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可说1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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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把它当成了苏婴，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好打。

    “……对不住。”苏婴道，“我没什么别的心思，只要你活着……好好活着就知足了。”

    “什么叫做好好活着？像你那样被长门散折磨得死去活来算不算好好活着？老实告诉你我这辈子没有好好活着的命，你要不想一起死就要离多远有多远，趁早的！”

    然而苏婴还是看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有长河流淌，下面掩埋着数不清的刀剑。晏熹看到自己在其中的倒影，已经有种千钧一发、快要崩裂的动摇。

    我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你只要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报偿。

    如果真有什么拦了你好好活着的路，我也会尽力去抗争一下的。

    “我真是……”晏熹烦躁地转了两圈，又想将他拽起来狠揍一通。在他看来，上回没将他揍老实了真是一大遗憾。

    僵持在那里许久，晏熹差点要跪下来给他叩头：“祖宗，你别闹腾了行不行，我已经够烦了。”

    “我也没……”苏婴似乎有些委屈，可能是因为在病中，眼角都泛着细微的红，看起来有些可怜。

    晏熹就要绝倒。

    “喝水吗？”

    “喝。”苏婴靠着枕头，浑身都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力，也没什么说话的兴趣了。右耳内里泛着一种尖锐的疼，好像有一根针在反复顺着他的经络戳刺，他疼得半边脸都麻了。

    晏熹将茶杯塞到他手里，眼看这祖宗手在颤抖，为防他洒自己一身，只好勉为其难地接过来喂他喝。

    苏婴烧了半夜，嘴唇都没了血色，干裂着绽开血口，实在渴得要命，他喝水太急，马上呛咳起来。

    “慢点慢点，”晏熹忙拍着他的背，“不能咳，快压下去。”

    他的耳朵流了不少脓水，晏熹在他睡时已经仔细清理过，这会便忙去揪着他的耳朵看。

    “干什么……”苏婴声音虚弱，挣了一下没能挣开，仍偏头拼命躲闪。

    “干什么，你耳朵镶金了不让人碰，”晏熹使劲揪住，想借机报仇，“别动，让我看看里头怎么样了。”

    苏婴的耳朵瞬间像被炒熟了似的烧起来，晏熹对他这“娇羞状”也是无言，“你还病着，就别胡思乱想，喝你的水。”

    没有再化脓。晏熹微微放心，端过一旁的点心，“来吃些吧。”

    “我不吃，这都二更了，吃什么点心？”

    “大夫说要赶紧治好，你得再喝一服药。要是不想吐出来就赶紧，服侍完了你我也好回去睡一觉，困死我了。”

    苏婴只得接过来吃，其实味同嚼蜡，但看着晏熹的脸，他竟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一是不想让他担心，二是晏少帅实在风流倜傥，虽不是美人，倒也可餐。

    他闭气喝下一碗苦倒舌根的药，晏熹忙不迭给他端水漱口。

    “真是对不住……”苏婴看着他将盥漱的盆搁在一旁，满是愧疚。

    “你就别对不住了，这比起那我也不是格外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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