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机不可失[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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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战功冒失行事,他日就可能因一时侥幸栽大跟头。想要成大事,就得守得住规矩,耐得住性子——这点,你得记牢了。”
nbsp“知道了,大哥!”
nbsp尾音里还带着点没完全褪去的少年意气,像是先前被敲了“蹦子”的委屈、想争功的急切都含在这里面一般。
nbsp赵匡胤便没再在军纪上的事多纠结,话锋轻轻一转,语气里添了几分暖意:“今日是正月十五,若在开封家里,这时候母亲该在灶上忙活,给你烤你最爱的羊肉了——肥油滋滋冒,裹着椒盐,你能吃两大块。”
nbsp他拍了拍弟弟的胳膊,又道:“我方才跟帐下的人吩咐过了,一会儿让他们备些酒肉送到我帐里。咱们兄弟俩离家千里,难得遇上上元节,正好凑在一起喝一杯,也算不辜负这月色。”
nbsp赵匡义一听,方才的这点委屈顿时烟消云散,眼睛一亮,脸上满是欢喜:“大哥还记得我爱吃这个!可不是嘛,母亲烤的羊肉最香,旁人都做不出那个味儿。”
nbsp说着,他又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点遗憾,“就是可惜父亲没在这儿,要是他也在,咱们父子三人凑一块儿,才叫热闹。”
nbsp赵匡胤望着远处营中零星的灯火,语气笃定道:“这你倒不用急。此番禁军主力都随陛下往淮上来了,父亲本就掌着禁军差事,想来也在随行队伍里。再过几日陛下亲临正阳关,父亲多半会跟着一同过来——到时候咱们父子兄弟,总有团聚的时候。”
nbsp赵匡义听得眼睛更亮,搓着手道:“真的?那可太好了!父亲要是来了,都是上阵父子兵,咱们三人可要好好立个大功喽!”
nbsp赵匡胤失笑,指尖轻点了下弟弟的额头:“就你心思多。不过……能一家人在阵前见上一面,倒也算是圆满了。”
nbsp说话间,帐下亲兵已提着食盒、捧着酒坛过来,见二人站在月下,连忙躬身道:“将军,酒肉都备好了,是否送到帐中?”
nbsp“嗯,送进去吧。”
nbsp赵匡胤点头,又对赵匡义道,“走,咱们进帐说话,外头风大,别冻着了。”
nbsp兄弟二人并肩掀帘入帐,亲兵已将食盒里的酒菜一一摆上案几:一盘外皮焦香的烤羊肉,油花还在微微渗着;一碟腌得爽脆的酱菜,衬得荤食不腻;最暖心的是那盆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奶白的汤面上飘着翠绿的葱花,醇厚的香气混着暖意,瞬间驱散了帐内的清冷。
nbsp不知是赵匡胤先想起了故园,还是赵匡义念及了母亲的手艺,竟有一句诗轻轻从唇齿间飘了出来:“独在异乡为异客……”
nbsp话音未落,另一个声音便自然地接了下去:“每逢佳节倍思亲。”
nbsp帐外的风偶尔吹得帐帘轻晃,烛火跳了跳,将两人的思乡之情,都揉进了这片刻的寂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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