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借刀杀人[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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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借刀杀人
这孩子, 真是长大了, 也懂事了。林慧玉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 反应过来之后不禁一时失笑,自己果然是老了吗?她伸出手,轻轻搭在黛玉的手上,说道:“妹妹放心, 即便老太太不替我们做主,我也会亲手替我们讨回公道。”
闻言, 黛玉的精神振奋起来, 道:“姐姐想怎么做?”
林慧玉端起薄胎青瓷茶碗,啜饮了一口热茶,而后微微一笑道:“借刀杀人。”
黛玉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不明所以:“姐姐……”
慧玉慢条斯理的说道:“妹妹可知, 什么叫做印子钱?”
黛玉虽博闻强识,但这印子钱三个字, 却还是首次听说。她摇头道:“不知。”
慧玉便道:“所谓印子钱, 便是指放债人以高利发放贷款, 本息到期一起计算,借款人必须分次归还。比如说, 放钱十吊, 以一月为期,每月二分行息,合计一月间本利,共为十吊零二百文。再以三十日除之, 每日应还本利钱为三百四十文。当贷出原本时,即扣除本利,然后按日索取每日应还的本利,到期取完。因为每次归还都要在折子上盖一印记,所以人们就把它叫做印子钱。”(出自百/度百科)
林黛玉听了这话,诧异道:“这可真是,这可真是……”她是大家闺秀,对于这种利滚利的生钱方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慧玉又道:“发放印子钱乃是官府明令禁止的事,可是就在这府里,却有人,目无法纪,暗自做着这种没良心的事。”
黛玉惊道:“她竟敢做这种事?却是为何?她、她应该是不会缺钱的啊?”身为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嫡女,嫁妆肯定不会少。而现在又作为荣国府的当家太太,手里更不会少了银钱花用。还要去做这种坏了良心的事,就为了几两银子?从没将银钱这些俗物放在心上的林黛玉,真是想不明白王夫人这种人心里在想着什么。
慧玉笑着说道:“像她那样的人,怎么会嫌钱多了烫手?自然,是越多越好。何况,她的女儿在宫里,需要的银钱极多。又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她自然是想,替他们多拢一些银钱在手里。因为这印子钱,贫困人家卖儿鬻女的都有,实在是害人不浅。她只想着自己的儿女,可有想过,她的所作所为,会害了别人家的儿女?”
黛玉闻言沉默了一会子,而后才说道:“像她那样的人,估计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乎的吧?——姐姐难道,手中掌握了她发放印子钱的证据?”
林慧玉点头道:“我早就开始收集证据了,如今,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黛玉又道:“姐姐先前说是要借刀杀人,莫非,并不打算亲自出手?”
林慧玉点头说道:“由我们来捅破此事,并不大合适。一是因为我们与她之间早有龃龉,说出去了,老太太未必会相信。二是因为我们毕竟身为晚辈,如此揭发长辈的丑事,到底有些伤了我们的名声。因此,此事我们不要出头。”
“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了。”黛玉说道。
“那么你可知道我打算借谁的手?”慧玉道。
黛玉抿嘴笑了笑,回答道:“姐姐都说得如此明显了,我怎会还不知晓?”
林慧玉闻言也笑了,道:“到底是我聪慧灵巧的妹妹啊。——先前看你在席上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此时该饿了吧?叫厨房做些清淡的菜肴和点心来,姐姐与你一同用饭,可好?”
“再好不过了。”
梨香院的小厨房是从早到晚不断火的,此时主子吩咐下去了,从江南带来的两个厨娘便忙碌起来。不多时,一盘盘香气扑鼻的江南风味的菜肴便端上了桌。有由香菇、猴头菇以及黑木耳和松蘑再加上芦笋白果等炖成的浓香的罗汉斋,有甜香细嫩的清蒸萝卜狮子头,有鲜嫩爽口的虾皮烩丝瓜,还有一道姐妹两人都很喜欢的咸蛋黄焗南瓜。食物的浓香令人心情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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