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疑点[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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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雪快步走到肖大队的办公室，直接推门闯了进去，“这里面有问题！”

    肖锋正靠在椅子里沉思，见杨雪进来立刻坐直身子，把已经烧掉一半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有什么发现？”

    杨雪拉了把椅子坐在办公桌对面，“按照卫青的口供，逻辑上是说的通的，但咱们目前所掌握的证据还形不成证据链。”

    肖锋眉头一挑，“还缺哪一环？”

    杨雪往前挪了挪身子，“先说涉毒的这一块，证人证言就有漏洞。指认卫青是夫子的都是你们从现场抓回来的那几个毒贩，可是他们之前都没有见过夫子，怎么能肯定卫青就是？或许只是因为约他们的人是夫子，他们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出现在那里的人一定是夫子，而和夫子接触最多，真正可以指认他的郭志强却一直没撂，所以我觉得现有的口供不足以证实卫青的身份。至于那些物证，”杨雪顿了一下，“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上了法庭，律师完全可以说是有人栽赃，所以只要郭志强不吐口，这个案子就结不了。”

    肖锋听完未置可否，而是问道：“你觉得他是红先生吗？”

    杨雪叹了口气，“这个，说实话我暂时确认不了。我们之前查的几个案子都跟红先生有关，卫青交代的和我们所掌握的情况也一致，但是，我现在拿不出一点证据。另外，和夫子的情况一样，只有郭志强可以指认卫青到底是不是红先生，所以现在最要紧的是让郭志强开口，当然，我们那边也会尽快地搜集证据。”

    肖锋点点头，“说起郭志强，你觉不觉得他有点奇怪？”

    “怎么说？”

    肖锋靠在椅背上，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他的罪证我们基本都掌握了，就算没有口供也足够定罪了，所以死扛对他不仅没有好处，反倒会因为认罪态度不好被严判，这一点我们跟他讲了不止一次，我想他应该很清楚了，怪就怪在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到底为什么呢？”

    杨雪看着肖锋紧锁的眉头，觉得他对这个案子产生了疑虑，就试探道：“卫青一直强调郭志强特别讲义气，不会出卖朋友，也许就因为这个？”

    肖锋摇摇头，“卫青已经被抓了，而且交代的非常彻底，不管他出卖不出卖都是一样的结果，除非……”

    听到这，杨雪心里燃起了一团希望之火，她兴奋地说：“除非他要保护的不是卫青，也就是说卫青可能既不是夫子，也不是红先生。”

    肖锋未置可否，而是递给杨雪一个文件夹，“这是云南那边的协查通报，据线人提供的消息，他们追查多年的红先生今年5月中旬到了滨海，从材料上看，这个红先生除了贩毒还牵涉到多起命案，你看看那些案子，全都是高智商犯罪。”

    杨雪仔细翻阅了这份材料，正如肖锋所说，里面的十余起命案至今尚有三件未侦破，作案手法很像她之前遇到的那几宗。看完之后，她指着文件夹问：“你怀疑卫青跟这些有关？”

    肖锋嘿嘿了两声，挠着头皮说：“刚才小岳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跟我说红先生抓到了，我真是激动了半天，没想到这回竟然逮了条大鱼，可仔细看了一遍笔录，心立刻凉了半截，连卫青是不是夫子都不好说了。主要是时间对不上，5月之前红先生一直在云南活动，可据我们调查，卫青基本没离开过滨海，所以他不可能是通报上的红先生。可是呢，这个级别的毒枭本来就很少露面，况且现在通讯手段这么多，远程操控也很容易，所以5月中旬这个时间点并不能说明什么。还有他交代的案子，从手法到逻辑跟那个红先生特别相似，再加上他也涉毒，还有一样的绰号，又像是同一个人。”

    杨雪虽然很清楚肖锋不会放过任何疑点，但还是担心他因为先入为主倾向于卫青有罪，所以她必须想法替卫青争取一份公正。思索片刻，她问道：“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卫青是在替别人顶罪？”

    肖锋想了想，反问道：“你是说就算卫青不是红先生，也应该跟红先生很亲近？”

    杨雪一听就知道肖锋把自己的话理解成包庇了，连忙否认，“不，是仇人。”

    肖锋疑惑地看着杨雪，“替仇人顶罪？这是什么逻辑？”

    杨雪眼皮微垂盯着桌上的文件夹，理了理思路说：“其实，今天早上看到夫子的卷宗之前，我一直坚信卫青是冤枉的。”说到坚信，她就像失忆的人突然恢复了记忆，一下子找回了对卫青的信任，也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她直视着肖锋的眼睛，说：“从他到3队做顾问，我们也有过不少摩擦，但相处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我自认为还是很了解他的，虽说他做不到至善至美，但肯定不是大奸大恶，所以实在没法相信他犯了这么大的事。另外，最近发生的几起比较复杂的案子，就是卫青口供里提到的，几个凶手都承认是红先生唆使的，而受害人全是卫青的亲朋好友，就连红先生自己也承认他要报复卫青，所以知道卫青被抓以后，我几乎可以肯定是红先生陷害的，不然也不会跑到你这来闹了一场。

    后来看到卫青的口供，你们又从他家里搜出了重要的物证，我也含糊了，到现在脑子还有点懵。刚才审讯的时候，卫青几次出言不逊，我这个人你也清楚，属炮仗的，点火就着，难免夹杂一些个人情绪，反正当时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顺眼，加上他的口供跟实际情况都对的上，理所当然就认定他是红先生了。可现在想想，我隐约觉得他是在故意刺激我，让我相信他是个十足的混蛋，然后不再怀疑他就是红先生了。”

    肖锋嘴角一挑，“你是不是想多了？”

    杨雪歪着头琢磨了一会儿，十分肯定地说：“不会，他是研究心理学的专家，通过情绪引导认知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况且这个人还很固执，如果他死了心要顶罪，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人相信他就是罪犯。”

    肖锋对这个设想将信将疑，虽说案子确实存在疑点，但卫青能清楚地说出制毒窝点和关键人物，足以证明他已深陷其中，就算不是红先生，也无外乎主犯和从犯的区别。此时肖锋更担心的是杨雪，他觉得杨雪对卫青的感情已经影响到了她的判断，可是这个时候说什么估计她都听不进去，不如让她自己想明白。他问：“假设你是对的，那他为什么情愿顶罪呢？”

    “我想，他应该是受到了要挟。先前几起案子的受害者都是卫青的朋友和家人，只要红先生告诉他，如果不就范身边的人还会遭遇不测，你想想他是不是就情愿顶罪啦？”没等肖锋回答，杨雪就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不管怎么说，这个案子还有疑点，我呢回去接着查红先生，你们得赶紧让郭志强开口，咱们通力合作，争取早日破案！”

    肖锋打趣道：“呦呵！几天不见架子见长啊，都给我们缉毒大队派上活啦！”

    杨雪站起身，笑着说：“我哪敢呀，不过你放心，等抓到红先生一定双手奉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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