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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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只是对你有帮助。”老季笑笑，“真没想到你和我的顶头上司认识。所以你才能一眼识破我吗？”

    “国安局都是大人物，他们不可能不会介入。啧....虽说我也不是很想把政府的人拖进这趟浑水就是了。”

    “只要你答应在这一切结束后能继续给政府办事，我们会全力支持你摧毁修真界。”

    “啧.....看吧。”

    全天下就属「看吧」二字最恼人。「借我八千块钱您看方便吗？」「看吧。」

    那到底是借还是不借？「看吧。」

    “言归正传。”霍洪看向老季。

    “关于你儿子，季润泽....他在昆仑山巅「看」到了什么？”

    似乎是说到了伤心事。老季沉默了很久，这才恋恋不舍的掐了烟。

    “不知道。听青海那边的向导说，季润泽自打昆仑山下来之后就疯了，一同前往的六人特工小队，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

    “正如你所见，季润泽回来之后就变得疯疯癫癫，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精神治疗和心理治疗毫无效果，什么有用的都问不出来，整天酗酒度日.....还记得那天他酒后闹事被关进派出所，我去接他的那天吗？”

    老季闭上眼睛，表情痛苦。

    “等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在派出所里自杀了。”

    “我很抱歉听到这个。”霍洪直抖落手。他不会安慰人，只有闭口不言才是最好的。

    “可如果他有自杀行为，警方应该第一时间发现才是。”

    “这才是最离奇的地方。”老季擦擦眼泪，“季润泽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隐藏病症。他死的时候看起非常痛苦，却没有任何外伤，死之前一直在挠墙，法医的鉴定竟然是「主动停止呼吸致死」。”

    “憋气憋死的？”霍洪有些诧异。

    “我知道这不符合生物学，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解释清楚，可他如果是主动停止呼吸，又为什么在拼命的挣扎，缺氧昏迷后脑干却没有启动不需要意识参与的呼吸系统。这太奇怪了。”

    “恐怕是他在昆仑山勘察「根源」的时候，看到了某些人类不应该看到的东西。”霍洪冷静的推断道。

    “他有在字里行间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吗？哪怕是疯言疯语，也是根据相关记忆而组成的词句。”

    “还真有。”老季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但我不知道能不能帮的上忙。在他接受精神治疗的时候，我特地留意了他的呓语中出现最频繁的几个词。”

    霍洪接过笔记本，草草扫了一眼。

    「仙境」，「真实」，「光晕」，「巨人」，「朝拜」.....以及一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的形容词和动词。

    “按照我的推断，也许是季润泽在昆仑山巅进入到了某种....异常的空间，然后见到了什么非常巨大的生物....当然也可能是幻象所致。”

    霍洪合上笔记本，默许了老季的推断。

    “昆仑山.....修真界的「根源」就在那里。”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昆仑山？”

    “总会去的。无论藏在那里的是什么，我定会亲手将修真界的「根源」断送。”

    但在这之前，霍洪必须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面。

    那就是三周以后的「重麟天幻」。

    .....

    陈欣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医院里昏迷了多久。可能一天，也可能是一周。

    梦魇中的低语萦绕在耳畔。她不知道那段话语到底在向她诉说着什么，她甚至都无法模仿那沉闷的低语哪怕一个音节。

    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分不清坠落还是上升。分不清是吞下还是排出，分不清是恩赐还是诅咒。

    她很烦躁。断断续续的记忆让她一头雾水，不断的醒来又昏迷，这些天来她哪个晚上睡过一次好觉，低烧般的头昏脑热。

    病房外传来一阵骚动。她听的很清楚：叫骂声，打斗声，哭声，重物翻倒声....在这嘈杂而混沌的声音中，骂的最凶的声音她却无比熟悉。

    “爸爸....”她喃喃道。

    随着骂声越来越近，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蓬头垢面的父亲冲进病房，半句话没说，上来就给了陈欣一个响亮的耳光！

    “小孽畜！”他双眼血红的指着被打懵的陈欣怒骂道，“老实交代，我和你妈不在家的这几天你跟哪个混小子鬼混去了！”

    “闺女诶！我的大闺女哟！”母亲哭哭啼啼的跟在父亲背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欣只觉得委屈又难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还是第一次被父亲这么训斥过。

    “医生。”她委屈的看向跟进来的医生，“我到底怎么了啊？”

    医生表情尴尬，不停地耸肩。。

    “你怎么了？你自己造的孽你还不清楚吗！”父亲指着她的肚子吼道。

    “你肚子里的杂种是哪个混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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