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勤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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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晓得他是如何知道我说过那样一句话的。可是他该死的就如此击了我的软肋。我曾经开玩笑对田美说，这世上绝不缺少为英雄两肋插刀的美女，只可惜，一度缺的是英雄。

    我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对自己说，也许这就是我的英雄。

    “你就是为了这个两天不肯出门的？”他问。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还觉不够，用鼻在他肩磨蹭。

    “不然这样吧，我带你去桃花渡听曲好不好？”他好像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说。

    一提桃花渡，我突然想起什么，扬起头看着他“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为什么我会在皇上那里看到我写的歌词？难道他派人在桃花渡天天听清歌唱曲记词？”

    “也许你去了就知道了，”他拍拍我的背，“去换衣服，我在大门等你。”

    桃花渡一层散座和几间雅座，二层全为雅座，三层是客栈客房。二层的雅座以木格分离，每格内八仙桌一或组合燕几若干，木椅若干。雅座门上落湘帘，隔着湘帘能够看到一层厅的台。

    桃花渡今日只有宁超夫妇二主在，宁蔻儿和程丹墨各忙其店。宁超见我们到了，叫人领上了二层。一楼的小戏台上，几个伶人正在咿咿呀呀唱着昆腔，乃是唱段。禾选了斜对戏台的一间，小二送上了松萝茶，问“公可还是那几样菜？”

    “有新物一并上来，越然晓得。”他说。

    “请稍候。”小二掀开帘出去了。

    外面比雅座里略亮堂些，透过湘帘，我看见那戏台上的伶人退了去，又上来两人，接着唱起了弋阳腔。

    “清歌呢？”我问。

    禾浅啜一口茶，说“可能在后堂，他们一日就唱两三曲，午间和晚间压轴的。”

    我点点头，也取了茶来喝。过了一会小二掀了帘进来，另一人端着木托盘，放下了两荤两素四样菜，一壶酒，两瓷盅，瓷碟骨筷。

    “你吃荤么？”我指着鱼肉问他。

    “我吃。但这不是我点的菜之一，估计是宁超安排的，是给你的。”他笑笑，“尝尝吧。”

    鱼肉剔骨刺，鲜软滑嫩，入口分化，咸香微辣，汤汁清却浓。我忙不迭吃着，同时也不放过另外三菜。酒壶里是黄酒，配着江南菜色十分上路，尽数满足了我的馋虫。在府我仍然没有被同化为素食主义者，因为禾在。他在府陪着震孟吃饭时总是素食的，但他自己却并不是一个素食主义者，震孟并没有像要求秉乘那样要求他。想来，隐姓埋名的皇跟亲儿毕竟还是有不同的。

    吃了半晌，那弋阳腔也唱完了。我捧着茶，盯着下面的戏台。

    过不多时，一个男登上戏台。他绀青深衣，四方巾，拿着一管洞箫在戏台一角站定了。小二往台央摆了一木凳，清歌便袅袅婷婷走上台，坐在那木凳上，怀里依然是她的阮。

    “清歌越来越漂亮了。”我赞叹道，看向禾时，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胡黾勉的身影。

    洞箫徐徐吹响，我的目光也再度被牵引过去。一层厅里鸦雀无声，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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