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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裹得严实,饶是如此,也遮不住那被铁鞭划过的痕迹。
想来,在秦家大院的这几日,龚耀祖过的一点儿都不好。
若不是轻歌用刘坤婚事逼得龚耀祖出现,只怕秦魁也不会放人。
虽说在秦魁等人眼中龚耀祖已经是个叛徒,但龚耀祖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来年,也熟悉和秦家打交道,若是夜轻歌重新洗牌,把人换了,秦家想深入玄月关就麻烦了。
龚耀祖看着站在门前可谓是金光闪闪的夜轻歌,眼中一道恨意光束。
他不甘啊——
凭什么他遭受惨绝人寰的折磨摧残,她却安然无恙,且无比风光。
对比之下,龚耀祖只觉得自己被践踏了,犹如当初在夜惊风面前抬不起头。
“放肆,见到王上,还不行礼?”轻歌身后的杨智朝前踏了一步,道。
龚耀祖忍着怒火,单膝跪下,“吾王万岁。”
轻歌脸上含笑,她当即弯腰,把龚耀祖扶了起来,“本王不是说了吗,龚将军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闻言,龚耀祖险些吐血。
他跪都跪了,现在才说不必多礼,会不会太晚了些?
“秦魁来了。”李沧浪轻声道。
轻歌点了点头,余光瞥见秦魁带着三男一女气势凌人地走来。
秦魁左眼蒙着一块黑布,右瞳爬满血丝,走起路时,虎虎生威。
走至轻歌面前,秦魁闷哼了声,“狐假虎威。”
轻歌转过头时,面向秦魁等人时,跟在秦魁后边的陈琳惊呼出声,“是你?”
轻歌眉眼含笑,目光扫及陈琳,而后收回,落在秦魁身上,那一眼,没有任何意义,直接将她给忽视掉了。
陈琳勃然大怒,却被身旁的男人遏制住。
“秦长老也是来参加刘大人婚礼的?”轻歌淡淡的道。
秦魁斜睨了眼轻歌,“夜轻歌,莫以为一个四国王就能只手遮天,四星的天,太大,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秦魁甩了甩袖子,朝里面走去。
他今日来此是想问清楚刘坤,娶十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之前他与陈琳等人都把重心放在龚耀祖身上,便也忽视掉了刘坤,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
断袖也就罢,还一次来十个,要不要这么猛?
陈琳与轻歌擦肩而过时,忽然道:“那日的事,我不会忘记,别以为你是四国王,我就怕了。”
秦魁一行五人,气焰嚣张,目中无人,异常狂傲。
轻歌身长玉立,冷冷望着几人的背影。
“老大,他们太嚣张了。”林崇咬牙切齿。
“反正也蹦跶不了多久,由他们去吧。”
轻歌微笑着,万丈青阳的照耀之下,迈腿跨过门槛,走入刘府新宅。
新宅大院里,早已设好了酒桌,美味佳肴,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轻歌等人在第一桌坐下,府邸里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
轻歌转眸悄然看了眼邻桌的龚耀祖。
龚耀祖郁郁寡欢,闷声喝酒,就坐在轻歌后面,与轻歌的距离说得上是近在咫尺。
轻歌微微往后靠,贴近龚耀祖的耳朵,忽然道:“龚将军,你可知何为人彘?”
龚耀祖瞳眸紧缩,攥着酒杯的左手加深了力道,便见那鎏金酒杯在龚耀祖宽厚的大手里逐渐扭曲变形。
轻歌脸上的笑容加深,继而道:“听说贵府的岳姑娘死不瞑目,四肢五官皆是被削掉,将死未死,被抛进那脏污不堪的茅厕之中,真是好残忍呢,也不知是谁下的手。”
龚耀祖双瞳瞪大,眼球里爬满血丝,赤红的可怕,目光犹如刀剑,仿佛能吃人。
龚耀祖手里的鎏金酒杯,彻底变形,酒水溅射了他一脸,扭曲断裂的鎏金酒杯锋锐碎片,割开了龚耀祖手掌上的肉。
鲜血流了出来,他却浑然不觉。
与岳樱子在一起的画面历历在目,脑海里出现的是陈琳将岳樱子的手臂砍断的场景。
他以为,陈琳不会杀了岳樱子,只要岳樱子能保住一条命就好,然而,他低估了陈琳的狠毒。
这几日他被关押在秦家大院里,严刑拷打。
直到今天清晨,秦魁忽然说刘坤大婚,他必须到场,不然夜轻歌会卸了他的官位。
至此,他得以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将军府,就来了刘府新宅。
原来,岳樱子已经死了。
龚耀祖脖颈上青筋暴起,两侧太阳穴疯狂跳动着。
轻歌不着边际的收回视线,又道:“龚将军,断你一臂之事的确是本王不好,但是你挑衅在先,至于岳姑娘的尸首,将军不必担心,我已派人建了一座墓,在玄月关郊外的桃花林旁,虽说没有惊动任何人,可是……”
“可是什么?”
龚耀祖蓦地转头,问,双眼通红,胸口起伏剧烈。
那满腔怒火,需要释放。
“可是,岳姑娘的坟墓被挖了。”
轻歌闭上眼,叹了口气,道:“本王派人去寻,在燕岭北山下面的烂泥沟里找到岳姑娘尸首,已不堪入目,只得火葬,做成骨灰,放在将军床头,将军,抱歉,本王没有护住岳姑娘。”
龚耀祖拍桌而起,怒发冲冠,他喘气之声低沉,愈发的快,可见有多怒。
他脑海里,阵阵嗡鸣。
他似乎看见,岳樱子从烂泥沟里爬出,哀怨地望着他,朝他伸出手,气若游丝的说:将军,救我。
啊——
龚耀祖身体发抖,他唯一的左手捂着脸,仰起头,犹如暴怒的猛兽般嘶吼着,发泄心中怒火。
轻歌看了眼龚耀祖放在桌上的刀,嗤笑一声,而后用精神之力,悄然无息地把碾成粉末的不死花洒在刀口处。
神不知,鬼不觉。
第1109章 鬼目毒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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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耀祖怒吼之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束发的冠崩裂开,发丝全都散落了下来。
龚耀祖睚眦欲裂,怒不可遏,脸皮抖动,双眼充血,涌满红丝,似濒临绝望的囚徒,要与敌人同归于尽,拼个鱼死破。
秦魁一行人从后院走来,正听见龚耀祖的那一声怒吼。
秦魁皱了皱眉,“这龚耀祖在发什么疯。”
他本是要去找刘坤问个明白,却找不到人,一出来,就看见龚耀祖在发疯,不由恼怒。
“谁知道。”
陈琳冷哼一声,而后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她看见,龚耀祖正大步流星朝她走来。
龚耀祖满面涨红,走至陈琳面前,双手攥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瞪着陈琳,嗓音几乎牙缝里迸出来,“樱子死了是吗?被你杀死的是不是?被你削成人彘对不对!”
说至最后,几乎哀声咆哮。
秦魁不耐烦的看了眼龚耀祖,他着实想不明白,不过死了个女人而已,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的。
陈琳双手环胸,微微抬起下颌,一脸傲然,嘴角抽了抽,不屑轻蔑的看着龚耀祖,但见她挑起一边眉头,道:“怎么,都这时候了,还想在我面前唱一出郎有情妾有意的戏码?会不会太假了点?”
陈琳往前走了一步,龚耀祖恶狠狠瞪着陈琳,若是可以,他恨不得扑上去,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瞧你这窝囊样,岳樱子也真是可悲。”
陈琳眯起眼睛,嘴角裂开一抹笑,道:“你真应该看看岳樱子临死之前在茅厕里绝望的姿态,当真是惨不忍睹。”
龚耀祖双目发直,胸腔里似有个魔鬼在疯狂的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
陈琳看着龚耀祖,讥诮的笑了,而后往前走,直接撞开龚耀祖,秦魁和另外三个二剑灵师的男人,皆是往前走去。
秦魁走至龚耀祖身边,停了下来,奚落道:“秦家的走狗,也妄想翻身做主人?耀祖,别做白日梦,只要你肯乖乖把皇极天焱交出来,之前的事,老夫既往不咎,也留你一条狗命,如何?”
龚耀祖红了眼,瞪向秦魁。
秦魁沉下眸子,欲要动手,反应过来这是在刘府,便忍住了怒气,凑过去,压低嗓音,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会后悔的。”
秦魁已经完全被逼疯了,孟倩、千枝莲、皇极天焱、地形图,这一次,秦家损失巨大!
四个之中,唯有皇极天焱希望要大些!
证据矛头皆是指向龚耀祖。
他以为,龚耀祖是怕承认错误秦家不放过他,便许下诺言留其一命。
殊不知,皇极天焱,正在某个安之若素的姑娘空间袋里。
轻歌背对着龚耀祖等人,婢女往她杯里添了些桃花酿。
轻歌一口饮尽,双颊绯红,眼神惺忪,迷离缥缈。
她像个局外人,风轻云淡,宠辱不惊,龚耀祖与秦魁的争锋相对,她好似浑然不知。
“桃花酿要比梅子酒可口点。”
轻歌摇晃着晶莹剔透的酒杯,眉眼柔和,七分妖冶三分淡漠。
“桃花酿的味道要细腻些。”殷凉刹道。
“桃花酿再好,本王独爱梅子酒。”轻歌举起酒杯,痛喝牛饮。
殷凉刹无可奈何,接过婢女手里的酒壶,给轻歌上酒,嗔了眼轻歌,道:“你看你,每次一喝酒,就停不下来,也不知节制点,酒多伤身。”
轻歌伸出手,长指在殷凉刹额上一弹,“小丫头片子还教育起本王来了。”
殷凉刹双手捂着额头,哀怨的看着轻歌。
轻歌大笑,却如芒在背,不用看也知是谁在仇视她。
陈琳坐在酒桌前,目光阴寒的望着轻歌,杀气滋生。
有时,人的怨恨便是如此莫名其妙。
倒不是陈琳与轻歌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只是那日在天鹰阁,陈琳在夜轻歌面前显出了狼狈之态,而她,却高高在上。
陈琳虽说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金枝欲孽,但身为二剑灵师的她更是比别人多了些傲气清高,故此,才会对轻歌有如此深的怨
恨。
四国王又如何,她可是二剑灵师!
轻歌白嫩的手提着酒杯,手腕微转,杯子摇晃,酒水荡漾,映照出陈琳那略微扭曲的脸。
轻歌在酒杯里,看的一清二楚。
轻歌勾了勾唇角,眼神慵懒,半眯起。
将死的猴子,就让她蹦跶蹦跶。
反正,总要死的,不是吗?
轻歌仰头张嘴饮尽酒水,将陈琳的虚影一口吞了。
不知为何,陈琳看着喝酒的轻歌,竟是没由来一阵胆寒,心里瘆得慌。
轻歌回头,朝陈琳看去,诡异一笑。陈琳皱眉,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与之对视的瞬间,陈琳只觉得心脏被放置在千年玄冰中,冰寒之气自脚底猛地往上升。
那侧,龚耀祖依旧站在原地,怒不可言,他回头,恨恨看了眼陈琳和秦魁,而后走进刘府后院。
去了后院,龚耀祖一屁股坐在石墩上,他低着头,披散的头发垂在脸的两侧,他愤恨的注视着脚尖。
旁边,似是有什么响动声——
“别闹,这玩意儿可不能乱来。”
“你就给我一个吧,那王老三强了我娘子,他又比我实力高,不用这个丹药,我真没法报仇。”
“这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丹药,你小心落得个经脉爆裂的下场。”
“筋脉爆裂又如何?只要能为我娘子报仇,要了我这条命都无所谓。”
“……”
龚耀祖蓦地抬头,起身,朝声源处走去,却见墙角旮旯处,站着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个药瓶,神神秘秘的样子。
龚耀祖眯起赤红的眼,怒道:“你们说的,是什么?”
“啊?龚……龚将军?”
两人吓了一跳,大惊失色,其中一人连忙把药瓶藏起来,龚耀祖一个箭步上前,把那人手中的药瓶给夺了过来。
“这是什么?”龚耀祖问。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不敢言。
“不说,小心你们的脑袋。”龚耀祖眼底凶光四射。
“这……这不好说……”适才拿着药瓶的男人,面露难色,都要哭了。
“说不说?”龚耀祖嗓音再次压沉。
砰地一声,两人忽然跪在了龚耀祖面前。
“龚将军,这鬼目毒丹是我在一位死去的炼丹师身上找到的,是四星大陆的禁药,一旦服下,便能强制提升一个阶级,只不过会遭到反噬,筋脉爆裂,血液倒流,丹田破碎,服下鬼目毒丹简直就是自取灭亡,我这位兄弟,娘子受人欺负,他便想用这鬼目毒丹去报仇。”
药瓶的主人低着头,慌慌张张的道。
龚耀祖眯起眼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又看了看手中药瓶,道:“滚吧。”
两人抬起头来,看着龚耀祖手里的药瓶,“可是,将军,这鬼目毒丹……”
“滚!”龚耀祖怒喝。
两人吓得屁滚尿流,逃也似的走了。
第1110章 阴谋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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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墙角,龚耀祖看着手里的药瓶,若有所思,而后勾唇阴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打开药瓶,倒出一粒如墨水般漆黑的丹药。
丹药表层闪耀着暗紫色的光芒,龚耀祖将鬼目毒丹塞进嘴里,把药瓶丢掉,不露声色的回到酒席处。
龚耀祖在轻歌身后坐下,他的宝刀依旧放在桌面上。
龚耀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双眼通红,蓄满泪水。
龚耀祖把眼睛瞪大,硬是不让泪水流出。
每喝一杯酒,便想起与岳樱子在一起的甜蜜。
他曾也是有家室之人,妻妾成群,通房丫鬟更是数不胜数,他正值壮年,又是威武猛将,某方面需求更要厉害些。
然而,当遇见岳樱子时,便抛弃所有,妻子、妾室都不要了,只对岳樱子一人钟情。
因他知道为秦家做事的危险性,故此,等再过个几年退隐江湖,带着岳樱子浪迹天涯,可是,突生变故。
他的樱子,他护在怀里的宝,竟死的那么惨。
他陈琳也敢!
他为秦家出生入死十余载,却连自己的爱人都护不住!
酒劲上来,龚耀祖脸色更如猪肝一般红了。
与他背对背而坐的夜轻歌,优雅的喝着桃花酿酒,与殷凉刹等人相谈甚欢,而进来刘府新宅的贵客,也会先跟她行个礼,再去自个儿的席位。
轻歌垂眸,朝林崇看去,林崇对着轻歌咧嘴一笑,郑重地拍了拍胸脯。
轻歌冷嗤一声。
因吉时未到,北月王朝有着不成文的规定,在吉时前,宾客们得听听比较喜庆的戏曲儿。
戏台子早已搭好,扑着厚粉满面浓妆的戏子唇红齿白,身着大红衣裳,头上插着各式珠钗。
便见她走上那台子,衣袖抖了抖,围着台子转了一圈儿,唱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恨不同时生,日日与君好;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龚耀祖听见戏曲儿,目光紧缩,双眼欲要喷火。
岳樱子曾给他写过一封信,便是这君生我未生,岳樱子还时常揶揄着说,将军老了。
他比岳樱子要大二十多岁,虽说在这个时代不算什么,但岳樱子总希望能与他一般大。
她说,如此的话,就能与将军一同死去。
可现在,她却先死了。
龚耀祖闭上眼,低着头,悄然抹去眼角泪两行。
戏台子上的戏曲儿,是压死龚耀祖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轻歌目光深邃提起装满桃花酿的夜光杯时,龚耀祖蓦地站了起来,提着刀,走至陈琳那一桌。
秦魁看着龚耀祖,甚是不悦,眉头蹙起。
龚耀祖憔悴萎靡,头发散落,一身的酒气,哪里还有半点儿将军样。
嘭——
龚耀祖忽然跪在了秦魁面前,“秦长老,耀祖有错。”
周遭宾客,都好奇的朝此处看来。
陈琳目光四扫,众人立即正襟危坐,不再胡乱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魁不耐烦的道。
“若我交出皇极天焱,长老当真留我一命?”龚耀祖诚诚恳恳的问。
闻言,秦魁双眼发光,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连日来的阴云散开,他起身把龚耀祖扶了起来,“老夫一言九鼎,怎能食言?”
“既然如此,那等宴席散了后,我便去拿皇极天焱。”
龚耀祖抿唇,眼眶微红,“秦长老,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如今我迷途知返,还请长老不要放在心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耀祖,日后,你依旧是秦家的鼎力助手。”秦魁压低声音,道。
“长老慈悲心怀。”龚耀祖道。
“来,坐。”秦魁微笑着,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杀机。
敢戏弄他秦魁,就得有死的觉悟。
当然,秦魁也知不能来硬的,若是龚耀祖不说出皇极天焱的下落,即便把龚耀祖千刀万剐也不是办法。
龚耀祖在秦魁旁侧坐下,右侧即是陈琳。
龚耀祖把刀放在桌上,倒一杯酒,敬陈琳:“陈琳大人,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陈琳狐疑的打量着龚耀祖,总觉得龚耀祖很不对劲。
不过在秦魁的注视下,陈琳也不敢乱来,举起酒杯,与之相碰,嘲笑道:“怎么?不恨我杀了你的心上人?”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死就死了,天下女人多的是,还差她一个岳樱子吗?”龚耀祖笑道。
陈琳皱眉,有些怀疑,而后释然,道:“男子汉大丈夫,龚将军好性情。”
“秦长老,藏着皇极天焱的地方有些隐秘,不如让陈琳大人与我一同去如何?”龚耀祖道。
秦魁略微思索,而后点头,“也好。”
若是能找到皇极天焱的话,也是一桩好事。
“皇极天焱在哪里?”陈琳问。
“就在刘府。”
“刘府?”
陈琳、秦魁等人皆是无比震惊。
龚耀祖笑了笑,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
闻言,其他人都深信不疑。
“既然现在还在唱戏,时间有多,陈琳大人,麻烦与我去一趟。”龚耀祖道。
“我也过去。”
说话的男人,是二剑灵师之一,也是陈琳的未婚夫。
“让他们两个去就好,别搞出太大的动静。”秦魁道。
“陈妹……”
男人看了眼龚耀祖,又看向陈琳,有些不放心。
“不必担心,我去去就回,皇极天焱因我而丢失,也应当是我去拿回,就在刘府,你还怕我有危险不成。”
不是陈琳自信,而是龚耀祖不过是个一剑灵师而已,她可是二剑灵师,龚耀祖还能对她下手不成?
因为皇极天焱,她断了一截小指,承受着秦魁的怒火,如今,她更要独自去拿回来。
那是她的骄傲。
“陈琳大人,请!”龚耀祖道。
说话时,龚耀祖下意识拿起桌上的刀。
“慢着。”陈琳未婚夫开口道:“去拿皇极天焱而已,需要带刀吗?”
龚耀祖皱了皱眉,苦恼出声:“阁下不喜欢的话,那我就不带了。”
秦魁看了眼他,道:“耀祖的刀从不离身,何必大惊小怪的?”
秦魁开口,男人才不再阻拦。
“耀祖,刀,拿上吧。”秦魁和善的道。
他必须表现出很信任龚耀祖的样子,如此,龚耀祖才会放下戒备,乖乖把皇极天焱拿出来。
龚耀祖点了点头,把刀带上,而后走在前面带路,陈琳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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