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特勤九科人事洗牌 一[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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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温羽凡的指尖触到那枚铜制朱雀印章的刹那，武道协会西跨院的老槐树恰好抖落今夏最后一片完整的槐叶。

    nbsp铜章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章面雕刻的朱雀展翅纹路棱角分明，硌得指腹微微发麻。

    nbsp他下意识握紧，腰间的破邪刀突然发出一阵低鸣，刀身的饕餮纹仿佛被唤醒，与掌心的朱雀纹产生奇妙的共振，那震颤顺着骨骼游走，像有两股古老的力量在血脉里撞出细碎的火花。

    nbsp这枚印章比想象中沉得多。

    nbsp并非物理上的重量，而是它所承载的分量——特勤九科科长的权柄，此刻正通过这冰凉的金属，稳稳落在他掌心。

    nbsp温羽凡低头望着章面，朱雀的尾羽纹路被磨得发亮，显然经过前任科长无数次摩挲，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里，藏着体制内的暗流与江湖中的刀光剑影。

    nbsp他太清楚这枚印章意味着什么。

    nbsp此前挂着的“副总监”头衔，不过是朱雀局给的闲职，听起来职级对等，实则像件精致的摆设，手里能调动的资源寥寥无几。

    nbsp可现在不同了，管御风和陈墨调任龙雀武道大学的任命书三天前就贴在了公示栏上，红底黑字的公告旁围满了窃窃私语的人。

    nbsp“管老带走了执法队的老人，陈墨把文书班底全抽走了。”路过的老员工低声议论，手里的搪瓷缸磕碰着台阶，“现在的九科就是个空架子，温副总监接的哪是权柄，分明是块要自己垒砖的地基。”

    nbsp这话不假。

    nbsp温羽凡踏入特勤九科办公区时，迎面撞见几个收拾纸箱的文员，他们臂弯里夹着的文件夹上还贴着“振武部”的标签，见了他只是匆匆点头，脚步不停往门外走。

    nbsp走廊尽头的公告栏上，“总监”“副总监”的岗位职责说明早已被人撕下，只留下浅淡的胶痕，像块被抠掉的伤疤。

    nbsp温羽凡上任当天的阳光格外刺眼，透过百叶窗在檀木长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nbsp桌上并排放着两份履历表，纸张边缘都有些卷曲，显然被人反复翻阅过。

    nbsp左侧的属于戴云华。

    nbsp档案袋是标准的牛皮纸色，边角熨帖得没有褶皱，里面的表格字迹工整如打印体：戴家长子，内劲三重，协理会务期间主导编写《贵族动态简报》，附页贴着三份不同勋爵的感谢信。

    nbsp唯有在“家族关系”一栏，“父亲戴宏昌”几个字被圆珠笔反复涂划过，旁边用红笔标注着“涉及新神会案，已结案”。

    nbsp右侧的自荐书则透着截然不同的风格。

    nbsp金满仓用的是烫金封面，翻开第一页就是他穿着定制西装的合影，左右分别搂着两位勋爵，香槟杯在闪光灯下泛着泡沫。

    nbsp简历里“擅长权贵夜场周旋”“精通奢侈品鉴定”的字样加粗加黑，甚至在“主要成就”栏写着“曾在皇家赌场赢取三套房产”，页脚还沾着块风干的香槟渍，像滴凝固的傲慢。

    nbsp温羽凡指尖在两份文件上轻点，桌下的皮鞋碾过一片飘落的槐叶。

    nbsp他知道，选谁当副科长，不仅是给九科找个帮手，更是给这场改革立个标杆。

    nbsp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小时就传遍了整个办公区。

    nbsp金满仓正在贵族事务组的办公室里擦他的银质哨子，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他无名指的鸽血红宝石戒指上，折射出的光斑在天花板上晃来晃去。

    nbsp“副科长？”他嗤笑一声，将擦得锃亮的哨子别回胸前口袋，袖口的爱马仕袖扣叮当作响，“除了胖爷我，谁能镇住那些纨绔子弟？”他用雪茄剪咔嚓剪断烟尾，火星在镶玉烟灰缸里明灭，“戴云华？他爹那案子就是块疤，体制内的审查表能让他填到明年。”

    nbsp这话不算夸张。

    nbsp特勤九科的老员工都记得，戴云华上次提名晋升时，档案被卡在朱雀局三个月，最后依然被驳了回来。

    nbsp而金满仓虽早年练《乾坤功》伤了根基，可在贵族圈里的人脉是实打实的——谁都见过他在夜场里和勋爵勾肩搭背，凭着几句玩笑话就套出了新神会的密会地点。

    nbsp更有人瞧见，金满仓今早让裁缝送来的新制服挂在衣架上，肩章位置特意留了银星刺绣的空位，连配套的皮鞋都擦得能照出人影。

    nbsp办公室外的走廊里，戴云华正抱着一摞文件走过，素色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处淡淡的疤痕。

    nbsp有人凑过去打趣：“戴哥，听说科长要选副手了？”

    nbsp他脚步没停，只是淡淡点头，文件袋上“贵族动态分析”的标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nbsp没人知道，他昨晚在档案室待到深夜，桌上摊着的不仅有九科的人事档案，还有份《新神会残余势力追踪报告》，边角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nbsp风吹过西跨院，老槐树上最后几片枯叶沙沙作响。

    nbsp温羽凡望着窗外飘落的槐叶，指尖在铜制印章上轻轻摩挲，朱雀的眼睛仿佛在光影中眨动。

    nbsp他知道，无论选谁，这场人事洗牌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nbsp会议室内的空调早在半小时前就停了摆，粘稠的暑气像块浸了水的棉花，死死堵在每个人的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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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阳光透过百叶窗斜切进来，在檀木长桌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将空气中浮动的尘埃照得清清楚楚。

    nbsp惊蛰在靠墙角的座位调试新改良的链锯刀，齿轮咬合时发出金属摩擦的尖啸，额角汗珠坠在工装领口，洇出深色的痕。

    nbsp他左手扶着锯片，右手转动扳手，每拧半圈就侧耳听声，喉结随着机械运转的节奏轻轻滚动，仿佛在跟这堆钢铁对话。

    nbsp小浣熊的机械键盘嗒嗒作响，像密集的雨点砸在铁皮上。

    nbsp他蜷在转椅里，双腿搭在桌沿，脚趾头还勾着只拖鞋。

    nbsp屏幕蓝光映在他镜片上，反射出戴云华档案加密页的乱码，指尖悬在回车键上方三毫米处，突然停住——不知是在破解密码，还是在偷听身后的议论。

    nbsp林晚秋坐在长桌主位左侧，素色旗袍开衩处露出一截玉色小腿，被阳光晒得泛起薄红。

    nbsp她滑动平板的动作轻得像拈绣花针，指尖悬在屏幕三毫米处，每翻一页就停顿两秒，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没人知道她是在看资料，还是在数桌角的木纹。

    nbsp江俊辰靠在最远的窗台上，军靴跟碾着墙根的裂缝。

    nbsp他用麂皮布擦着狙击枪的枪管，动作慢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nbsp黄铜弹壳上的玫瑰雕花被擦得发亮，凹槽里还嵌着昨夜的火药残渣，在日光下晃出细碎的冷光，与他眼底的寒意撞了个正着。

    nbsp释小刚盘腿坐在最角落的座位上，左手抓着半块酱牛肉，右手捻着紫檀佛珠，油星溅在佛串上，倒让那串珠子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nbsp他嚼肉的动作很响，腮帮子鼓得像只塞满核桃的松鼠，佛珠碰撞的闷响混着吞咽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nbsp八大干将的呼吸声渐渐拧成一股绳，谁都没说话，但彼此的心思像长桌上的茶杯水汽，腾得老高。

    nbsp李玲珑的空位还留着，青瓷茶杯里的龙井早就凉透，杯底沉着三两片卷曲的茶叶——那是她惯用的杯子，如今倒成了提醒：这场关于副科长的角力，从一开始就少了个最该在场的人。

    nbsp戴云华站在温羽凡身后半步远的地方，熨帖的白衬衫袖口露出半截素银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nbsp他垂在身侧的手五指并拢，指节泛着淡青，却从始至终没动过——哪怕金满仓的笑声像砂纸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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