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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气氛凝重,阴诡怪谲。
子夜,轻歌靠着一棵树而站,她双手环胸,细细端详着面前的雪女山,雪女山占地面积广袤,山高直耸入云端,四季如冬,长年冷寒。
“青枫、红衣、婕妤——”
轻歌喊来了汲青枫三人,一本正经的说,“雪女觉醒之前,一切定数都是未知,雪女山外,有无数雪怪,一旦有危险,你们就带着这些人逃离冰谷,去极北之地历练,找许年生长老。”
“你呢?”詹婕妤焦急的问。
轻歌淡淡的道:“我有我的打算,虽然是捡漏,仅仅是坐山观虎斗是捡不到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轻歌明白。
只是,她一想起姬月曾为了让她看一场春雪,释放了辛辛苦苦储存十六年的力量,若她能得到雪灵珠,姬月在这条路上,就会轻松那么一些。
魇的声音,在轻歌脑海里响起,“你一定要得到雪灵珠。”
“为何?”轻歌疑惑。
魇严肃的道:“将来,你若是渡天雷劫死了,有雪灵珠在,你还能活下来。”
顿了顿,魇又不解的问:“你想要雪灵珠,难道不是因为天雷劫?”
他以为,轻歌要来抢夺雪灵珠,是因为天雷劫,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可如今看轻歌的反应,貌似并不是这样。
忽然,魇想起轻歌问过蓝生烟,雪灵珠可以替代野兽的心脏吗——
野兽——
姬月!
原来她是在为姬月谋后路,却彻彻底底忽视掉了自己的艰难处境。
她说姬月固执倔强一根筋,她又何尝不是呢?
魇太息一声,便销声匿迹了。
轻歌凝眸,睫翼轻颤,悄然的子夜,狂欢前的静谧。
詹婕妤三人沉默着。
半晌,红衣薄唇轻启,道:“夜姑娘,你放心,你若是有危险,我们绝不会不顾自身性命去救你,我们一定会拼命逃跑。”
轻歌浅笑。
汲青枫惆怅,詹婕妤欲言又止,红衣干净利落的转过身,在旁侧盘腿而坐。
三人都心知肚明,若连轻歌都陷入危险了,就算他们一起上,又有何用?
今日,是强者间的战斗。
轻歌抬眸,看了眼撩人妖娆的夜色。
咻——
雪白的鹤,头上一点红,撕裂开夜的死寂,出现在白月光上。
鹤身之上,一对璧人,郎才女貌,俊美无俦。
男子衣袂飘飘,眉目如画,鬓如刀裁,一双眸子,或是温柔似水,或是杀伐果断,夜里的风大作,旁侧身着淡蓝长衫的女子冷得缩了缩脖子,往男人身上习惯性的蹭了蹭,取暖。
女子有一种典雅脆弱的美,似是从江南小镇走出来的姑娘,姿态大家闺秀,身盈盈,腰肢不堪一握,秋水眸子一转,顾盼生辉。
白鹤嘶鸣一声,自九幽雀、火凤凰的缝隙里往下俯冲,暴掠过去,在长空之中拉扯出一道白色痕迹。
梅卿尘将蓝芜横抱起,一跃而下,稳稳的站在地上。
看见篝火前冷漠浓烈的白发女子,梅卿尘一怔。
“阿尘,来了好多人。”蓝芜水蛇莲藕般的手勾着梅卿尘的脖颈。
“夜姑娘!”
蓝芜看见轻歌,欣喜的想要自梅卿尘怀里跳下去,梅卿尘却是按捺住她,不让她动,剑眉一蹙,颇为几分气势的说,“你身子虚,不要乱跑,夜里风大,在白鹤身上好好歇息。”
说着,梅卿尘转身走近巨大的白鹤,正在用尖锐的嘴儿觅食的白鹤异常听话,它匍匐下身子,让梅卿尘把蓝芜放在它雪白的羽翼之间,被温暖包围,外面的大风大浪都进不去。
蓝芜眼神温柔的看着梅卿尘,似要滴出水来。
梅卿尘捏了捏蓝芜的脸,温声道:“有了雪灵珠,我就能宴请八方,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娶你回家。”
“好。”
“我会等着,等着你娶我的那一天。”
蓝芜笑开了花儿,人比花娇。
刺啦——
皮肉撕开的声音。
轻歌自篝火上撕下一块野兽的肉,硬生生咬了几口。
詹婕妤讶然的看着忽然出现的梅卿尘夫妇二人,她皱了皱眉,心思敏感的她早便发现轻歌和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说不上来的暗潮涌动。
那夜,她在冰屋里昏睡了一晚,并不知梅卿尘的真实身份,只当是轻歌的旧友。
“知道这是谁吗?”红衣瞥了眼詹婕妤。
詹婕妤摇了摇头。
“名满天下的浮生境之主,梅卿尘梅公子是也。”红衣戏谑的道。
詹婕妤错愕的睁大眼眸,她的确有猜想过这一对夫妇会是谁,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梅卿尘!
当初盛世大婚,惊动百国,四方来贺。
后来说走就走,独留她一人沦为天下人笑话。
莫名的,詹婕妤对蓝芜、梅卿尘二人生出了一些敌意。
夜幕里,邢荼蘼睡美人般躺在九幽雀的羽翼里,似是察觉到雪女山下的动静,邢荼蘼慵懒的抬了抬眸子,朝幽雀下的雪女山看去。
勾唇,淡漠的笑着。
另一侧,火凤凰上,蓝生烟微微挑眉,腹黑一笑,“今日的冰谷,甚是热闹啊。”
蓦地,一连窜的笑声响起。
“嘤嘤嘤——”
尖锐刺耳的笑声里充斥着嘲讽。
一身红衣的女子御剑而来,妖冶绝色的脸庞上是夸张的神态。
笑声响起的刹那,雪女山脚下的众人脑袋仿佛被人狠狠重击着,疼痛无比,太阳穴疯狂的鼓荡。
轻歌大快朵颐吃完了野兽的烤肉,听见魔音,眼角余光轻瞥了眼四周被声音刺激得头痛欲裂的人。
她把野兽烤肉的骨骸往地上一丢,抬眸冰冷的看着站立在剑上悬浮于半空的女子。
鬼音、魔琼!
声似毒琼,杀人无穷!
夜色绽放,魔琼双手环胸,俯瞰着雪女山,尖锐的目光自轻歌身上扫过,落定于梅卿尘身上。
她气焰猖獗,说起话来不饶人。
笑声止住后,却见魔琼道:“哟,这不是浮生境主嘛,当初梅公子和夜姑娘的婚礼,可谓是惊动天下啊,怎么,梅公子身旁的姑娘是谁?梅公子当初可当着天下人的面振振有词的说,若负轻歌,万死不赦……”
第六59章 像魔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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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琼嚣张的声音,引来所有人的瞩目。全文字阅读
一时之间,万众视线都汇聚在轻歌身上,或是叹息、或是同情、或是嘲笑——
轻歌皱眉,眼底闪过一道怒意。
曾经之事,毕竟已经过去,她现在心上住了人,开了花,可总是有人前仆后继,不依不饶,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这件事情。
蓝芜诧然的看着御剑飞行的魔琼,又朝梅卿尘看去,她想在梅卿尘看到和自己一样的表情。
可她失望了,梅卿尘仅仅只是蹙起眉头,眸色里扫过一道无奈之色。
“阿尘——”蓝芜拽了拽梅卿尘的衣袖。
梅卿尘低着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不为所动。
蓝芜颇为失落,眼眸黯淡无光。
魔琼见梅卿尘不说话,自长剑上跃了下来,朝轻歌走去,笑里藏刀,不怀好意的道:“我听说夜姑娘傍得如意郎君浮生境主梅公子,恭喜了。”双手拱起。
轻歌冷冷的看着魔琼。
而今,天下人都知道她的男人是神出鬼没祸水红颜的姬公子,可梅卿尘存在的印记太深。
当初那一场滑稽的盛世婚礼至今还被人诟病,没人能够忘掉,就算她一次次的忽视,依旧会有人一次次的提及,提醒她,她当初那么落魄不堪,被人抛弃。
她不怕流言蜚语的强大,可她自信之下有一股倔强和不为人知的自卑,她虽敢爱敢恨,却也深知她如今没那个身份资格站在姬月身旁君临天下逍遥自在,而当初身着喜袍被人丢弃的她,更是让她的身份低了一截。
她不在意,但她不想让自家男人蒙羞,不希望日后有人指着姬月的鼻子说,你的妻子是没人要的垃圾。
北月冥、梅卿尘——
冰冷的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眸子里乍现出绿色流火,刹那间,轻歌身影与风消失,长空里出现道道残影,阴风扫及。
却见一个恍惚,轻歌便到了魔琼面前。
赫然伸出的手无情的扣住魔琼的脖颈,掌心里燃烧着月炎火。
一道道冰刃从天而降,插入轻歌魔琼二人四周的地面。
魔琼驱动着长空上的剑攻击轻歌,剑走偏锋,从上往下,就要朝轻歌的天灵盖贯穿而去。
轻歌抬眸,瞳眸里绿意盎然,雷巢里的精神之力氤氲,却见那一把飞行灵器,在众目睽睽之下,炸裂成齑粉。
轻歌攥着魔琼提起,朝地上砸去,她往前走了一步,袭来,袍摆盛飞。
魔琼脖颈上还燃烧着赤红的月炎火,以白皙脖子为中心,燃遍她全身,这火也是俏皮的很,把魔琼遮羞的胸前衣料给烧毁。
月炎火消失,胸前二两白肉凉意浓浓,魔琼瞪大眼睛,双手环胸,意识一动,便自空间袋里拿出了一件外袍,重新罩在身上。
魔琼怒瞪轻歌,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上一次见面,夜轻歌才先天七重,就算族比时相遇,她也才先天三重罢了,自先天三重连续突破至先天七重也就罢了,大半年不见,夜轻歌竟然已经突破到先天十一重!
这也就罢了,魔琼明显感受到,夜轻歌战
斗时散发出来的实力,不仅仅是先天十一重。
这样惊人的天赋,即便是放在落花城,也当属年轻一辈的翘楚。
白鹤旁,男子身长玉立,负手而站,眸光徘徊于轻歌身上。
她总是这样,身上隐藏着无数惊人的秘密,有致命的吸引力。
蓝芜一直在观察梅卿尘的表情,可以说,她是世上最了解梅卿尘的人。
她失望的低下头,身体不适,想要咳嗽。
她皱着眉,一直憋着,憋到满脸通红。
此时此刻,蓝芜厌恶自己的羸弱娇躯,病怏之体。
她也想和那个女人一样,提着刀,意气风发的战斗着,可她没这个命。
从冰谷醒来后,她度日如年,时时刻刻,性命堪忧,若非有梅卿尘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只怕如今已经驾鹤西去。
梅卿尘是让她活下来的信念,可现在,这个信念,貌似不再如初。
蓝芜是聪慧的女子,她虽清楚,却不会点明,撕破这层薄薄的纸。
魔琼发髻紊乱,罩着火红外袍,狼狈落魄。
轻歌冷漠依旧。处理雪灵儿时,她互相给了个台阶下,不至于让雪灵儿对她恨之入骨,还起到了几分杀鸡儆猴的作用,可魔琼不一样,秦魁也好,族比也罢,当初在北月,她与魔琼之间早已结下了血海深仇,她不介意当众撕破脸。
毕竟,是迟早的事儿。
已经有太多人拿梅卿尘逃婚之事来嘲笑她,她想让这件事到此为止。
咻——
锋锐的剑撕破长空之声,一把把巨大的剑横在空中,迅速朝雪女山的方向掠来,子夜的晚上,妖娆的月色,星辰寥寥无几,寒气彻骨如刀。
每把剑上,都站着风度不凡的男人。
为首的男子,身着猩红的袍子,泼墨的发,随意的用玉冠束起,男人似火般张扬桀骜,狂放不羁,胸前的衣襟敞开,强而有力性感尤物的袒露在外,腰封上随意的挂着个泛黄的酒葫芦,似有酒香味四溢在空中。
轻歌看见来人,四肢微凉,心在颤抖。
墨家邪公子,落花城城主永夜生义子。
犹然记得,上一次见面,还是在西寻国。
灾难之中,各奔东西。
迄今为止,轻歌的虚无之境里,还有许多坛子墨邪酿的断肠酒。
墨邪带着人气势万钧的自长剑上跃了下来,他大步流星的朝轻歌走去,少了几分流里流气吊儿郎当,却是愈发邪魅了。
“头发怎么乱了?”墨邪站在轻歌面前,顺其自然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问。
轻歌刚要说话,墨邪凶恶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气。
他在轻歌的白发上,察觉到了魔琼飞行灵气的气息。
墨邪残忍一笑,转过身,看向魔琼,“是不是你弄乱的?”
魔琼皱眉,哑口无言,面对墨邪,她着实没有办法。
前段时间,墨邪成为了城主永夜生的义子。
据说,永夜生对墨邪极其看重,特地上炼丹府寻得高级丹药,助墨邪一举突破灵师。
在墨邪面前,就算魔琼是秦家的女儿,断然不敢放肆。
墨邪在落花城,不再收藏古玩字画钟情山水,他像是个魔鬼,暴君,喜怒无常。
第六六0章 墨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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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琼皱了皱眉,沉默着,没有回答墨邪的话。
墨邪笑意盈盈的走在魔琼面前站定,骨骼分明的手伸出,温柔的抚摸着魔琼柔顺的发丝,“真是一头完美的秀发。”
骤然,眼底温柔不再,残暴之意风起云涌。
他嗜血的望着魔琼,宽厚的手掌之下窜起了膨胀的灵气,汪涵如海的灵气疯狂的绞杀着魔琼的头发。
霎时,魔琼一头美丽的青丝,被灵气吞噬。
灵气像是锋锐的剪子,不住的剪着。
散乱的发,自魔琼面前掉下,她伸出双手,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碎断的青丝,从指缝里滑下。
“墨邪,你疯了是不是?你是不把我魔琼放在眼里?还是要挑衅秦家?”魔琼怒红了眼,瞪着墨邪,歇斯底里的喊着。
青丝,是女子的另一颗心脏。
魔琼狼狈的披着外袍,秃着顶,痛彻心扉的咆哮。
墨邪侧着头,微微浅笑着,像个偏执狂,执意的问着,“她的头发是不是你弄乱的?”他重复着适才那一句话,琥珀般的眸像浓烈酒水醉人醉心醉了春风。
魔琼泄了气,双手无力的垂着。
四周,满座皆惊。
他之所以剃光魔琼的头发,只是因为魔琼弄乱了夜轻歌的发!
魔琼咬牙切齿,愤恨着。
墨邪温柔、有节奏的拍着魔琼的脸,近在咫尺,说话时候热气喷洒在魔琼的耳根,“下回你再敢这么放肆,断的可就不是头发那么简单了,说不定是你的脑袋。”
像是从阴司里传来的声音,听的魔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墨邪转身,看向轻歌,像个孩子,明媚的笑着。
他散漫的从腰间解下酒葫芦,打开封口的盖子,仰头痛喝牛饮,白月光下,男子眉目如画,嗜血残杀。
轻歌复杂的望着墨邪,他该是风流倜傥桀骜不驯的公子,该流连于风花雪月不惹腥,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醉卧美人膝。
可,如今的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暴戾、凶戾。
“墨公子!”
凤凰嘶鸣,火凤凰暴掠下来,站在凤凰身上的蓝生烟朝墨邪抱了抱拳,郑重的道:“父亲大人一直认为墨公子是百年一见的奇才,听闻阁下棋艺高超,有空的话可以来炼器工会坐坐,与父亲大人一较高下。”
墨邪淡淡的道:“这是墨某的荣幸。”
琥珀一样得眼眸,漫不经心,游目四顾,一眼便看见了白鹤旁边的梅卿尘和柔柔忧郁的蓝芜。
似是遇见了杀父仇人般,墨邪转身快步走去,赤红着双眼,眼球里爬满了龟裂的血丝。
站在梅卿尘面前,墨邪肆虐一笑,瞥了眼白鹤上的蓝芜,嘲讽的笑道:“梅境主,幸会,我说当初梅境主怎么说走就走,原来是家有温香软玉。”
“够了。”梅卿尘声音拔高了几分。
“够了?”
墨邪挑了挑眉,他靠近梅卿尘,用唯有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邪魅的说:“梅卿尘,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轻歌过她自己的独木桥,你若再敢伤她一分,我墨邪即便是万死不赦,也要你和你的女人不得好死,如今我实力虽不如你,但我的手段,浮生境主应该知道才对。”
梅卿尘剑眉紧蹙,墨邪初入落花城,就将一个世家连根拔起,城主永夜生异常信任他,给了他无上权利,他办事果断、该杀就杀,从不留情。
因此,墨邪在落花城有墨阎王之称。
梅卿尘挑起眸子,看了眼站在雪地里的轻歌,又看了看我见犹怜的蓝芜,梅卿尘心里忽然一阵绞痛,时至如今,他也看不清自己的心,眼前好似有一层浓重的迷雾。
他的心上人是这个叫做夜轻歌的姑娘?
不,不是的,若是如此的话,他当初又怎么舍得丢下她,前来冰谷?
白鹤羽翼里的蓝芜看清了梅卿尘的纠结挣扎,彷徨徘徊,羽翼很是温暖,她的心却渐渐冰冷。
墨邪见梅卿尘不说话,攥起手,虎虎生威,一拳砸在了梅卿尘的眼睛上。
这一拳,墨邪用足了力道,若非梅卿尘实力过人,只怕他的眼球都要爆裂开。
梅卿尘后退了几步,脊背碰到白鹤的身子。
梅卿尘像是没有灵魂,是一具行尸走肉般的傀儡。“梅境主没有听见墨某的话吗?”
墨邪如九幽地府而来的阎王,走至的梅卿尘跟前,在梅卿尘身上覆了一层月色阴影。
他一脚踹在梅卿尘的胸口,梅卿尘身体痉挛颤抖了一下,猩红的鲜血自嘴角溢出,缓缓流下。
他却无动于衷,不知在想什么。
“听见了吗?”墨邪残酷,再一次朝其胸口踹了一脚。
梅卿尘削尖的下巴上,全是粘稠的血,惨淡的月光倾洒在他身上,脸色苍白,濒临死亡。
墨邪心头全是怒气,只要一想到大婚当日夜轻歌是如何的悲戚,他便恨不得将梅卿尘给手刃了。
他一脚一脚的踹着,每一脚都用足了力道,简单粗暴的踹,没有任何招式,灌满了灵气,恨不得将人踹死。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梅卿尘低着头,他紧抿着唇,鲜血还是不由的从嘴中流了出来。
他的愧疚,千言万语都道不出。
他是个畜生,他该挨踹。
蓝芜担心焦虑,急冲冲的从白鹤上走下来,却是不小心摔在地上,脑袋往下,额头砸在了一块掩藏于积雪之中的尖锐石块上。
饱满的额顿时流出了血,她皱着眉头,身体愈发不适,连站起来的力道都没有。
她奋力的往前爬着,用尽全力,抱住梅卿尘,让墨邪踹在自己身上。
墨邪曾是个君子,可如今他自诩小人。
哪怕他知道梅卿尘身上有个女人,他也没有留情,依旧踹了一脚下去,踹在蓝芜的脊背身上。
这一脚踹下,蓝芜赫然睁大眼睛,四肢紧绷,五脏六腑都在癫颤,她蓦地吐出一口乌色鲜血,喷在了梅卿尘的脸上。
蓝芜痛苦的皱起五官,却是强颜欢笑,动作温柔的扯着衣角擦拭着梅卿尘脸上的血。
墨邪还要踹,轻歌迅速掠来,挡住了墨邪。
墨邪转头看向轻歌,粲然的笑着,犹如手拿染血砍刀的纯粹孩童。
轻歌心疼的看着几近偏执的墨邪,她深深的吐出了口浊气,轻声说:“我有墨家公子酿的断肠酒,要不要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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