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可说1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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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立难安了一阵，就听见下人来报：“文大人，苏大人不知道怎么了，烧得神志不清，不知道……”

    晏熹立马像支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不至于吧，就穿单薄些舞了两刻刀而已，这就感了风寒？这位的身子骨可真不是一般的脆弱。

    在文府的日子，几乎是他和苏婴轮流请太医度过的，晏熹就轻车熟路地叫人去请大夫，自己先赶了过去。晚间帐灯幽暗，看着他消瘦的脸颊更灰败，晏熹下意识地抬手揉眉心。

    直到现在，他都没能理处头绪来。苏婴不在他眼前晃还好，老是纠缠着他，他仅剩的清明也给搅成了一锅粥。

    “是耳疳。”大夫道，“需要赶紧下药，如果重了恐怕会聋。”

    “这么严重？”晏熹用力晃晃脑袋，“那烦请大夫快配药吧，我这就着人去煎。……是风寒的原因吗？”

    “是，冬日不该单衣出门的，苏相身体本来就弱，受不了这寒气。”

    “那日后就不能出门了？”晏熹追问道。

    其实他自己也没想到还有什么“日后”。

    “养好身子自然可以，不是什么大病，但风寒需得尽快治好。文大人，药方写好了。”

    晏熹立刻派下人去抓药，又吩咐人再烧起一个暖炉，直将这屋子烧的恍如暖春。他扇着风将外袍除了个干净，也顾不上什么别扭，尽心尽力守了半夜。

    外头更声刚歇，苏婴就骤然惊醒了。其实黎阳的死叫他悲痛欲绝，只是他向来压抑自己的心绪，这口血便一直闷在心头，末了只吹吹风便染了风寒。

    晏熹伸手将枕头垫在他背后，叫他靠着床头坐稳了，才见他刚睁眼时的惊惶渐渐消退，无声笑了笑：“是你啊。”

    只觉万丈苦涩都翻了上来。晏熹被他渐趋平静的眸子刺了一下，见血而出的怪物好像只是错觉。

    “当然是我，还有谁理你么？”

    “……我爹会管我的。”苏婴小声道，大概没分清自己身在何处，半晌才道：“啊，原来我已不在京城了。”

    “……苏婴，说真的，”晏熹正色起来，“你要是真的难过就哭一场吧，这么闷着不是办法，憋坏了自个儿。”

    没有回音。

    晏熹知道他的意思。

    我不是不想哭，可现下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也不是没哭过的。从坟山上背他回来那一路，苏婴的眼泪几乎没停，他的一边肩膀被打得湿透，因寒风觉得几欲结冰。

    “行吧，”晏熹再度挫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大夫说你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先将风寒养好，耳朵还疼吗？”

    是真疼啊。长针刺透了脑门那种疼。苏婴尽力忽略耳鸣，道：“不疼了。”

    “放屁！”晏熹当即喷了他一脸，“你看你那死样子，病病歪歪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个人。怎么着逞强很舒坦是吧？你那么多的伎俩怎么就没想着现在用呢？你看老子都心软得一塌糊涂了，你怎么就不顺杆爬呢？混账东西！”

    他狠狠踹了一脚床边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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