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逢[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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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再逢
寸寸灼灼的光,在她握着画笔的指尖儿灵动跳跃。
她又时不时向前倾一倾身,一条胳膊撑住了凳边儿靠近了那画布,另一手蘸了些颜料,轻轻徐徐地涂抹一二。
她睫毛微垂,纤而长。
神情惬意又认真,唇角隐隐扬起了,几分意犹未尽的笑意。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似的,边晃动着双腿。
突然。
“啪——”一声轻响。
放一旁的画笔掉落在地了。
她便朝向他的方向,弯腰,低了身去捡。
后脑勺固定头发的画笔也随她低头的动作松开了,一头又软又勾绕的酒红色头发如瀑般流泻而下。
怀礼看到这里,便不动声色地挪步离开了。
南烟捡起画笔,一个抬头,隐隐察觉门外有空旷的风流动。
有人吗?
她捡起笔重新将头发别起。正思索,放在一旁小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拿过看一眼,一个陌生号码。
归属地北京。
她正犹豫要不要接,那电话却响了两声就挂断了。
接着,又是一条短信。
[南烟,是妈妈。]
她神色变了变,立刻从凳子下来走到门口。关门前还探视了一圈儿外面。
隔壁一侧小画室谈话声窸窣。
来买画的人还没走。
门前空空荡荡,不像是有谁来过。
徒留一阵晚风轻柔。
她关上门,接起了电话。
.
外面汽车引擎声飘远了,徐宙也打开画室的门进来,问了句南烟:“你什么时候睡醒的?”
南烟顾着上色,随口答他:“快七点那会儿。”
“吃了吗?”
“嗯。”
徐宙也过来,看她在画布上描摹。
他注意到她穿着他的T恤,刚准备说话,她却回过头来,扬起笑,主动对他说:“我衣服都洗了,随便拿了一件你的,不介意吧?”
“跟我这么客气?那你得掏房租给我了,”徐宙也笑了笑,又靠近一些,看她画着画儿,“好久没画了?”
“看得出?”南烟眼角一扬,盈盈笑开,“直接说我退步不就好。”
“我可没说。”他又看了小半晌,低声,“其实画得挺好的。”
“是吗。”她笑笑。
“当然了,我平时可懒得夸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嗤笑。
南烟边画着,又问他:“怎么样,刚才?”
“什么?”
“画。”
“哦,”徐宙也说,“定下来了。”
“成交了?”
“嗯,”他点点头,不觉松了一口气,“本来我以为没谱儿呢,那个男的还挺好说话的。”
“两个人?”
“一男一女,好像是要结婚,画是送给女方爷爷的。讨老人家开心嘛。”
“哦,”南烟应了声,“没说再来看看?你外婆那儿不是还有几幅?”
“没有。”他摇头,有点遗憾。
聊了半天,徐宙也有些饿了,他说去店里看看,路上顺便吃饭,让南烟画完了早点休息。便出门了。
南烟因了感冒好些天没出门,一直闷着,他那店也一直没去。
她近来的活动范围就这一亩三分地,眼见他走远了,一身白灰相间的休闲装,身板儿挺潇洒,也没跟着他走。
又过了小半周,陈冰来了。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路从海南回来,没忌讳北京日渐寒凉的深秋天气,穿了件短袖黑T。一条花臂,南烟一进门就觉得扎眼。
陈冰坐沙发上,对门边换鞋的南烟指指点点:“还往出跑?什么时候了都,我不是说让你躲几天吗。”
南烟将买回来的菜扔餐桌上,笑道:“你回来了不就行了。”
“我能替你挨刀子?”
“我就去了趟隔壁菜市场,也不至于挨刀子吧。”
陈冰懒得同她说。
南烟不怕冷,还穿着条牛仔短裤,晃着两条光洁裸.露的腿面就过来。
她往身后的懒人沙发上那么一栽,翘了条腿,从陈冰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
放在自己唇上。点燃。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陈冰白她一眼。
南烟轻声笑一笑,向后靠住沙发,指尖儿在一旁扶手轻点着。
她眉眼之间几分倦懒,笑意也淡了些许,说:“冰叔,我妈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
“她现在在哪?”
“不知道,”南烟嗓音有点哑,“可能在南方吧,她没跟我说冷。”
陈冰沉默一下,甩着个打火机,问:“你爸没找到她吧?”顿了顿,又补充,“也没找到你吧?”
她摇摇头,嘲讽地笑:“去年年底从戒毒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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