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身世[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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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她的半边脸颊，她如在桃花林中一般，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nbsp楚砀神情激动，上前一步，失声道：“母妃！”

    nbsp那女子似乎受了惊一样，脚下的舞步一错，忽然就要摔倒了，楚砀下意识地去扶，她手上作为道具的桃花落了下去，露出她的面容。

    nbsp她看上去肤色白皙，黛色的眉毛微短，眼睛被画得略圆，唇上胭脂并非常见的朱红色，而是更偏于粉色，一侧的脸上画了一支细短的花枝，在耳畔开出桃花来。

    nbsp整个人乍一眼，就像是桃花化身的桃花小妖，有楚楚动人的稚嫩无辜之美。

    nbsp楚砀的手却是一下子松开了：“是你？你不是母亲？”

    nbsp于是那女子猝不及防，跌倒在地。

    nbsp她随即站起来行礼道：“拜见雍王殿下，臣女是秀女，名唤严珊，因为想着在晚宴上献舞，所以在此练习……”

    nbsp“练习？”楚砀冷笑道：“你是什么人，也配跳《春江花月夜》？”

    nbsp严珊脸上的神情一下僵住了：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nbsp楚砀道：“若是让本王在今晚的宴会上看见你跳这个，一定会把你的腿打断。”

    nbsp随即转身离去。

    nbsp留下严珊满脸不可置信，又是恐慌，又是无助。

    nbsp为着这个曲子，她练了多久的唱歌，又练了多久的跳舞，结果，楚砀就给她这个反应？就这？

    nbsp楚砀他母妃的事情她知道的很清楚，就是在上次宫宴，去藏书阁的时候，就已经提起过的，皇帝在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件荒唐事，就是君娶臣妻，强行纳了忠勇侯的妾室。

    nbsp妾室其实和通房不一样，大户人家正经纳妾，那也是要办酒席写文书的，忠勇侯这个妾室就是过了明路的，忠勇侯颇宠爱这个妾室，带着她去参加宫宴，结果就被皇帝看上了。

    nbsp看上了就纳了，纳了也就算了，还在进宫一年后，生了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楚砀。

    nbsp楚砀的“砀”不仅是有花纹的石头的意思，更是和“荡”同音，某种意义上，皇帝也觉得这是件荒唐事，但到底没有亏待了这个儿子，到年纪给他封了王，打发到外头去住了。

    nbsp至于他那个母妃，据说极为擅长跳《春江花月夜》，多年前就死了。

    nbsp她虽然觉得自己跳舞的底子未必及得上楚砀母妃，但胜在她场景布置好，妆容画得好啊，怎么就是这样的结果了呢？

    nbsp楚砀胸腔里的愤怒嫌恶还没有消退，就停下脚步，声音寒冷道：“偷听够了没有！出来！”

    nbsp从枝繁叶茂的树后，缓缓走出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一身女官的服侍，上面的花纹有些玄妙，与朱槿身上的不同，她脚步过处，轻柔无声，却比方才严珊的刻意矫作要令人顺眼得多。

    nbsp她款款一拜：“拜见雍王殿下。”

    nbsp楚砀语带讥讽道：“你也是为了过来给本王背《春江花月夜》的？”

    nbsp周文觉得自己当真是无妄之灾：“殿下若是发现了我，那也应该知道，我比殿下先到此处。我本来是在等人，结果听见了歌声，所以也就过来瞧瞧，实在不知道会撞见殿下。”

    nbsp楚砀见她态度坦然，实在不像是那个别有用心的女子，那个名叫严珊的女子，先前他身负重伤，在藏书阁的时候就曾见过她，彼时就觉得她不怀好意，所以打昏了她，没想到在这里又碰上了，或许他该查查自己手下的人了。

    nbsp楚砀不冷不热道：“本王一时情急，若是有冒犯女官的地方，还请女官见谅。”

    nbsp周文拱手道：“殿下言重了。”

    nbsp楚砀话锋一转：“不知女官是怎么知道本王就是雍王的？”

    nbsp周文脸上就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道：“方才听见那个秀女如此唤殿下，所以……”

    nbsp楚砀接受了这个说法：“那今日之事，就请女官勿要外传了。”

    nbsp周文应道：“谨遵殿下命令。”

    nbsp正巧撞见这一幕的严珊一时间有些失神，随即在楚砀也离开后，仿佛就被抽空了一般倒了下去，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不可改变的吗……”

    nbsp——

    nbsp芸香过来找周文的时候，突然便看见了一个走过的身影，有些眼熟的样子，让她的脚步一下钉在了地上，而周文也正走出来，看见了她。

    nbsp芸香道：“周姑娘，那是雍王殿下吗？”

    nbsp周文点头道：“不错，”又道：“你怎么过来了？是你家姑娘有什么事情见不了我吗？”

    nbsp芸香犹自有些发愣，周文又问了一遍，她才道：“正是，我家姑娘那边被绊住了，奴婢还没来得及把话告诉姑娘，又怕周姑娘在此等待久了，便过来告知姑娘一声。”

    nbsp周文有些失落，道：“那既然如此，我便改天再找你家姑娘吧，或者让你家姑娘有空来钦天监找我，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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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芸香道：“今日劳烦姑娘白跑这一趟了，奴婢会把话告知我家姑娘的。”

    nbsp——

    nbsp朱槿往着楚墨的身边一坐，劝退秀女无数，却也把自己暴露在众人的打量中，其中有些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nbsp一个秀女正在和自己今日相谈甚好的男子聊天，有些羞涩，也有些春心萌动的喜悦。

    nbsp那男子一见了朱槿，目光便在她身上有些移不开了。

    nbsp秀女见了便有些吃味：“我在闺中便听闻谢家公子的风流名声，想来也是个见过许多美人的，怎么也学那些人一样，见着个朱家槿娘就走不动道了？”

    nbsp谢信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必然知道些什么，一时间又拿好话哄她，又打听朱槿是何人，他只听她自称“槿娘”，却连这个“槿”到底是那个字都不甚清楚。

    nbsp那女子被他哄得高兴了，就也道：“难道你真的一点没听过吗？这样满京都有名的美人。”

    nbsp谢信道：“不曾。”

    nbsp秀女就道：“那尚书府的周文你总该知道的吧？”

    nbsp谢信点头道：“这个倒是听闻过，但只是听过才名，却不知道她有美名……”他随即想到了什么：“这是……”

    nbsp秀女点头道：“正是了，这是和周文并称‘双姝的那个朱槿，永定伯家的，”又笑道：“这姑娘素来温文可亲的模样，前段时间却因为容貌太盛，被她陈家的那个未婚夫退了亲，这才入了宫，当了女官。”

    nbsp谢信便有些沉思：“原来是这样……永定伯家的女儿……”

    nbsp那秀女一看他的神色，就猜到他必定起了心思，道：“今日咱们也算是有交谈的情分，我且告诉你一声，你还是早早死了心的好，这京都能找出几个这样的美人来？连陈家都不敢娶，你还敢？何况永定伯家女儿不少，嫡女可就这么一个，她那个清河林家出身的母亲护她护得严实，连门都不怎么让她出，哪里就轮得到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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