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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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到审讯室,杨雪就听到了祁宏的喊声,“来人呐!我要交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面看,祁宏正一边捶打挡板,一边大声喊叫,眼珠子都急红了,似乎多一分钟都等不了啦。一般情况下,犯罪嫌疑人是不会痛痛快快交代问题的,以至于每次审讯警方都像碰上了老赖的债主,不脱层皮甭想得到完整的口供,就算自首或者被抓了现行的,也会因为或多或少的侥幸心理拖延时间,而被控制在审讯椅中的祁宏绝对是个例外。难怪快嘴刘说他疯了。
杨雪回过头,疑惑地看着跟在后面的快嘴刘,而快嘴刘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毫无头绪。杨雪推开门径直走到审讯席,把文件夹重重地摔在桌子上,“闹够了没有?”
祁宏见到杨雪和快嘴刘,立刻说:“我现在开始说,请不要打断。”
快嘴刘冷哼了一声,“呦呵!还敢发号施令,你以为这是你的地……”
杨雪一抬手打断了快嘴刘,然后冲着祁宏说:“你说吧,我们听着。”说完就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祁宏,倒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招。
祁宏往前挪了挪,把身体靠在挡板上陈述道:“1989年10月份,我所在的社团,也就是你们说的团伙被连锅端了,那段时间我正好在老家陪我妈看病,回到滨海才知道出事了。按理说能逃过一劫实属幸运,我就应该有多远走多远,可是老大对我有恩,我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就四处打听。不成想道上的兄弟不是闭门谢客,就是夹枪带棒,他们都觉得我是内奸。也对,毕竟只有我一个人幸免,怪不得别人怀疑。不过我也想明白了,越是这样就越得查清楚,光背黑锅算不了什么,如果坏了名声,以后就没法在道上混了,可惜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查出来是谁反水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街上看见个条子,嗯,警察,觉得有点眼熟,可是我从来没跟警察打过交道,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好像叫国子,原本是老大的马仔,我们俩没共过事,所以印象不太深。看见他身上的警服,我立时就明白了,他是卧底。说实话,当时我就想上去弄死他,可是光天化日的跟警察动手,下场可想而知,于是我就远远地跟着他,可始终没机会下手。我就想反正正主已经找到了,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应该从长计议,找个稳妥的法子。之后我又跟了几天,摸清了他的行动规律,也找好了下手的地方,只是必须物色一个眼生的把他吊出来。
有一天,我在街上溜达,正好遇到几个小混混欺负一个农村来的小子,我看那小子有点狠劲就出手救了他,然后跟他说以后跟着我混,绝对没人再敢欺负他,条件就是先给我办件事,他立马就答应了。”
杨雪本以为祁宏这么着急交代是另有企图,没想到他一开口说的就是26年前的案子,只是,如此主动显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否则为什么不来自首,除非是被人逼迫,那么最想还原这段事实的,除了自己也就是当初被冤枉的霍亮亮了,所以霍亮亮绝对就是红先生,而且也只有心狠手辣的他才能迫使祁宏和盘托出。她问:“他就是霍亮亮?”
“嗯!我让亮子在下班的路上等国子,确认他身边没有其他警察的时候再告诉他,我躲在一个破房子里,然后带他过去,我在半路埋伏。
事情办的很顺利,第一天就得手了,亮子把国子带到了约定的地方,我趁国子不注意上去就是一刀,捅在他肚子上,接着薅住他的脖领子又捅了一刀。两刀下去,国子才反应过来,抡起胳膊挡住了第三刀,然后我们俩就干起来了。要说国子的确是条汉子,挨了两刀也不含糊,好几个回合我愣是一点便宜没占着,不过他毕竟受了伤,很快就有点招架不住了,我把他逼到墙角又捅了第三刀。他给了我一拳,趁我侧身的当口跑了,我就叫上亮子在后面追。
我挑的那个地方胡同错综复杂,原本是为了让国子一时半会儿跑不出去的,只是没想到也给自己找了麻烦。一转眼的功夫国子就不见了,我跟亮子找了半天才在一个拐角发现了他,当时他已经站不起来。说实在的,如果国子肯服软,或者不是警察,我也就罢手了,毕竟老大他们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分上不可能挽回了,国子必须死。我本来是想自己动手的,但还得防着点亮子,不让他沾点血保不齐会出卖我,所以就让亮子下手,可那个毛孩子见到这个场面都吓傻了,我不得已只好握着他的手往国子胸口上扎了一刀,杀完人我就走了,亮子可能是怕了没再跟着我,我躲了几天见警察没什么动静,就以为这事儿了了。
从那以后我就改做正行,诸事皆顺一点点发了家,直到去年下半年,公司就跟中了邪一样,干什么什么黄,拿不着合同、银行催债、员工辞职,反正处处不顺,眼瞅着就要倒闭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找上门来要买我的公司,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我更不想看着一手创办的企业垮在自己手上,所以就答应了。本以为卖了公司就能过上清闲日子了,不想其实这只是厄运的开始,家里先是遭贼,然后着火损失了一大笔钱,接着我老婆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我和儿子不知道怎么就染上了毒瘾,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清醒的时候我就琢磨,这些事儿发生的太蹊跷了,不可能是巧合,思来想去我觉得是被人盯上了,不搞到我家破人亡肯定完不了,只是我始终没弄明白到底得罪了谁。为了不连累家里人,我离了婚净身出户,还特意住进了贫民窟,心想不管是谁要报复我,看到我这副德行也该出气了。
可惜我想的太简单了,半个月前,我儿子被人绑架了,第二天就收到了他的耳朵。绑票的人明确地告诉我,不怕报警,也不要赎金,让我等候命令,如果不听话全家都得死,我没办法只能照办。”说到这,祁宏抓住挡板的外沿儿,身体使劲往上压,几乎快趴在挡板上了,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祁宏突然停了下来,杨雪一开始以为他是在伤心,可是大约过了一分多钟还没说话,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你不舒服?”
祁宏依旧低着头,“没事儿,我只是心里难受。”顿了一下,他继续道:“三天前的晚上,他们打来电话,让我转天下午6点之前到鼎盛广场,在最南面的垃圾箱里找一部手机。转天,也就是26号,我按时到了那,刚拿到了手机就接到了电话,他们命令我晚上杀一个叫陈默的人,手机是他父亲的,让我自己想办法把人骗到棚户区,按照26年前那样杀了他。听到26年前,我一下子就知道是谁在报复我了,是霍亮亮,因为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件事。”他又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断断续续地说:“真应了那句话,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杨雪感觉情况不对,立刻起身快步走到他跟前,“把头抬起来!”
可祁宏就像没听见,有气无力地说:“7点多的时候,我用那个手机给对方打电话,说我是个吸毒的……”
此时,杨雪断定祁宏的身体出了状况,急忙蹲下身查看,只见他的脸已经明显变黑,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睛也越来越红,好像要出血了似的。她马上喊道:“快嘴刘,赶紧叫医务室来人!”然后问祁宏,“你哪不舒服?”
祁宏不为所动,继续陈述道:“拿两万块钱来赎你爹,不来就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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