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面圣[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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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了告辞出来，震孟递给我一个小锦盒，说是明天让我呈上给皇上当礼物，说是从家乡所带。我带着锦盒回到房里，把锦盒放在桌上，一边喝茶一边皱着眉头围着桌转了两圈，决定还是打开，别明天出什么妖蛾。

    我打开锦盒以后，看到里面东西，失笑地又合上。不得不说，这东西适合男人。可是，我不能告诉皇帝，它的发明主要是用来干嘛的。

    想了一天一首新词也没有得，到了晚上摊开信纸，却久久也落不下第一个字。看着烛火摇摆，仿佛刚刚才意识到，那个人已经策马而去，离我越来越远了。

    翌日起床梳洗一切照旧。红珊拿了昨日黄昏送来的礼服。紫色合领大袖对襟褙，十幅裙。提前吃了午饭，开始梳头。这次比往日复杂，梳了足半个时辰，红珊说这叫牡丹三髻，又插钗带花的，最后上一条锦绣镶珠儿额帕。连我都给累了个半死。最后慢吞吞敷粉画眉，点了朱唇，就快到午了。我穿上礼服，等人来叫。

    震孟穿着官服回来，告诉我轿来了。于是我带上锦盒，出门入轿。

    颠了大约两柱香功夫，听见外面老爷说话“圣上手谕在此。”

    然后轿帘儿被人掀起一角，一双男人眼睛在轿内扫视一番，放下了轿帘。轿接着又颠了一炷香，落下。

    “璎珞，出来吧，要步行了。”老爷唤我。

    我答应着，从轿里出来。抬头只见前面是一道大门，匾注顺贞门。门外两边卫士各一，老爷上前出示一道手谕。

    卫士行礼，然后示意放行。我随着老爷穿过这门，又走了一大圈，来到一个院内。宫女宦官多了起来，院内外静静来去。老爷带着我直走到一间殿前，匾牌写着御书房。殿门外立着两宦官，其一个下台阶过来迎。

    “震孟携宋家女璎珞奉旨面圣。”老爷说道。

    “大人请候着。”宦官扫了我一眼，转身进屋去了。一分钟便出来，说“进。”

    于是我跟着老爷进了殿门，他稍稍慢了一步轻声对我说“先别抬头。”我于是微垂着脑袋跟在他屁股后头穿过外间。

    这里明显比外面暖和，想是皇帝暖阁了，薰香跟府又不是一个味道，厚而不沉，清而不凉，不晓得是什么味儿。

    “臣震孟参见吾皇万岁。”震孟手指头示意我的同时，朝里面铺着赭黄龙绣的大案跪下拜礼。我也跟着跪下行拜首礼“民女宋璎珞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案后面传来一声“平身。”三分慵懒，七分疲惫，像是连头都没有抬。这声音，却真真切切，有那么一点像禾。

    “谢陛下。”我们起身垂手肃立。我还是没能抬头看看他。

    皇上迟迟没有再说话，老爷不出声，耐心等着。

    “卿家，朕在看你的折。”片刻，皇上依旧不紧不慢地说，“你求改？”

    “回陛下，魏忠贤专权时伙其党徒，颠倒是非，歪曲事实，诋毁诬蔑忠臣，此绝不可忍而任其留存。臣于奏折已摘数条荒谬记录以明君，望陛下三思！”老爷字字铿锵，相当ｍa地应对道。不愧是起，这么跩，任是天跟那摆轻松，心里其实也要敬畏的吧。

    皇上那儿传来翻动纸页的响声，他说“朕知道了。”接着一阵衣服窸窣，“这就是宋璎珞？”

    “回陛下，正是。”震孟又手指头示意我。

    唉，没完没了的跪啊！我只得又跪下叩首“民女宋璎珞见过万岁。”

    按照剧情，他应该会叫我“抬起头来”吧，那我就能瞅瞅他的脸了。我等着。

    可是他却既没有让我起身，也没让我抬头。我不习惯跪地的膝盖，隔着地毯也感到了冰冷坚硬的地面。

    “卿家，你退下吧，朕要单独跟她说话。”最后，皇上来了这么一句。

    “遵旨。”老爷拜退时扫了一眼我手里一直捧着的小锦盒，点点头。

    “平身吧。”待震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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