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世道险恶[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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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前。七月十四日。

    时值午后，阳光的威力已经开始收敛，王儒墨端坐在马背，眉宇间仍是一片紧蹙，连日来的种种一一在他眼前浮现，苦笑着摇了摇头，暗自叹息江湖经验太少。然而他始终隐隐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却什么也把握不住。想着家中父亲，一夹马腹便欲向前疾行。

    忽然，王儒墨只觉得眼前一闪，似是不远处有什么东西挡在了去路，紧接着前方传来“啊！”的一声惨叫。王儒墨连忙一拉缰绳，胯下骏马便一声嘶鸣硬生生停了下来。王儒墨定睛一看，顿时下了一跳。马前五步处竟躺了一老妇！

    王儒墨一惊，以为撞到了行人，连忙上前去查看。正在这时，斜刺里突然冲出一道人影，扑在老妇人身前。

    “哎呦喂！我的老伴啊！才这一会儿不见，你怎么就这样了啊！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啊！这可叫我孤老头怎么活啊！”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头发依然花白，身材略显佝偻。只见他一把扑在老妇的身上，抱着老妇的身体，痛苦的哭泣着。

    王儒墨此时心里大惊，心想难道自己的马真的撞到人了？应该不会啊，自己刚才并未觉得有何异常啊。虽然心里这么想，王儒墨还是疾步赶上前去。

    王儒墨走到近前，正要伸手去搀扶那个老汉，忽然那老汉猛地抬起头来，一下子看着王儒墨，他的眼神已是异常激动。老汉一下子扑了过来，猛的抓住了王儒墨的衣襟。王儒墨看着老者扑来，已有避让之意，然后心念刚起，自己的衣领以备老者抓了个正着。王儒墨心里一惊，就要习惯性的使出反擒拿的招式来，却见老者身形孱弱，便只好扶助老者的手腕。

    “你个天杀的！纵马伤人！我那可怜的老婆子啊……我跟你拼了！”说着作势撕扯着王儒墨的衣衫。

    “老人家！您先别着急！我们先看看大娘伤势如何，说不定还有的救……”王儒墨此刻心里也是一阵焦急，这样的情况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

    正在僵持不下之时，忽然街道上又陆续走来几个路人，围拢了过来。这一下，原本就不宽敞的街道一下就被堵满了。

    “哎哎哎，你看这小伙子，太不小心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你看他这身衣着，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抓他去见官！”

    “就是，就是，你看着老人多可怜！不能让他跑了！抓他去见官！”

    此刻王儒墨完全明白了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自己好像并没有撞到老妇，本是好心下来查看，老人却拉扯着自己的衣襟撕喊着，围观的路人对自己也是指指点点。王儒墨心里已是一片混乱，他自小便在深宅之中长大，之后又在黄山脚下学艺。虽说一身武艺颇为不弱，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也是一时想不到解决的办法。这时，围拢过来的人却越来越多起来。

    就在这时人群忽然又一阵骚乱，接着从中分出一条路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呼呵声。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在这里聚众喧哗！”

    王儒墨寻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两个人，腰间斜跨一把快刀，头戴交脚幞头，黑蓝圆领衫，小腿裹行缠穿麻鞋，却不是两个捕快。

    王儒墨心中一喜，刚要说话，却见方才拉着自己不放的老丈一个闪身就扑倒在官差脚下，哭喊道：“官差大爷，你们要为我做主啊！想我老头和老太孤苦伶仃，相依为命。本想着安度晚年，今日却不想被这恶少纵马相伤！老婆子倒地不起，还请大老爷为小人做主啊。”说着，直给两个捕快作揖。

    “怎么回事！起来说话！”被老丈抓着衣角，两个捕快连忙后撤一步抽开衣角，用力拍了拍。再看看王儒墨和老丈，然后向王儒墨走来。

    “差爷啊，一定要为老丈我做主啊！”老人又向官差扑过去，握住了官差的双手。那个官差正要发作，忽然觉得手中多了一物，偷眼一瞧，却是一锭碎银子，当即眉开眼笑，把老人扶了起来。然后看向王儒墨。

    “嘿嘿，小哥，你这下可闯祸啦。你纵马把人伤啦。你说这个是要私了还是公了！公了就是我们哥俩把你扭送衙门，治你个伤人之罪。私了你就给老丈赔点汤药费吧！”

    王儒墨刚要反驳，一个官差凑到他面前来，低声说道：“要我说啊，小哥你就私了算了，免得去了衙门一顿审问。我们老爷又喜欢大刑伺候，我看你小哥身子板虽然还行，但是还是不要受这个苦的好。”这时候，人群也不断传来附和声，都是要王儒墨认错。

    王儒墨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再念及家中之事，老人还躺在地上，心里更是一团乱麻。虽然不明不白，心有不甘。但是又只能作罢，只得一拱手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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