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破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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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急是要苏醒过来，重新回到身体里去。方衡想到之前做过的那些漆黑的梦境，想起那夜在青铜大殿里看到的黑色石头。两者同又不同，而且看起来和他现在的处境有莫大的关系。

    方衡一想到这里，忽然就感觉到有细微的声音响起，而周围宛如一潭死水的黑暗似乎也流动了起来。他凝神，脑海中想象着曾经的所见，让那些黑色的石头，若有若无的吟诵声都出现在自己的心里。果然，无尽的黑暗开始流转，吟诵声渺远而宏大，方衡甚至看到了一丝曙光。

    就在这将破未破的时候，方衡心血来潮地念了一句听过好多遍的话：“顺暗者昌，逆我者亡。”周边的黑暗轰然炸开，吟诵声直冲天际，好像将苍穹分为四端。在那裂开的天空里，四片破空拱卫着一个幽深的黑洞。

    这个场景只出现了短短一瞬间，方衡没来得及仔细看，就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自己的体内。可是他并不能操控自己，就像几百年前流行的vr体验一样，只能看自己活动，而无法操控。

    “不错嘛，竟然这么快就能领悟。”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传入方衡的耳朵。

    方衡有些惊奇，因为他虽然不能操控自己说话或者动作。但是身体的感觉，诸如视觉，听觉和触觉他都能感受到。也知道自己的嘴巴并没有动作，而那声音就这么传了过来。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先观察了一番环境。

    此时天色尚早，但看不到窗外，也就不知道具体的时辰。毕竟接客的时候才刚刚早上，现在肯定不是早上，但具体是下午还是上午就无法分清了。明云和繇尘都已经坐了下来，就在“方衡”的左右手边，三人正在交谈，或者说另外两人在汇报，“方衡”在听。

    “是剑神大人吗？”方衡试探着问道，虽然他心里很清楚对方是谁。

    先前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你很清楚嘛，入侵者。”声音带了点莫名的肃杀。

    看来剑神应该知道了一些事情，方衡暗自揣度，毕竟他已经抓住了慕容月，一个明明确确的入侵者。而自己和慕容月身体结构大同小异，几乎可以肯定是一类人种。那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方衡声音也不复先前的恭敬：“不错，我是入侵者，那又怎么样。”

    “很好，你很好。”剑神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很明显，他对方衡的话的反应不如感受来得强烈，他似乎压抑着自己。

    方衡其实也猜到了，剑神是没有办法离开这个身体的，所以就算再气愤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上的动作。不过他也不想得罪得太深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不用生气，至少我没有伤害任何一个彼岸人。彼岸人，就是我们对你们的称呼。”

    但剑神不再和方衡说话了，他沉默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对面两人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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