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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金殿日影渐黄昏,啮破朱唇恨作根[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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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得黜放出宫;而我生母,则沦落永巷;另一人……今已贵为皇后,即你我的皇额娘。然我心有不甘,暗里多方探询,竟于其中窥得一线蹊跷。”

    nbsp永璜精神微振,终于缓缓转过身来:“哦?有何蹊跷?”

    nbsp永珹倾身向前,将语声压得更低:“愚弟思忖,那藜芦籽虽源自太医院,然下毒之人,未必便是江太医!彼时,咱们这位皇额娘,”他朝翊坤宫方向略一颔首,“在内务府账册上做下手脚。其用意,分明欲将祸水引向内务府,好避开太医院,尤其护住江与彬。谁料令妃娘娘心思机敏,竟一眼窥破此局,直指太医院,遂拿下了江太医。可也正因如此,众人目光齐聚太医院,内务府的蹊跷,反被彻底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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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而我疑心,皇额娘既欲栽赃内务府,那藜芦籽,十有八九便也该是在彼处掺入!为求实证,我费尽周折,暗中买通一御前行走的小太监,托其打探当日库房守卫换班时辰。几经核对,果然发觉其中大有文章——那换班时辰,竟被人为更动!而擅动时辰者,是御前侍卫……凌云彻!”

    nbsp“凌云彻本为冷宫侍卫,后因襄助彼时蛰居冷宫的皇额娘,遂得恩遇,夤缘擢升至御前。想来,皇额娘便是借此特设之隙,乘隙潜入库廪,将那藜芦籽暗掺入预备送往长春宫的芝麻之内!”

    nbsp永璜闻言,怔忡片刻,方喃喃道:“原来如此!怪道那时竟无一人肯吐露实情,更无旁证佐实……竟是因涉事者众,人人畏罪自保,索性串通一气,同声共气!彼等皆咬定牙关,三缄其口,此事便也终成悬案了!”

    nbsp“大哥所言正是。”永珹下颌微收,重重一点,“咱们这位皇额娘,从潜邸到深宫,一路行来……慧贤皇贵妃娘娘何等煊赫,我那生母也曾得宠一时,孝贤皇后娘娘更是端坐中宫……便是大哥您的养母,如今的苏贵人,当年亦是潜邸旧人,颇有些根基的。可她们,一个个……或凋零、或沉寂、或远遁。唯有皇额娘,步步为营,竟似那千年的老藤,盘根错节,历风霜而愈韧,终是攀上了这中宫之巅!此等心机手段,深沉若海,绵里藏针,岂是‘厉害二字所能道尽?”

    nbsp永璜霍然起身,带得身下楠木椅一声闷响!

    nbsp“岂有此理!难道此事便就此烟消云散,由得她安享尊荣,稳坐那中宫凤位?你我……竟还要日日向她叩首问安不成?!”

    nbsp永珹见兄长如此,心下亦是一恸。他并未随之站起,只将身子更深地陷进绣墩里,仿佛要借这方寸之地藏起满腹的悲凉。

    nbsp“大哥……我心中煎熬,何尝不欲为生母昭雪沉冤?只是……目下我在皇阿玛跟前,不过是个‘不肖之子,全赖令妃娘娘庇护,方得一丝立足之地。若贸然去告发,非但撼动不了那中宫分毫,只怕……”nbsp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抹苦涩至极的弧度,“只怕顷刻之间,雷霆震怒之下,我便被褫夺封号,废为庶人,永坠泥淖了。”nbsp他伸出手指,无意识地捻起一块酥点,那精巧的莲瓣在他指间无声碎裂,簌簌落下一片残屑,“这满腔的苦楚冤屈……如今也唯有……打落牙齿和血吞,强咽下这黄连苦胆罢了。”

    nbsp永璜双目赤红,猛地一拳砸在身侧冰冷的紫檀案几上,“她休想!休想安枕无忧!”nbsp他倏地转向永珹,“四弟!你有所不知!九弟薨逝那日,她对着我与纯娘娘,说了好一席‘体己话!看似宽慰,实则字字撩拨,句句诛心!她分明……分明是要我沉湎于生母早逝的郁结悲苦之中,难以自拔!可笑我……我竟如蒙童般信了她的鬼话,满心以为……满心以为……”

    nbsp他喉头剧烈滚动,却再也说不下去,只余一声饱含无尽悔恨与自嘲的悲鸣,“我竟愚钝至此!生生落入了她的彀中!”

    nbsp永珹行至永璜身前,略一踌躇,终是伸出双手,轻轻扶住永璜颤抖的双肩,“大哥,你心中的苦楚,锥心刺骨,弟弟岂能不知?只是,大哥,听弟弟一句肺腑之言罢——你我兄弟如今的处境,便如那秋日残荷,早已是霜打风摧、根基摇摇。眼前这局……木已成舟,势若危卵!强求翻覆,非但撼不动那巍巍宫阙分毫,只怕顷刻间便是粉身碎骨,连这点残喘的余地也断送了!”

    nbsp“忍……唯有忍!将这滔天的恨,蚀骨的冤,生生咽下,化作心头一把日夜磨砺的刀!活下去,大哥!忍下去!或许天可怜见,终有云开雾散那一日?”

    nbsp永璜默然,惟暗啮其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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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金殿日影渐黄昏,啮破朱唇恨作根[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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