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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秦舟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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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掌心赫然亮出一道剑气来,直倴灰衣男子而去。

    秦舟玉身子轻轻朝旁一偏便巧妙地躲开了她的攻势,他眼中晦涩不明地看了小小少女一眼,“借梦施还,梦醒便了无痕。果然如此。”

    叶星怜听得这番话便停在一处,缓缓地抬起头来问男子,“老师,你究竟是谁。”

    秦舟玉不作答,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濯月亭中,四周景色渐渐变得模糊,雾气四起。

    少女知晓,这是那酒效要过,她要从这黄粱一梦之中醒来了。

    这时,身后一道极轻的风朝少女吹来,叶星怜抬手便是一道剑气循着其踪迹劈了过去。哪晓得却撞了个空,倒是接着她脖后一阵酸痛眼前不由得发黑,晕过去之前她听见秦舟玉喃喃几声,“留白藏锋之妙意,檀奴经年却还未能明白。”

    白衣少女猛然从长廊下坐起身来,她捏了捏酸软的手臂,眼睛随意地一扫发现那八面宫灯竟还亮着。

    她伸出一根手指去轻轻一点,灯中的幽幽烛火便熄灭了,整座槐风院里除了乍起的偶尔风声连丝虫鸣都听不见。

    叶星怜轻轻敲了敲脑袋,心中一边觉得酒这一物她以后确确实实切不可再碰,二来又开始在脑中回忆起幼时在叶府之中的事情来。

    借梦施还,梦醒便了无痕。

    确实如秦舟玉在梦中所言,她幼时有一日突发高烧记忆迷蒙,病好之后便不再计较与秦舟玉的嫌隙,一心学起丹青来。按照他所言,自己竟然是因一时醉酒而入梦回到了过去,等梦醒来时从前之人便不再记得发生了什么。

    叶星怜对于秦舟玉的来历和身份毫无头绪,便提起地上的八面宫灯,缓缓走进屋内去。

    又说另一边,沈云谒将新来的小师弟萧毓送回院中之后,自己也回了居住的执宿殿。只是才踏入院中,便发觉两道灼热的目光齐齐射来。

    他抬起头去,发现院中的石桌边已经坐了两人。

    那石桌上方架着一方木架,上面盛开着硕硕的青色蔷薇。

    沈云谒快步走了过去,发现石桌上摆了一壶酒和几叠精致爽口的灵食。他一边撂了衣袍坐在温凉的石凳上,一边笑着朝沈仞与碧鸿二人回望过去,“父亲、母亲,真是稀客。这么晚了还在此处等我,莫非心下有事亟待一问。”

    碧鸿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腰间那块多出来的玉佩上,等到它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盖住了,她才抬起头来对着沈云谒一笑。

    “下山一趟,便多了块压袍的玉佩。”

    沈云谒面色不改,伸出手去为他二人面前的酒盏各满上一杯之后才为自己开始倒酒,“母亲觉得这块玉佩如何。”

    “佩上的白鸾与桐花都刻得不错,只是那络子略逊一筹。”碧鸿捉起酒盏同身旁的沈仞轻轻一碰,又转过头来对着自家的儿子促狭一笑,“桐花还用了竹墨蘸染,看来定是十分用心之人十分用心所赠。”

    此话一出,青衫男子眉梢便多了几分喜色,暗含着几分得意。

    沈仞见他这番模样,便忍不住要挫挫他鲜有的得意,“今日下山几人之中,刨开眉儿与呈冕,想来便是你那位叶师妹所赠的。只是我观她骨龄尚不及双十年华,青行,你此番可是老牛吃嫩草,实叫为父不耻。”

    沈云谒一口刚啜进嘴中的酒险些就要喷出,只他还维护着最后的翩翩风度忙抬起衣袖来挡住了半边脸。他整理好仪容之后才缓缓开口对答,“父亲,儿子可记得你当年与母亲之间,也是如此。父之耻亦为子之耻。”

    沈仞两条浓黑的长眉朝上一扬,他却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举杯,“子肖父,不过吾儿眼光倒是不错。听眉儿提过,那小丫头竟是今届的摘星主,为父真的以为你要同那把长琴渡过迢迢长生一道呢。”

    “说起来,我还有一事正要询问娘亲与父亲。”

    沈云谒将手中的酒盏缓缓地放在了石桌上,两道鸦羽般的纤长眉宇朝内一折,“不知道您二老可知晓,喻竞舟此人。”

    碧鸿知晓他这一问必有自己的缘由,便缓缓开口说来,“对于此人,为娘了解倒也不多。但当年他夺得摘星主一位从蟠龙门内出来之后便叛逃了师门,这件事有生界八洲之内无人不知。如此又过了莫约十年,你那位疑林太师叔祖、无蕴山门的北海翁和梵音妙舟的舟主无患子,竟然齐齐奔赴天极魔域,不知所为何事。”

    “自那以后,这位道途舛然的奇子便渐渐消湮了声迹。”

    中年女子轻轻转动手中那一只精巧的白玉酒盏,一双妙目中满是流转的溢彩精光。

    碧鸿真人眉头微攒,眉尖的那抹红色朱砂也随之上扬,她又说道,“他们三人,一位出窍期,两位元婴。我猜,那喻竞舟定是做了什么不得了之事才引得三位大能远赴天极魔域,其中细节不明,但我着实有些好奇。”

    沈仞闻言在一旁点了点头应和爱妻所言,一边抬起双眼看着对面那一身湛澹青衫的男子。

    沈云谒是他与碧鸿独子,天纵之姿更是生得峻朗疏立,断不会骤然提起喻竞舟此人来,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青行,你问及此事是为何。”

    沈云谒顿了片刻,然后石破天惊地丢下一句话,“阿怜她是天生道子。手握一脉劫雷,为天道所眷属。”

    “却也因此成了许多修士趋之若鹜的一块鲜炙,这背后便是他,喻竞舟在操纵。”

    沈仞听完手蓦然攥紧,手中那只酒盏瞬间便化作粉齑,琥珀色的千樽月沿着虎口滴落,清冽的酒香在院中逸散开来。坐在他身旁的女子见状,从怀中摸出一方素色手帕来,一只手捉着男子的手一边轻轻将那酒渍擦拭干净。

    碧鸿眸色沉沉,良久她从胸腔中吐出一口浊气来,自顾地说起话来。

    “青行,你若欢喜那少女便是要同她一道承担这来自四面八方的觊觎之色。但为娘和你父亲绝不会因此便劝你放弃心中所爱,借此摆脱所谓的危险,此举实在可笑且可耻。”女子缓缓将帕子一抖,上面的污渍便去了个干净,她将其叠成四方的模样又收回了怀里,“至于那喻竞舟的目的所在,我总算因此猜测出了几分。天生道子,不是借她来助益修为便是借她来破解天道之法。”

    “每一样,都足以说明她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

    “他百年前便已经是灵寂后期,如今修为如何无从知晓。若青行你想保护心仪之人,便需更加刻苦修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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