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踏清歌5[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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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株连九族，后来更是令铸剑师刻上名字，免得一模一样的剑，分不清谁炼的、谁卖的，又被谁买了去，做一些疯癫之事。

    他们逛了大半天，终于看到这么一家铺子。现今敢卖兵器的不多了，除却让这些公子们消遣消遣，也几乎没有人敢去买，有些刀剑甚至是没开锋的，虽说也照样捅得死人，但他们这种战场上摸爬滚打的多半也不想要这种不趁手的玩意儿。

    于碧很会挑。她看了一圈，美目凝在其中一把上。这美目在文夫人皮相的衬托下有些木然，此刻的目光竟然有些呆。

    “那就这把吧。”晏熹笑了，“全听夫人的。老板，多少钱？”

    “爷，你是……”老板战战兢兢地翻出一本册子，“你是……”

    他为难地顿住了，到底没敢说出后面那句。

    “文璋。”晏熹紧了紧身侧拳头：但愿能有一日，晏熹的名还能出现在这个世上。

    然而怎么可能呢。没有了文璋的皮，他还会寻找下一个皮，一直躲在别人的躯壳里，直到死去……晏家的血隔开了两世人，他已经不再活着了。

    “文……文丞相！”老板惊得快将眼珠子给弹出来了，他瞪大眼睛，“你……你真的是……”

    “文璋。”晏熹不耐烦地打断他，“多少钱？”

    他没有不耐烦，只是文璋该不耐烦了。他活着就是别人，永远做不回自己。

    “文大人……文丞相……怎敢……”

    于碧站在他身后些，没出声催促。她现在是个妇道人家，多说多错。

    “咳。”晏熹皱着眉轻咳一声。

    “哦！哦哦！”店掌柜将册子推到面前来，“文大人，请盖个私印上去吧，万一出了事，我也好和陛下交代。”他倒说话利索了，看来远在重重宫墙之内的那位要比他这站在眼前的丞相威严得多，能令百姓闻风丧胆。

    “一百两，文大人只需十两。”

    “你一开口就要我两个月的俸禄，真会做生意啊。”晏熹捏着个不凉不热的调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百两就一百两，没什么能帮到你。”他将自己的私印掏出来盖在上面，“一会儿叫下人送过来。”

    他不是很想沾上旁人这种强卖的人情。

    店掌柜巴巴地看着他将东西带走了，也不敢上前讨要。但凡是个叫得上名号的门第就不会赖这种账，当然，以文丞相的身份，赖了就赖了，他也不能怎么样。

    走在街上，晏熹自然地牵起于碧划伤的手。他轻轻摩挲过手腕处包扎过的伤口，“疼不疼？”

    于碧摇摇头，又想起帝都那些扭捏的规矩，矜持地开口，声若细蚊道：“不疼。”

    不料晏熹以为有谁跟着他们，以更轻的蚊声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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