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寻踪 第1节[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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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先生和二先生听了，点头称好。当晚，三人胡乱吃了几口兔肉，又在石洞中睡下。

    第二日一早，三个人到那大树前，将蔡、燕二人的骨灰坛取了出来，贺昇和二先生各捧了一只，贺昇在前面引路，三人下山。

    到了山下，来到上清镇，三人在镇上一家酒家吃饭。贺昇又到骡马市买了三匹健马回来，将马拴好，他先会了饭钱，上楼与二位先生告辞。大先生和二先生抱了两坛骨灰，上马与贺昇告辞。

    贺昇独自一人，看着二人消失在官道远处，自己才打听了道路，上马直奔江苏而去。

    贺昇一路晓行夜宿，走了七八日，这日傍晚，进了平江府万家镇，径直来寻那高升客栈。他下马向路上行人打听高升客栈的下落，接连问了几个人，人人面露惊恐之色，最后拦住一个老妇人，那老妇人看了看他，叹了口气道：“小伙子，你打听高升客栈做甚么？”

    贺昇急道：“大娘，两个月前，我的父亲和妹妹寄住在这家客栈，我来接他们回家。”

    那老妇人听了摇摇头道：“唉，那太可惜了，前一阵子，这家客栈失了火，大火把客栈烧得干干净净，客栈里连掌柜的、伙计连带住店的客人，烧死四十多口……从那以后，整条街上经常听到有鬼魂夜半啼哭，实在太吓人了！”

    贺昇闻听此言，脑袋“嗡”地一声，惊道：“大娘，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是甚么时候的事？”

    那老妇人道：“就是前一阵的事情，大约有个四五十天罢。”

    贺昇也顾不上多说，忙问了高升客栈的大概位置，上马疾驰而去。

    转过两条街，渐渐看见远处街旁一堆焦土，黑乎乎一片。贺昇练吗骑马驰到近前，翻身下马。只见当初的高升客栈早已成了一堆断壁残垣，隐约间还能闻到阵阵焦糊之味。

    他走进瓦砾堆中，只见烧焦的房梁、墙壁间落满了灰尘，破碎的碗碟、烧成灰烬的桌椅、墙上落下的泥土灰尘四处都是，哪里还有往日的景象？

    贺昇焦急地蹲在地上，用双手在焦土里乱挖一阵，除了发现一具孩童的尸骨，别无所获。他又跑到大街上去见人拦下便问：“你可知这高升客栈到底怎么失的火？客栈中原来住的人你可曾见过去了哪里？”

    众人见他疯疯癫癫，手上脸上尽是黑灰，语无伦次说着说着自己又落下泪来，避之唯恐不及，谁也不愿和他说话。急的贺昇哇哇怪叫，越是如此，众人越觉害怕，也有人以为来了一个疯子，纷纷走避。

    喊了一阵，贺昇也累了，坐倒在马路边，呆呆地出神。

    呆坐了半晌，斜月沉沉，已是半夜，又过了一阵，天上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此时已是初冬时节，一场冷雨更是寒入骨髓。贺昇痴痴呆呆地坐着，不躲不避，那马也忘了栓，只让它自由来去。那马儿在原地呆了一阵，自顾自地跑散了。

    第二日一早，众人发现贺昇昏倒在一堆瓦砾之间。许多人识得是昨日在街头疯跑乱抓人的疯子，谁也不去理他。贺昇只觉浑身冰冷，昏昏沉沉间，仿佛置身在一条冰冻的河流里，头顶是冻得三尺多厚的坚冰，隐约看见冰上的天，身子却始终泡在冰冷的水中。

    他想挣扎，却没有力气，冷得浑身打颤，却又不知该如何打破眼前的坚冰，升到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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