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踏清歌5[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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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别再回来”六个字恨不得写到晏熹脸上去，然而苏大人散着德行，没看到似的补了一句：“既然在这里住着，练练剑也没什么不好，我家里正好有一把。不如拿来用。”

    晏熹看着他消失在院门外，连忙上前一步：“没错，他确实不差，步法差不多，那晚在咱们屋顶的就是他。”

    于碧不置可否，反而将手帕糊到他脸上，“能耐了啊，这么糟蹋，你是活腻歪了？”

    “不能丢下武艺，手边又没有趁手的，只好这样。夫人，正好那小东西出去了，不如咱们去集市上看看有没有剑卖，随便买它几把好了。”

    他不自然地动了动手指，那个人握过的地方仍有余温，指节温凉，仿佛一朵将开未开的花。

    “你还叫他小东西，快改不过来了。”于碧无奈地收回手帕，“……这把剑还得好好温养才行。”

    话音未落，晏熹已经将手心擦往剑锋上去。于碧气急败坏地扣住他的手腕一磕，“你干什么？！”

    “温养它……要用血。”晏熹笑笑，“最近我们手边没有能杀的，我就只好勉为其难了。”

    于碧慌乱地放开，心里咯噔一下。

    “那也不能用你的！”她色厉内荏的低声说，“你的血不干净！”

    晏熹顿了顿，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他的血已经不干净了。就见于碧小心翼翼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迹顺着剑上的纹络蔓延开，染红了那神似羽毛的雕花剑身。

    而她无知无觉地静静看着，仿佛血流如注的不是自己的手。晏熹没什么废话，撕开袖边熟门熟路地给她包扎，同时高声叫道：“成穆！快去请大夫过来！”

    “一点小伤不碍事。”于碧将袖口拉下来，遮掩住仍在渗血的手腕，将剑小心地请回了房中，心疼地给它套上不属于自己的剑鞘，“………不用兴师动众。”

    苏婴回府来，意外听闻文夫人伤到了手。那日那老东西让他夫人去擦拭剑锋他也是在场的，看他们那样子，仿佛这府中那把剑才是主子。

    他借口去拿的东西当然也不怎么打紧，正是一把刘显御赐的宝剑。剑名承庭，乃是一般皇亲国戚拿不起的剑。当初皇帝将这剑赐给他，没少给他添麻烦——太子爷知道以后一直在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有时候宫道相遇，他也会狠狠奚落一番，但苏大人并非池中之物，个把羞辱不会放在心上，于是这剑就这么供在府里落灰。

    然而自那夜烦乱过后，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再糟蹋身子了，倘若长门散摧残了一部分，他断不能再将剩下的也置之不理。所以他也决定清晨起来练剑，虽说也是个门外人，但比同样的门外人、还喜欢颠三倒四的那位好多了。

    晏熹说到做到，一边游荡在花街柳巷，一边竟然还有时间同夫人出来逛逛。帝都贵公子多了去了，除却有头有脸的门第请得起专门的炼剑师，其余的都得去店里买。刘显是个怕死的，自从那一年宫里出了刺客，他就颁旨令天下做这笔生意的老板都将每把卖出去的刀兵记录在册，倘若有刺客的武器对的上，便动辄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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