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岁月活成了狗[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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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的好事！”苏百无又重复了一句，似乎除了这几个字以外，他再找不到别的字眼来代表自己的愤怒了。

    欢喜观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胸前的一片鲜红使她的前胸变得赫然夺目，并且在微微地颤抖着，就像一池春波泛起，而她偏偏却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哎，可惜晚了……”欢喜观音轻轻叹口气，“这个皇甫厚……德，偏偏不听我的话，何苦硬撑呢？”

    听她的口气，倒好像是皇甫厚德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苏百无怒道：“好一副无辜的样子！你明明知道我大哥中毒已深，却在刻不容缓之际故意磨磨蹭蹭，以至于就是我后来拿了解药，却也早已回天乏术了。现在反倒假惺惺地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难道你当苏某是傻子么？”

    “不敢不敢，”欢喜观音慌乱地摇着头，忽又叹了口气，“只怪我当时害怕你杀了我，才……才拿慢了些。”

    “这么说，怪我咯？”苏百无怒极反笑，顿了一顿，他突地板起脸，厉声喝道，“你信不信，我现在照样可以杀了你！”

    “你！……”欢喜观音的身子一颤，愕然后退了几步，战战兢兢地指着苏百无，“你……你答应过不杀我的，难道竟要出尔反尔么？”

    苏百无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我大哥被你害死了，难道我不该杀你么？”

    “苏百无！你！咳咳……”欢喜观音瞪大了眼睛，又咳出了几口鲜血。

    咬咬嘴唇，轻叹一声，欢喜观音幽幽说道：“也罢，左右也是个死，倒不如死相好看些……”

    她慢悠悠地抬起右手，平放在距离胸前半尺的位置，然后又慢悠悠地抬起左手，轻轻地，就像剥着一颗刚刚煮熟的鸽子蛋似的，一点一点地褪去了右手上的手套。

    于是，莹润，白嫩就一点一点地露出来了，渐渐地，渐渐地，露出了纤细光洁的手指，就像一根根被剥掉外皮的春葱。

    接着，她又用右手褪去了左手上的手套。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观感。

    她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优雅，那样的悠然，就好像在轻轻地爱抚着挽留着即将逝去的春光，叫人只希望她更慢些才好……

    欢喜观音扔掉手套，将一双玉手翻转了两下，似乎在仔细审视着有没有受伤破损的地方。过了一会，她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笑意，看起来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又是一声轻叹，她缓缓抬起右手，用拇指和无名指轻轻地捏住下巴，柔柔地向上掀着，掀着……

    精致的下巴……饱满的双唇……秀气的鼻子……妩媚的眼睛……轻烟似的眉……圆月般的额头。

    那是一张何等美丽的脸啊！

    春风都似乎变得更加温柔了，生怕吹皱了她的肌肤。

    春光都似乎变得更加灵动了，生怕被她夺走了明艳。

    竟连岁月都似乎变得仁慈了，生怕在她的脸上刻划出痕迹。

    最后，欢喜观音扯去了花白的假发，一片水墨便铺洒下来，润开了柔情。

    “我美吗？”

    欢喜观音轻启朱唇，吹气如兰。

    “美。”

    苏百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睛就像北方冬夜里凌晨三点的街道。

    欢喜观音的心忽然就沉下去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站在那条街道上的……老女人。

    “好，现在，你杀了我吧，”

    “不，现在我又不想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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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岁月活成了狗[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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