棋落子、翻云覆雨之人!这,难道还不足以指明那元凶么?”

    nbsp“得利之人……”永璜僵坐椅中,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nbsp永珹撩袍在对面绣墩上坐了。自取一白釉小盅,执玛瑙匙,舀了半匙温酪,徐徐啜饮。酪香入喉,他略一品咂,方抬眼望向永璜,眸中凝着几分同病相怜的暖意:“大哥,今儿你我兄弟独处,俱是天涯沦落人。权以酪代酒,聊作消愁之饮,大哥略尝一口可好?古语云‘甘能缓郁,或可稍舒襟怀。”nbsp言罢,将那酪盅轻推至永璜面前。

    nbsp永璜目光迟滞,依言捧起小盅,木然啜饮一口。那酪本是上品,滑润香甜,然入他口中,却味同嚼蜡。他默然搁下盅子,眼神依旧茫然投向窗外疏枝。

    nbsp永珹亦不强劝,只以匙缓缓搅动盅内酪浆,漾起圈圈涟漪。他低叹一声,似自语又似倾诉:“大哥不知,我目下宫闱处境,面上人人尚算恭敬,背地里……咳,罢了。唯这一腔无处诉的郁结,日夜煎心,实在憋闷难当。今日斗胆,只求与大哥说说体己话,大哥权当听个荒唐故事解闷罢?”他稍顿,见永璜虽未回首,到底侧了侧耳,便压低嗓音续道:“唉,还是为着我生母。原来皇阿玛当年盛怒,除金家公案外,竟还牵涉一桩天大忌讳——便是孝贤皇后娘娘……‘藜芦籽中毒的旧案!”

    nbsp“此案因由种种,终以含糊了结。涉案太医江与彬

第185章 金殿日影渐黄昏,啮破朱唇恨作根[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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