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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轻歌笑容清澈。
nbsp;好人好报么——
兴许,她是个好人,也说不定呢。
真是件让人好生高兴的事。
第97六章 归一大师
恋上你 六30book ,最快更新第一狂妃:废柴三小姐!
小和尚见轻歌没有把他的话当成笑谈,便喜出望外的带着几人到了南华寺的里面。
轻纱妖看了看小和尚几眼,问道:“小和尚,你今年多大了?”
小和尚笑道:“小僧今年十岁了。”
“十岁?”轻纱妖瞅了瞅,满是怀疑,道:“你该不会是修炼千年的老妖吧?”
小和尚虽委屈,但也笑着说:“南华寺是佛门重地,不允许妖怪往来的,小僧不是千年老妖,归一大师说我可嫩了,若是还俗的话,会迷倒不少小姑娘的,可惜佛祖在上,小僧不得胡来。”
归一大师!
轻歌眼眸闪烁,想到了突破灵师的心境感悟,便是归一二字。
难道,是巧合吗?
还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轻纱妖见小和尚有板有眼的说着如此一番话,惊奇不已,而后夸张的捧腹大笑了起来,“有你陪伴在佛祖身边,佛祖应该不会感到孤单。”
小和尚手举在胸前,睁着清澈乌黑的眼,认认真真的说道:“施主,此言差矣,佛祖有众生相伴,他是幸福的。”
轻纱妖闻声,笑得更加张扬了。
小和尚挑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圆圆的眼珠子朝四周看了看,道:“佛门重地,施主不要大声囔囔。”
轻纱妖憋笑憋的满脸通红。
夜无痕顺势走了过来,抬起手,将轻纱妖发上的落叶摘掉。
轻纱妖冷冷看了他一眼,“流氓。”
夜无痕:“……”
能让她流氓的,放眼四星,也就只有轻纱妖一个。
“小僧人,归一大师在何处呢?”轻歌问道。
“归一大师?”小和尚歪着脑袋想了想,旋即道:“这个时辰,归一大师应该在冥想,归一大师每日都要冥想一个时辰的,施主可是想见归一大师?只不过,归一大师只见指定的人。”
“指定的人?”轻歌漠然。
小和尚摇晃着雪色茶叶蛋般的脑袋,小手指凌空点了点,学着大人的姿态,道:“所谓指定的人呢,就是有缘人。”
“是吗?”轻歌微微一笑,看了眼空旷的院子,道:“看来,我不是归一大师的有缘人。”
“几位施主不是想要求签吗,这里是求签的地方。”小和尚带几人走进一所庙里,面朝观音。
轻歌四人在小和尚的指引下,跪在了蒲团上,摇晃着签筒,而后,便有一只签,掉了出来。
轻歌把那只签拿起,递给小和尚,小和尚顺着签的序号,找到一方折叠好的黄纸过来,和一个貔貅挂坠放在轻歌掌心。
:“貔貅寓意招财进宝,能赶走邪气带来好运,望妖魔鬼怪都远离施主。”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轻歌接过貔貅、黄纸,笑着道。
小和尚抓了抓脑袋,发现头上没有头发,又尴尬的缩回了手,笑道:“真的吗?归一大师也说我很可爱,在佛祖眼里,我是不是也很可爱。”
“佛祖眼里,没有善恶美丑,众生皆可爱。”轻歌挑起一根手指,点了下小和尚的额头。
小和尚双眼放光,“如此说来,即便是我如厕,于佛祖来说,也是件很可爱的事情呢,那以后我如厕的时候,就不会有罪恶之感了。”
轻歌:“……”真是单纯的可爱。
轻歌低头,把黄纸打开,两行字,赫然跃入眼中——
宛如仙鹤出樊笼,脱得樊笼处处通。
南北东西无障碍,任君直上九霄宫。
小和尚看见轻歌的签,高兴的哇哇大叫,“是大吉的签,为白鹤冲天之象,施主,佛祖是眷顾你的。”
说这番话时,小和尚看着轻歌的黑瞳中,仿佛氤氲着圣光。
轻歌浅笑,心里五味杂陈。
从大凶,一步步的到大吉,个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虽不是大吉,但也是上上签。”轻纱妖甩了甩手中的黄纸,“灵签上说我有凤凰命格,不过要浴火重生跨过生死劫后,才能享受凤凰殊荣。”
“我是中签,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夜无痕道,眼神氤氲的看着轻纱妖。
轻纱妖吹着口哨看向别处。
夜无痕满是宠溺,无可奈何的笑了几声。
轻歌看向东陵鳕,正要问灵签的事,隔壁厢房里,却是走来一名浓眉大眼的僧人,僧人单手置于胸膛,走至轻歌面前,道:“施主可是四国王,夜轻歌夜姑娘?”
轻歌诧异,回头看了眼轻纱妖几人,而后道:“正是。”
“那就对了。”僧人往后退了一步,道:“施主,归一大师有请。”
归一大师——
轻歌漆黑深邃的瞳眸紧紧一缩。
小和尚拍着手掌,“施主,你便是的有缘人。”
轻歌沉默地跟着僧人朝东边的厢房走去,走至门口,僧人颔首,平和微笑,“归一大师就在里面。”
说罢,僧人微微弓腰,离去。
轻歌看着面前的檀木门,犹豫了会儿,而后抬起双手,放在门上,轻轻一推。
嘎吱——
门,开了。
似有仙雾缥缈,更有浓重的檀香味。
轻歌朝内看去,便看见一个面容慈祥,正在烹茶的老人。
老人霜眉雪发,仙风道骨,臂弯里置放着拂尘。
“施主,来了?”归一大师,笑着朝轻歌看去。
轻歌看着归一大师的脸,哑然。
这是一张熟悉且陌生的脸。
当初与小狐狸在迦蓝的后花园里沐浴后,曾遇到过老者给她看手相,那老者,便是归一大师。
轻歌走上前,归一大师摊开手,“坐。”
轻歌坐在红木椅上,瞳孔深处闪过慧黠之色,轻歌戏谑的道:“大师,一次手相?”
“你这丫头,当真调皮。”归一大师看了眼轻歌,平静,和蔼,仁慈。
“在前辈面前,年轻人,就该调皮点才可爱,不是吗?”轻歌道。
归一大师笑道:“可爱至极。”
轻歌:“大师过奖了。”
此刻,归一大师泡好一杯茶,用竹木夹给轻歌,道:“紧紧握在手心试试看。”
轻歌如言,接过紫砂杯,攥在掌心,五指蜷缩,滚烫温度犹如火烧散开来,十指连心,一刹那,轻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钻心刺骨,难以言喻。
第977章 寂灭,庄生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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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握着犹如热火岩浆般发烫的紫砂杯,即便是有极致的痛苦涌入四肢百骸,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目光冷漠的朝归一大师看去。
归一大师手执拂尘,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问:“可能感受到痛?”
轻歌眸光闪烁,抿了抿唇,道:“能。”
“几分痛?”
“万分。”
“能够忍受吗?”
“不能。”
轻歌如实回答。
她的确无法忍受这种痛,哪怕在此之前,她走过了刀山火海,也遭遇了粉身碎骨和千锤百炼,然而,紫砂杯内,仿佛有一种蚀骨的力量,从她的掌心开始扩散,渐渐腐蚀掉她的筋脉血肉,甚至是那腐朽的灵魂。
归一大师不疾不徐的站了起来,走至旁侧书桌前,手执狼毫笔,在宣纸上淡淡写下一个字,墨水未干时,抓起宣纸,掀翻了起来,给轻歌看。
是一个“忍”字。
归一大师拂尘一甩,宣纸竟是凭空燃烧起了火焰,随即化为灰烬,灰飞烟灭。
归一大师走回轻歌身边,看了眼轻歌掌心蜷缩内的紫砂杯,微笑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气运,譬如君王,是紫色的君主气运,你头顶漂浮的,便就是紫色气运,而这紫砂壶内,有着佛门力量,若你能够忍过一段痛,便能增加你的亲人、爱人的气运、福运,实在忍不了,便松开手,放下来吧。”
轻歌定定的看着归一大师,眸光清澈,冷漠出奇,“归一大师,晚辈信你。”
说罢,她闭上眼,端平了紫砂杯。
她的手,看起来完好无损,但那种清晰明显的痛,犹如万千尖锐的银针,一根根,插入了她的细密毛孔之中,再用铁锤猛砸,放入毒蛇虫蚁,啃咬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若归一大师只说能够增加她的福运,她便也就能利落的把紫砂杯放下,然而,归一大师说的是,她一旦抗住了紫砂杯的热度,亲人、爱人,那些守护她的人,便能多些福分。
哪怕希望渺然,轻歌终要一试。半炷香的时间过去,轻歌脸色透白,额头溢出了滴滴冷汗,端着紫砂杯的手,已经开始止不住颤抖了。
归一大师仔细端详着轻歌,赞赏的点了点头,创造出这一套紫砂壶的他,自然清楚有多难熬,即便是八尺男儿,都会吓破胆来,面前的弱女子,竟然能够抵抗这么久,甚至哼都没有哼一声。
出汗,发抖,也只是痛到极致身体的自然反应罢了。
“丫头,成长的代价是苦痛,可明知会痛,还得一往无前的熬过去,因为生活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你若是因痛就放弃,那,你就被上天淘汰了。”归一大师轻叹了口气,道。
山脚下,私塾里的先生拿着很长一条的尺子在屋内走来走去,几间窗户打开,清风自来,一个个稚嫩的孩童们,摇头晃脑,背诵着那传颂千古的诗章——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
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徵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难与共,而死于安乐也。”
书声琅琅,整齐青涩。
此刻,轻歌的手,抖动的频率愈发的快。
她唇干舌燥,双眼微闭,就连双肩,也开始微微轻颤。
身体内的每一处血肉,仿佛都湮没在熊熊大火内,刺骨般的疼痛,吞噬她的神识,理智荡然无存。
为了保持清醒,轻歌轻咬舌尖,一滴血珠在唇齿间划开,口腔内弥漫开的鲜血味道,让她癫狂,也让她清醒。
掌心的痛,像是水涨船高势如破竹般,升到了一个很高的点。
一瞬间,似有烟火在轻歌脑海内绽放,火树银花让她一片空白。
轻歌发现,虚无境的空间,又大了些,能够塞进一根手指了。
而她的月炎火,仿佛能够释放出更多更强的量。
当忍过了最痛,渐渐地,轻歌的手不再发抖了,反而愈发平稳。
直到过去很久,轻歌幽幽睁开森然凉薄的眼,平静的朝归一大师看去。
归一大师毫不掩饰眼底的赞赏,他伸出手,掌心摊开,轻歌把紫砂杯,倒扣在他手中,杯内的茶水香茗,早已在轻歌痛不欲生之时,蒸发干净了。
“丫头是成大器之人。”归一大师放下紫砂杯,端了另一杯微凉的茶,递给轻歌,见轻歌没有动静,便道:“放心,这一回是当真要请你喝这南砂茶。”
闻言,轻歌这才接过茶杯,一口喝下。
奇妙的是,喝完这南砂茶后,她体内经历过火烧后的酸痛感,竟是刹那不见了,反而格外的舒适清爽,仿佛有清凉温软的泉水,洗涤她深陷热火的灵魂。
不得不说,归一大师是个很神奇的人。
轻歌放下茶杯,道:“大师,晚辈有些疑惑,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得到大师的开导。”
“请说。”归一大师道。
轻歌道:“晚辈曾有幸得到过一本大灵师书,那本书里,记载了这位修炼者前辈毕生的心境感悟,我如今的阶级是先天十三重,想要突破灵师,却毫无进展,那本书上记载着,若要突破灵师,得感悟归一,晚辈才疏学浅,日思夜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归一的意思。”
归一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他看着桌上的紫砂壶,而后道:“归一,禅宗有万法归一,一归何处之说,而所谓万法归一呢,便也是一归万物,万物皆有灵,自然相生相克,一由万物所造,万物皆有一造。”
顿了顿,归一把拂尘放下,继而道:“法因心起,还由心灭,是缘起法;一切法皆由心生,是故心生万法,是心虚妄相,是故万法虚妄相,一切法终究寂灭,此寂灭是诸法归处
一,就是寂灭,归一,便是沉于寂灭,天高、地大、魔兽、飞禽、甚至是荣华富贵,看似永恒在宇宙,谁又怎知会不会是由心生?如此,便可想到一个问题,究竟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庄生也好,蝶也罢,都归于寂灭。”
第978章 轻纱一族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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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似懂非懂,坐在归一大师的对面,认真而虔诚的听着,宛如明镜湖面般的心,仿佛激起了阵阵涟漪波澜。
“丫头,说说你的想法。”归一大师道。
轻歌紧抿薄唇,仔细思考,而后虚眯起眼睛,指着桌上的茶具,道:“茶杯、茶壶、茶盘,都是紫砂制作而成,故此,万法归一,再譬如铁,能够铸造成刀、枪、剑、戟,此为一归万物。”
归一大师脸上的笑愈发浓郁慈祥,“你这孩子,倒也机灵,有些话,点到即止,能不能参悟,取决于你了,天色不早,路途遥远,丫头早些回去吧。”
“大师会一直待在南华寺吗?”轻歌问。
说话间,她睁着漆黑泼墨般的眸子,热切的看着归一大师,仿佛很是崇拜,在瞳眸的深处,却闪动着睿光。
是的,她在试探归一大师。
归一大师的出现,过于神奇。
如今,风雨飘摇,动荡不安,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归一和蔼的道:“老朽是南华寺的方丈,自然会一直待在南华寺,小丫头日后若还有什么未解难题,可来找老朽一同讨论。”
“如此,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轻歌道:“须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诚然,归一大师在道法上面,有很高的造诣,而修炼一途的心境感悟,却离不开道法,日后,轻歌突破遇到瓶颈时,的确有来南华寺的必要,至少听归一大师讲解后,她能够感受到,她距离灵师,一步之遥,只要发力,捅破那张稀薄的白纸即可。
“丫头,坚持初心是一件比出人头地平步青云还累的事。”归一道。
“晚辈谨听大师教诲。”
“去吧。”归一大师挥了挥手拂尘。
轻歌起身,朝归一大师作了作揖,而后转身离去。
临走之前,为归一大师把门给关上。
时间如白驹过隙,已是落日残阳了。
山顶上,夜无痕死皮赖脸的凑在轻纱妖身边,东陵鳕站在栏杆边上,忧伤的眸子怜惜的看着万物,他出神的看着手里的一张黄纸。
“东陵。”轻歌走至东陵鳕身后,白嫩的手在其肩上轻轻一拍。
东陵鳕微颤,手松开,黄纸与风同去,自山顶往下飘。
“那是你求的签吗?”轻歌看着黄纸在轻然的风里逐渐消失了踪迹。
东陵鳕浅笑,道:“是的。”
“是什么签?”轻歌问。
东陵鳕道:“上签。”
“上签?不错。”轻歌喜上眉梢。
不远处,轻纱妖瞪了眼夜无痕,而后走至轻歌身边,把东陵鳕往夜无痕那边推去,依靠在栏杆上,对着轻歌挑了挑眉,问道:“和归一大师聊了这么久,说了些什么?”
“我在突破灵师时遇到了难题,幸得归一大师解惑。”轻歌道。
“哦。”
轻纱妖懒洋洋的应了声,身体犹如软泥般,趴在栏杆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层山景致,突地,她眉头似蹙非蹙,深感无奈的问着:“轻歌啊,喜欢一个人,是很什么样的感觉呢?”
轻歌有些恍惚,脑子一个打颤,脱口而出:“大概是那年微风不燥,阳光正好,他放了一个正合你心意的屁吧。”
轻纱妖:“……”
话说出口,轻歌嘴角不由扯动了几下。
她转过头,与轻纱妖面面相觑。
轻歌迎着晚风,干咳了一声,道:“轻纱,别总是去想未来的事,未来到处都是让你措手不及的意外,有时间担心一些有的没的,不如脚踏实地,珍惜眼前,若连当下都过不好,又何谈以后呢?人生短短几十载,及时行乐,才是痛快事。”
轻纱妖半懵半懂。
她也想痛快,可轻纱一族的未来,像是泰山般压在她肩上,让她喘不过气来,更别说谈情说爱。
“别多虑,只要是你决定的事,不论是什么,我都支持你,哪怕对方是我的兄长。”轻歌如是道。
轻纱妖笑了,“怎么办,我越来越不想回轻纱一族了。”
“那就别回,夜府就是你家。”轻歌道。
“好,走,我们回家去。”轻纱妖笑道:“我想夜爷爷炖的汤了。”
轻歌任由轻纱妖挽着手臂,朝马车上走去。
其中一辆马车轮子坏了,四人便共坐同一辆。夜深了。
古朴的马车从山顶沿着道路往下轱辘行驶,轮子碾压一地的泥泞落叶,发出轻声响动。
山根下,背着篓子的药童满载而归,下山回家,忽然,他看见一点明黄色的光。
药童蹲下身来,捡起来。
是一张纸——
药童把纸摊开,纸已被泥泞染湿,依稀只能看清几个字。
“下下签,犯冲,血光之灾?这也是在南华寺求的签吗?”药童撇着嘴嘟囔着,“都说南华寺的签最灵了,真不知道是得此下下签的人是谁。”
“晦气,晦气,还是丢了吧。”
药童丢掉黄纸,双手在裤腿上用力擦了两下,而后踩过那张黄纸,走了。
黄纸深陷泥泞,月色乍现,能看见一个血字。
毛骨悚然。
前往帝都城的马车里,东陵鳕闭目小憩,眉头轻蹙,想起签的内容,脸色苍白了些许。
城郊外,马车就要驶进城门。
一道暗影幽光,骤然出现,像是一朵莲花般,在夜色里徐徐怒放。
轻纱妖瞳孔紧缩了起来,她猛地站起,头顶到车板,生疼。
“怎么了?”轻歌问。
夜无痕担心的看着轻纱妖,想去为她揉揉伤处,看着轻纱妖满面阴寒严肃的脸,却是说不出话来。
“轻纱一族出事了,我得走了。”轻纱妖道。
“出事了?会不会是迦蓝动的手?”轻歌问。
轻纱妖冷笑,“除了迦蓝那群畜生,谁知我轻纱一族,谁又胆敢对我的族人下手?轻歌,你不日就要去玄月关,有事就去天地学院找晏院长,不必担心我,还死不了。”
“万事小心,爷爷炖的汤,会为你留着。”轻歌道。
轻纱妖朝轻歌僵硬的扯出一抹酸涩笑,而后掀开帘子,掠了出去。
帘子才放下,夜无痕一个上前,再次把帘子掀了起来,焦急的朝外看去,只看到那邪肆凛然的姑娘,踏风消失,神秘而妖冶。
她没有跟他告别。
甚至不屑给一个眼神。
夜无痕放下帘子,心头苦闷,更多的却是担心轻纱妖会不会遭遇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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