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如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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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中最出众的一个，可想这九皇子是何等人物。”

    沈霁秋听了这话反倒笑起来：“从未见你如此褒奖过一个人，倒是有趣。”两人说着便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肯占了下风。

    不多时，日头逐渐西沉了下去，沈霁秋点上一盏灯，看着外头白雪可爱，看着赵文染打着盹熟睡之后，便悄没声儿地溜了出去。

    在宫中呆的久了，却也未曾认真看过这宫墙之内的景色，白雪仿佛是凝在那红墙上的月光般，砖墙虽然是深红色，却在夜色下只有醉意深沉的冷调，沈霁秋提着一盏灯笼从长街走来，忽明忽暗的烛火剪开了夜色，变得分外深沉。

    到了御花园的“静水流深”之处，沈霁秋放下了灯笼，刚想去看看那夜色下的花景，却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笛声，轻柔婉转，与周围的雪色相较显得颇有些格格不入。沈霁秋想到自己并非宫中之人，便不想多管闲事，刚转身要走，笛声却戛然而止。沈霁秋这才注意到原来那笛声是从御花园一旁的高楼传来。

    沈霁秋抬眼望去，原来是淑文阁。

    “想不到原来淑文阁的另一侧便是御花园。”沈霁秋喃喃自语道，顺势抬头望去，只见淑文阁窗边一隅突然亮起，被明纸映衬出来的柔和灯火如同月色一般洒向飘扬的飞雪，夜色泼染了淑文阁的全部，却独留这一隅，如同天上楼阁一般。

    正当沈霁秋看得出神之际，却看到窗边有一个颀长的身影倚靠，笛声复又响起，清扬婉转的曲调让沈霁秋不禁驻足，随后开口道：“飞雪未敢携春去，恐惊高楼吹笛人。”笛声却戛然而止，不一会儿，淑文阁楼下灯火亮起，宋砚清从楼下走来，一旁的泠风道：“大约是您听错了。”

    宋砚清望着御花园里覆雪的亭台：“不可能，她一定就在这儿。她与我约定好的，不是么。”说话间，宋砚清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失落和憔悴。

    泠风看着宋砚清，久久未曾言语。

    沈霁秋提着灯笼，穿着绣着梅花的斗篷，从长街处走回赵贵妃的宫中。正走着，却看到香药局的陆如故在门前细心地筛药材，沈霁秋笑道：“陆姐姐。”

    陆如故回首，见了是沈霁秋，笑道：“原来是沈小姐。”

    “这大雪的天，陆姐姐为何在此准备药材？”沈霁秋好奇道。

    陆如故笑道：“此味名为雪里香，须得浸透了数九里头的寒气，才能发挥效用呢。”沈霁秋见状道：“那岂非要在冰天雪地里呆上一宿？”

    陆如故笑道：“那倒也不必，只需三宿便可。”沈霁秋看着陆如故，只见她身着布衫，头上只簪了一支木簪，皮肤有些苍白，虽然不过比自己大约莫三岁，或许是常年在香药局里头的缘故，有一股沉静的气质在里头。如同一本用香料贮藏多年的古籍一般寂静。

    想起先前的梅花香料一事，沈霁秋开口道：“陆姐姐似乎很是懂这些。”陆如故开口：“只是小巧罢了，精通倒是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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