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敲响时X十四[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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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镜叫曼丽去烧水来，要替明台洗头，说

    “这次别后，就不知道将来何时再见了”曼丽和阿诚在厨房烧了热水，拎出来。

    明镜把带来的柠檬洗发膏打开，她就是有备而来，一想着分别在即，就心酸欲碎，她说

    “这一秒在我面前乖乖坐着，我哼一声，你就能答应，下一秒就不知道在那个战壕里厮杀了，我就算大哭大叫，你也听不见了”

    明台不敢回话，想着这一去路远山遥，要想回家就是做梦了，他极其温顺的低头，让明镜给他洗头。

    “明台小时候最怕洗头，每一次桂姨把热腾腾的水端上来，他便觉不妙”明镜一边洗，一边和曼丽说话

    “他手里无论拿着什么好玩的玩具，都会马上丢掉，两只小脚急急往前跑，被我一把捉住，拎小鸡一样拎到热水盆前，他就会哇哇哭着跟我抗议”明镜一边叙述，一边眼角泪光盈盈。

    明镜手上全是洗发膏的泡沫，曼丽在一边帮忙冲水

    “他每次受了教训，都会跟我保证，要做一个乖孩子，不淘气。可是，一脱离了我的视线范围，他就像野马一样撒了欢地乱转乱跑，楼梯上总能听见他咕咚咕咚滚下去的声音，摔疼了，他也不哭”明镜用梳子替明台梳理着头发

    “桂姨有时问他，你怕姐姐么？他说，怕。桂姨说，姐姐打你么？他用小手扯着自己的头发说，她洗我头。”明镜说到此处破涕为笑。

    曼丽在一旁也笑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渐暗了，阿诚心中有些急，硬着头皮催明镜回家，怕路上戒严，明台也怕不安全，叫大姐回去了。

    明镜又千叮咛万嘱咐，叫明台一定要注意安全到了延安，好好的生活，明镜走到门口，实在是万分难舍，含着泪硬了心肠走了。

    明台呆立了一会，跑到阳台看明镜。他看到明镜一边低头走路，一边抹着眼泪，阿诚在旁边默默跟着。

    他们都没有再回头。

    明台很想再叫一声姐姐，但是始终没能喊出口。

    明台的心境很凄凉，忽然觉得失去了什么，心里揪痛的厉害。

    阳台外，天色越来越暗，乌云开始肆意地扯开幕布，天要黑了。

    阿诚开着车，载着明镜从石库门出来，很快开上了大街，一路上，明镜都平复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渐渐冷静。

    就是同一时，还是那家酒馆，还是那两间包间。

    李月英手里攥着文件袋，隔着墙壁说

    “东西拿到了，怎么给你？”

    对面说

    “把文件袋放到门口，关上门，我检查一下”

    李月英照做了

    她心慌的不行，她一直不敢打开文件袋，她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墙壁那边，张语玲把文件袋打开，看了几页，文件里有一些汪曼春的行迹，凭借这些资料，虽然不肯能把汪曼春打成□□，但是怎么也要落到一个有□□嫌疑的境地，

    张语玲压着声音对墙壁那边说

    “可以了，回去等消息吧”

    虽然办成了事，可是李月英心里总是放不下了，她现在只有相信青帮能够救梁仲春了。

    汽车开到了明公馆

    明镜看着小楼里灯火辉煌，她心里都是空空的，阿诚停放好车，追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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