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惊天火柱[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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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遇到了什么吧！”那言语的声音却嘶哑得似枯木门开的声音……实为难听。

    而鱼儿似完全不在意自己声色的变化，只见他的脖子已然通红，红过了他的脸庞。他不迟疑，立刻收回右手，左手将那木棍持回。

    望着那道火柱，他向着那个方向开始迈步，速度比刚才快了。

    大雪依旧纷飞，鱼儿一步一个脚印，只是不久就被落雪隐去……

    雪白的天地中，少年走远了，这次是他自己的身影开始模糊了。

    ……

    这场惊撼天地的异变在一个时刻后终于慢慢消失，给天地留下极深的痕迹。

    好在是下了这场大雪，这两个烈焰波动所在的林中所有鸟兽都躲了起来，本意只是避雪，却不觉避了一场大祸。而那个波动发源地方四周，此时已然是硬接了这场灾祸，方圆数十里，皆是没有了原是繁茂的树木，放眼望去，尽是无数倒在地上的断木以及被强行折去的断桩了。不过这只是四周，再看其中央，不要说树木，已不见一样他物，只有三个大土坑，其中两个只是约乎十尺宽，一尺深，而两坑中间还有一宽百尺，深数尺巨坑，这个坑中的泥土都似被灼烧过，呈焦黄色，以此断，这个巨坑赫然正是方才那火柱冲起之地！再望天空，那里有也一个焦黄色的圆形缺口，那缺口中云似都被烧化，空洞之间，不像其他浓白云朵处依旧还撒下雪。

    在这番灾祸只下，除了大地无垠黄土与天空无尽落雪之外，似没有什么幸存了……

    然而巨坑上方，依旧飞舞着雪花的虚空中，却隐隐看见浮着一个人影，望其轮廓，竟是踏着长剑的老渔夫。

    俯视着脚下这番落雪萧然的景象，分明是没有了生气，老渔夫不由摇了摇头，同时呼出了一口放松的白气，只是他脸上的冷汗还没有消去，再看身子衣着，多处烧得破裂焦黄……似乎，他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般结果，遭了个措手不及。

    “想不到此小小法器竟恐怖如斯，亏我还想冲上去补那刺子一击，”老渔夫从虚空又往下方看了一下，落雪如凋谢花飞，只见是萧然清冷……“看是不必了。”

    这般，老渔夫才往自己身上看，“好在还找到另一样护身符，不然可不只是衣袍破损了，那法器当真厉害，”道到此处，老渔夫顿了一下，“不过，也是厉害才应了当年那言语，正如她说那般，真是个‘毁天灭地的禁制法器，那是真话，怪不得千叮万嘱不到逼不得已不可轻用啊……”老渔夫似是回忆起什么，满是沧桑的脸上缓缓地露出了谁也没有见过的微笑。

    “想来，我倒是把那些叮嘱给忘了？”老渔夫应在自言自语，语气带着怀念意味，“谁让你说那是什么镇宗之宝呢？让人难以相信啊。若让她知道这珍贵的“镇宗之宝”就那么轻易地扔了出去，会气成什么样？哈哈……”他突然开口笑了。

    笑得那么自然，那么轻松，正像，少年一般的笑容。

    或许，这个经历了大半人生的老人在年少时，是这么一个倨傲不拘、随心所欲、畅游天下的狂直游侠：望着夕阳，放声大笑，耳边风似地听着身旁的女孩红着脸，跺着脚指责他种种过错？

    ……只是，那些都过去了。

    过去了多少时间，莫能细数，时光似箭，很快，那个少年成了谁，谁的曾经是那个少年？多少时间过去了，怎可追溯，岁月如梭，太快，变的是什么，是什么在改变？

    过去与现在的差距如此之大，但，人奈何？——过去可以希冀现在，现在只能忆念过去！

    如今，数十年年后的今天，已是与世无争的隐世老者，谁又知道装作在山水间高唱渔歌渔农的他的过去。

    “……那么多年了，她怎样了？那样爱美的人，懂得挽留住容颜吧？”老渔夫笑着，伸出手摸了摸脸颊，触到的尽是沟壑，这些沧桑何时爬到脸上的，他从未注意，“或许老的只有我这个老头吧。”话语中分明有伤怀意味，只是，他还在笑。

    那些曲折崎岖的往事，那些不曾忘记的人物，那些永生难忘的姻缘……他清楚永恒的过去不会改变，所以未在意自己“小小”的改变。

    “……那就在下次去，去看看你，看看你的变化。”他轻声道，笑容凝住了，凝得很柔和，淡去了沧桑。

    “呼，呼”风雪掩去了那句喃喃自语，没人知道，在雪花飞舞的时刻，他想起了谁。

    可是，现在并不是可以慢慢记忆怀念的时候，这也是老渔夫明了的。

    因为，他听得到：很清晰，金铁踏开虚空的声音。那东西进入了老渔夫的神识范围内。

    他迅速收敛了那些难得的笑容，面上已是看不出笑过或怀念过什么，转头望向虚空的另一边，透过无尽的雪，那里也有一个金色影子这般望着他。

    老渔夫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利芒闪动，其意不言而喻；而对面，又何尝不是这般呢？

    大雪，冷目，对望，杀意。

    （感谢您看到这里，在下在努力呢）

第十一章 惊天火柱[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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