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我的能力太常见啦 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7章 势力[1/2页]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妙书坊]https://m.miaoshufangla.com最快更新!无广告!

    时光总像清晨沾在指尖的露水,在晨露凝结又消散、暮霞铺展再隐去的晨昏交替里,顺着指缝缓缓流淌nbsp——nbsp你盯着它时,能看见颗粒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可稍一恍惚,便已从掌心溜走,只留下掌心残留的些许凉意。

    nbsp人在这样漫长的岁月里,每一次俯身拾起的落叶、每一回与陌生人的擦肩对话、每一场深夜里为难题辗转的思索,都像山涧里的涓涓细流:有时是清浅的溪,带着白日的暖意;有时是微凉的泉,裹着深夜的沉静。

    nbsp它们慢慢汇聚,顺着人生的河床蜿蜒,最终沉淀在心底,成了独属于自己的经验nbsp——nbsp像老茶罐里逐年叠加的茶饼,带着时光赋予的厚重,也藏着每一段过往的温度。

    nbsp这些积累下来的经验,更像暗夜里前行路上的一盏豆油灯:灯芯虽弱,却能在迷雾漫过前路时,轻轻拨开雾霭,映出脚下隐约的石板;能在寒风卷着碎石袭来时,拢起一圈温暖,让人有勇气继续迈步。

    nbsp它或许藏在面对熟悉难题时的从容里nbsp——nbsp比如再遇到雨季漏雨,不用再慌慌张张找瓦片,只需按记忆里的步骤加固房梁;或许显在处理复杂事务时的条理中nbsp——nbsp比如整理府中账目,不用再对着单据发愁,只需按以往的分类方式梳理,很快就能理清收支。这些细碎的帮助,总在不经意间出现,像春日里突然飘来的花香,让人在忙碌中多了几分安心。

    nbsp可凡事向来有两面性,就像月亮总有阴晴圆缺。

    nbsp当这些固有的经验一次次在实践中得到印证nbsp——nbsp比如按老方法种庄稼,年年都能有不错的收成;比如用熟悉的话术与人交涉,次次都能达成目的nbsp——nbsp当凭借这些经验,总能轻松跨过眼前的沟坎,不用再费力气琢磨新的办法时,一种不易察觉的nbsp“惰性”nbsp便会像青苔般,悄悄在心底的角落滋生。

    nbsp这种懒惰,从来不是行为上的懈怠:不是日出时不愿起身去田间劳作,不是傍晚时懒得动手收拾庭院,而是思想层面的停滞nbsp——nbsp像生锈的齿轮,再也转不出新的角度。

    nbsp是看到新鲜事物时,第一反应不是好奇,而是本能地后退:比如见人用新的工具织布,便觉得nbsp“老机子织得才结实”,连尝试了解的心思都没有;是遇到问题时,不愿再花时间去nbsp“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只想着nbsp“以前就是这么办的”,敷衍地套用过往的经验,哪怕眼前的情况早已不同。

    nbsp就像习惯了走门前那条平坦大道的人:大道两旁栽着整齐的杨树,路面铺着平整的青石板,闭着眼都能数清走到巷口需要多少步。

    nbsp这般走得久了,再看见不远处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nbsp——nbsp路边长着不知名的野花,路面偶有凸起的石子,便没了半分探索的兴致,只觉得nbsp“走起来麻烦”,却忘了小路尽头或许藏着更美的溪涧。

    nbsp又像习惯了用固定公式解题的学子:课本上的公式背得滚瓜烂熟,遇到类似的题目,提笔就能写出步骤。可一旦碰到新的题型,公式套不进去,便不愿再花心思去推导新的解法,只坐在那里发呆,抱怨nbsp“题目出得古怪”。

    nbsp这般长久下去,思维就像被无形的枷锁牢牢束缚:锁链看不见摸不着,却偏偏让你迈不开新的步子。

    nbsp很容易让人陷入一种nbsp“想当然”nbsp的误区nbsp——nbsp总觉得自己经历过的、熟悉的,就是世间所有事情的模样。

    nbsp就像坐在井底的青蛙,看见头顶那片圆月亮,便以为天下的月亮都只有这么大。

    nbsp却忘了世界的广阔与多样:忘了南方的水乡多河,水上交通发达;忘了北方的荒漠干燥多风。

    nbsp忘了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环境,往往会孕育出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与处事准则nbsp——nbsp有的地方待客以酒,有的地方待客以茶;有的地方办事讲速度,有的地方办事讲规矩。

    nbsp张玉汝就曾真切地栽过这样的跟头,而且栽得不算轻。

    nbsp他在豫州怀庆府已经生活了十几个年头nbsp——nbsp从总爱追着蝴蝶跑的懵懂孩童,长成了遇事能沉住气的沉稳青年。

    nbsp在他眼中,怀庆府的生活模式是那样自然,那样普遍nbsp——nbsp就像太阳总会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一样。

    nbsp以至于他下意识地认为,整个神州国的所有地区、所有聚居地,都应该和怀庆府相差无几。

    nbsp就算有差别,也绝不会超出豫州的范畴。

    nbsp正是带着这样的nbsp“想当然”,当他背着行囊,离开熟悉的怀庆府,踏上前往其他地域的旅程时,麻烦便像赶集似的,接踵而至。

    nbsp无论是复兴会控制的地盘,还是那些没被统一管理的混乱之地,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习俗,跟怀庆府截然不同。

    nbsp张玉汝还记得,在初到混乱之地的时候,他因为不懂当地那套弯弯绕的规矩,直接拍了一个路人的肩膀问路,结果被对方当成了找茬的对头,差点动起手来。

    nbsp这些因经验错位闹出的矛盾,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以前的认知有多狭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nbsp即便同样在神州国内部,每一个聚居地也都有自己的特点。

    nbsp就说他熟悉的怀庆府:因为建府的时间不算长,不过十几年光景,没有太多老世家、老势力的积累nbsp——nbsp不像有些古城,随便一个家族都能追溯到几百上千年前。

    nbsp也正因为如此,怀庆府没有太多旧有的传统势力掣肘:无论是先导会,还是天人,在怀庆府的力量都很微弱,几乎掀不起什么波澜。

    nbsp怀庆府的主要管理人员,大多是从曹谅所控制的豫州政府派来的。

    nbsp可这样的模式,在神州国的其他地方,却是相当罕见的。

    nbsp在某些传统力量过于强大的地区,甚至还存在着事实上的奴隶制nbsp——nbsp虽然名义上,那些在田间劳作、在府中服役的人,都被称为nbsp“自由人”,官方的文书上也写着他们nbsp“有迁徙、择业之权”。

    nbsp可实际上,他们的生产生活,还有各项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力,都被一些nbsp“合法”nbsp的手段悄悄转移给了其他人。

    nbsp有的是通过nbsp“祖上传下的契约”,让他们世代依附于某个世家,种出来的粮食要交九成给世家;有的是通过nbsp“借贷”,让他们因为一笔永远还不清的债,只能留在世家的庄园里干活。

    nbsp而目前正受到兽潮影响的雍州,就是这样的情况。

    nbsp这种事实上的奴隶制,在雍州众多独特的特点当中,只能算其中之一,甚至算不上最为主要的特点。

    nbsp雍州多山地,气候干燥,异兽常常藏在深山的峡谷里,一到兽潮爆发,就会顺着山谷冲进村庄;而且雍州的世家势力盘根错节,有的世家甚至比当地政府还有话语权。

   

第7章 势力[1/2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