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断舍离19[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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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够了，身上那阵饮酒的热气也渐渐冷下来。晏熹之前脱下来几件，一摸，已经完全干了。

    暖烘烘的热意覆上来，苏婴看他弯腰给自己系衣带，倒像已经这样服侍他千日，顺遂习惯得出奇。

    “你见过他们几个怎么服侍刘显吧，”晏熹拿过外袍，“当时怎么想？”

    皇子们唯恐行差踏错，跪着给刘显穿靴子的时候若穿不进去，冷汗就得砸到地上，连太监都不如。

    “自然是希望有朝一日也有人能这样服侍我，”苏婴半垂着眼，“这不就等到你了吗？”

    想也知道，他那个一心撞南墙的性子，哪怕刘显要他的命都能二话不说抹脖子，当年如何渴求着跪伏在他脚下捧臭脚。晏熹笑起来：“是啊，你等到我了。你是我的大人，我这样服侍你。”

    “你是我的将军，我也这样服侍你。”苏婴给他系好披风，“晏将军，咱们这是上哪儿去？”

    “喂狼。”晏熹牵着他，从另一侧走出山洞，火把在风中呼啦作响，迎面吹一脸雪与霜。

    这边洞口宽敞，哪像他们来时窄小。苏婴顺着晏熹手指的方向抬头，深崖之上汪着一方星河，皓月正穿过积云猛地将他们照亮。

    晏熹回身将火把别在洞口，牵着他往前走了几步。

    山间月格外孤冷，只剩一勾挂在天涯，凄清的月华洒在雪地里，寂静无声。

    而拱卫着它的星辰宝石般缀满天幕，天狼极亮。

    “那就是战星么？”

    “是，是天狼星。”晏熹擦掉他脸上的泥痕，“主战一说倒不能全信，我随父征战，从没见它有过异象，只从来都是最亮的一颗。你看，京城看不到繁星，如今看它，其实也没亮到哪里去，是不是？”

    星辰沉落在他眼中，晏熹忍不住又偷了一口酒香。

    他不断向前，苏婴被撞得后退，最终抵在了石壁上。他还没反应过来，苏婴便伸出一只手捏住他的脸，泄愤似的咬破了他的嘴唇，又后悔似的用舌尖轻轻描摹。

    “……你至于这么记仇。”

    石壁湿滑，上面覆着厚厚的淤泥。苏婴回手一模，爪子按在他脸上。

    偏生他还沉醉深吻，毫无察觉。

    “啊……别闹别闹。”苏婴左躲右闪，终不免被他蹭回一脸的泥。

    乍听这一声细软的“啊”，晏熹就有些把持不住。不过苏婴很快就挪开话题：“你说要看日出……”

    晏熹指给他：“本来我也没打算在这里过夜，没想到还有另一条出路，爬上这块巨石便一览无余，它又朝着东方，肯定挡不了视线。”

    形成一个屏障将他们圈在里头的洞口其实是一块岩石，苏婴看了一圈光秃秃的石壁，“咱们怎么上去？”

    “那当然是有上去的办法。”晏熹从身后抱住他，“先不着急，睡觉要紧。”

    苏婴被他叫醒时，天光微亮。旁边的火堆才熄灭，还有余烬明灭。

    面前不远便是万丈深崖，苏婴抬头一望，“这怎么上去？”

    “当然是我驮你，你自个儿能上去吗？”

    “……”苏婴后退一步，手不由自主绞上自己的衣带，“这不好吧。”

第九章 断舍离19[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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