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许行远建议许家重修族谱[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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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行简报会上，许哲远盯着投影仪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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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34;许队？34;指导员敲了敲桌子，34;塔台风速数据？34;

    nbsp许哲远回过神，声音比平时高了0.8个分贝：34;7级侧风，适合做横滚训练。34;

    nbsp会议室突然安静——这位素来以冷峻着称的王牌飞行员，刚才居然用了个34;适合34;而不是34;可执行34;。

    nbsp训练场上空，许哲远突然申请加练特技动作。

    nbsp34;银鹰01，你刚才的眼镜蛇机动超纲了。34;塔台警告。

    nbsp34;测试新战术。34;他面不改色，却在俯冲时多绕了半圈——轨迹恰似DNA双螺旋。

    nbsp地勤们仰头张望：34;许队今天怎么跟新婚似的？34;

    nbsp晚上熄灯后的器械室，许哲远做了200个引体向上。

    nbsp汗水砸在水泥地上，他摸出手机——邵家族谱照片被设为加密桌面。指纹解锁的瞬间，警报突然响起。

    nbsp34;紧急集合！34;

    nbsp许哲远冲出去时，嘴角还留着道没擦净的弧度。值班员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nbsp夜航归来的歼16缓缓滑入停机坪。

    nbsp地勤班长擦拭机身时，发现座舱盖内侧有块不起眼的雾气——有人用手指画了个小小的∞符号，在星光下闪着微光。

    nbsp夕夕坐在书桌前，指尖转着笔，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生物和化学的题目对她来说毫无难度，但数学的导数大题和物理的电磁学部分仍然让她有些烦躁。

    nbsp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许哲远发来的消息：听说你要补数学和物理？我可以教你。

    nbsp夕夕扫了一眼，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直接关掉了对话框。

    nbsp她从来没指望过许哲远能真的教她。

    nbsp他以前也说过太多类似的话——“下次带你去看飞行表演”“有空教你射击”、“等你高考完，带你去基地参观”——但最后要么是他临时有任务，要么就是他自己也忘了。

    nbsp夕夕早就习惯了。

    nbsp她甚至没回他消息，继续低头算题。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偶尔停顿，又继续写下去。

    nbsp半小时后，手机又震了。

    nbsp我明天下午有空，要不要先讲一下电磁学？

    nbsp夕夕瞥了一眼，嘴角扯了扯，没搭理。

    nbsp果然，没过多久，许哲远又发来一条：……抱歉，刚接到通知，舰载机选拔提前了，得去报到。

    nbsp夕夕轻哼了一声，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nbsp“果然。”

    nbsp她连失望都懒得失望了。

    nbsp夕夕的课表排得密不透风。

    nbsp周一到周五，早上七点到校，晚上十点下晚自习。周六补高二高三的数学和物理，周日补英语和化学。张诚给她请的家教都是名师，讲课快、作业多、要求严，夕夕的笔记本永远写满密密麻麻的公式，草稿纸一摞一摞地堆在书桌旁。

    nbsp她不再参加竞赛，但课程强度丝毫不减。周老师常说：“保送只是起点，大学课程比高中难十倍，你现在不打好基础，到时候连教授的板书都看不懂。”夕夕信了，所以哪怕累到眼皮打架，她也会强撑着做完最后一道题。

    nbsp她的手机常年静音，消息常常隔天才回。许哲远偶尔发来一句“在干嘛？”，她盯着屏幕看一会儿，回个“学习”，然后继续埋头做题。

    nbsp有一次，她凌晨一点还在改错题，手机突然震动，是许哲远发来的照片——深蓝色的海面，远处有军舰的轮廓，配文：“第一次夜间着舰训练。”

    nbsp夕夕看了几秒，最后只回了个“加油”。

    nbsp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nbsp空军飞行员和舰载机飞行员是两回事。

    nbsp许哲远以前开的是陆基战斗机，起降平稳，跑道宽阔。而舰载机要在摇晃的甲板上起降，跑道长度只有陆地的十分之一，稍有不慎就会坠海。

    nbsp抗眩晕训练是第一关。他被绑在旋转椅上高速旋转，胃里翻江倒海，下来时直接跪在地上吐。教官冷着脸说：“吐干净了？再来。”

    nbsp夜间着舰更是噩梦。漆黑的海面，甲板在风浪中起伏，全靠仪表和塔台指令操作。第一次尝试时，他的战机差点滑出甲板，尾钩擦着甲板火花四溅，停稳时后背全是冷汗。

    nbsp队友瘫在座椅上喘气：“这哪是开飞机，简直是玩命。”许哲远没说话，只是摸出手机，下意识点开和夕夕的聊天窗口。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两周前，他发了个“最近怎么样？”，她回了个“还行”。

    nbsp他犹豫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发，把手机塞回口袋。

    nbsp五一那天，许哲远终于有半天假。他犹豫了很久，还是给夕夕打了个电话。

    nbsp响了很久才接通，她的声音有些疲惫：“喂？”

    nbsp“在忙？”他问。

    nbsp“嗯，复习。”她简短地回答。

    nbsp电话那头传来翻书的声音，许哲远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注意休息。”

    nbsp“你也是。”

    nbsp通话时长：32秒。

    nbsp挂断后，夕夕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继续低头做题。许哲远站在基地的走廊上，看着远处的海平面，喃喃自语：“许静远，像军舰划过海面那样又静又远。以后你还会再次出现在我许家户口本上。只是这次你上的是我许哲远的户口本。”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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