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落空的如意算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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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给小鸟做好包扎后，清涟又嫌原先的鸟笼太过粗糙，材质也不好，认为不利于小动物的身心健康，让俩徒弟把鸟笼拿出去丢了，再替他找一些干草回来，他要替小鸟做一个新窝。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按照以往的惯例，本该互相不说话，就像是陌生人一样。不想，鸿钧忽然停下脚步，淡淡道：“你现在很纠结吧？”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罗睺知道他正是跟自己说话。罗睺皱了皱眉，也停下，问：“你什么意思？”

    “那只鸟体内有一股极强的灵气，我想你应该看出来了。”鸿钧平静道，“我想，你之所以让师父买下它，只是为了将它的灵气挪为己用。”

    “是又怎么样？你想找师父告状？”罗睺眸光一沉，警惕地看着鸿钧，语气变得不太客气。

    他并不意外鸿钧是怎么猜出此事的，他俩灵根品级差不多，他能看出来的，鸿钧就未必不知道。他担心的是，鸿钧会在清涟面前戳穿真相，到时候，他努力营造的“好徒弟”人设可就全崩了。

    “我没那么无聊，”鸿钧勾了勾嘴角，“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看师父好像还挺喜欢那只小黄鸟的，你要是动了它，师父恐怕会伤心的。”

    说完，鸿钧提着鸟笼，转身就要走。

    “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心动吗？”罗睺低声问。

    鸿钧脚下只微微一滞，头也不回：“心动，但我不会像你一样，为了达成目的不折手段。”

    “嗤，装什么好人。”罗睺冷哼一声，目光不由落在清涟的房门上。

    师父如果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会很失望吗？

    既然如此，那么他就……

    ***

    “罗睺，又来看小鸟啊。”清涟打开房门，见是罗睺，不由笑了，侧开身子让他进来，“它今天的精神状态好多了，都说黄金羽难养，我看倒也未必，这只鸟的生命力强得很呢。”

    罗睺一言不发地走到鸟窝前，直直地盯着正酣睡着的小鸟。清涟给它用的药有安神助眠的效果，一整天里它竟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觉。

    不知是不是动静太大吵到了它，原本睡得沉稳的小鸟倏然睁开眼，一双粉红色的豆豆眼直直地盯着罗睺，目光里透着警惕之色。

    罗睺一惊，下意识做出防御的姿势。

    小鸟则尖着嗓子嚎叫一声，扑腾着翅膀就要飞起，奈何他的翅膀上绑着一朵蝴蝶结，大大限制了他的飞行能力。

    清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原本以为能看到一副小朋友逗小鸟的超萌场景，不想这一人一鸟的反应都有些超乎他的意料。

    这题有点超纲了啊喂！

    “没事啊，乖，别怕。”清涟忙跳出来打圆场，先是一把接住原地蹦跶却飞不起来的小鸟，抱在怀里安抚了一番，才看向罗睺，眉头微拧，“怎么一回事？”

    罗睺见师父对待小鸟和自己的态度竟相差如此之大，不由有些委屈，咬了咬唇，眼中水汽氤氲。

    “诶，别哭啊，师父不是责怪你。”清涟是见识过罗睺的哭功的，想到头回见面时被绕耳的魔音支配的恐惧，他就有点慌，也顾不上小鸟，随手把它往窝里一搁，忙上前轻轻拍罗睺的后背。

    清涟不这么做还好，他一安慰，罗睺反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清涟无法，只能好言安慰许久，总算把这小祖宗给哄睡着了。

    清涟长吁一口气，小心把罗睺抱到自己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又打了一盆清水，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师父，你在吗？书上有处地方我怎么也弄不懂……”房门又被敲响，是鸿钧拿着书来请教清涟。

    “嘘。”清涟忙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师弟在睡着呢，咱们出去说吧。”

    “……好。”鸿钧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床上的罗睺，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房门轻轻被关上，原本紧闭双目的罗睺缓缓睁开眼，翻身下床，走到金色小鸟的鸟窝边，伸出手……

11. 落空的如意算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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