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这便是大道关[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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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满的钵。

    nbsp钵里没有水，只有一粒极小的、像是被火烧过的淡金骨珠。

    nbsp骨珠不动，却像在看他。

    nbsp“因果，便从这里开始。”

    nbsp他把一句话说完才伸手过去，指尖还没有触到骨珠，一道看不见的牵引便从塔心深处挽住了他的腕脉，把他往下一寸寸拖。

    nbsp他不躲，他让那股力把自己往下牵，像是把一道弦慢慢绷紧。

    nbsp在绷到将断未断的那一瞬，塔心忽然一空，所有灯火一齐熄灭。

    nbsp黑暗里，只剩那粒骨珠在他掌心上方悬着，像一颗不肯落地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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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而他握住了它。

    nbsp塔门合拢，四周彻底陷入幽暗。

    nbsp只有掌心那一粒淡金骨珠在微微跳动，像是心脏的脉搏，沉稳又带着无声的压迫。

    nbsp叶晨静静凝视片刻，将它扣入指缝，继续下行。

    nbsp台阶无穷无尽，风声从下方涌来，带着湿冷的血腥气。

    nbsp墙壁上不再点灯，而是浮现出一张张面孔。

    nbsp那些面孔模糊、扭曲，却隐隐能辨认出熟悉的神情。

    nbsp或是曾经横尸剑下的妖修，或是被毁去肉身的树精，甚至有元吉的轮廓。

    nbsp“叶晨……”

    nbsp低沉的呼喊声交叠，像千万双枯槁的手，抓住心神。

    nbsp他冷冷盯着，脚步不止。

    nbsp忽然，前方石台骤亮，数百道人影凝聚而出。

    nbsp他们一个个满身血痕，双眼通红，齐齐逼视他。

    nbsp“你杀我们，是对的吗？”

    nbsp“我们不过守护一域，你便挥剑斩来！”

    nbsp“你说顺天而行，可你手中黑焰，比魔更冷！”

    nbsp每一声质问都像铁锤砸在耳边。

    nbsp叶晨立在台阶尽头，长剑出鞘，黑焰随风暴涨。

    nbsp“对与错，从未在你们。”

    nbsp他声音森冷，字字如剑锋撞铁石。

    nbsp“你们挡我道途，就是因；我杀你们，就是果。”

    nbsp轰！

    nbsp黑焰剑芒横扫而出，顷刻间斩裂人影。

    nbsp那些幻影惨嚎，碎裂，化作灰烬。可下一瞬，灰烬再度凝聚，重新化作更庞大的影像，从四面八方逼来。

    nbsp“杀不尽的因果，杀不尽的业障！”

    nbsp“你终会埋在自己铸下的血海中！”

    nbsp叶晨神色如常，眼中黑焰骤然燃起，比剑上更炽烈。

    nbsp“那便杀到血海无痕。”

    nbsp他一剑斩落，整座塔心轰然震动，幻影在剑光下溃散，墙壁上浮现的面孔齐齐扭曲，发出刺耳嚎叫，随即被火焰吞没。

    nbsp四周重归死寂。

    nbsp叶晨缓缓收剑，掌心的骨珠忽然碎裂，化作点点光芒，没入他体内。

    nbsp他只觉神魂一震，似有无形枷锁被斩开，心境愈发坚凝。

    nbsp“因果，不过是刀刃上的尘。”

    nbsp他低语，转身继续前行。

    nbsp石台之后，另一扇石门徐徐开启。

    nbsp门内漆黑无光，却传出令人心悸的空间崩裂声。那是天地法则失衡的征兆。

    nbsp叶晨眼神微眯。

    nbsp“下关，大道。”

    nbsp他提剑迈入。

    nbsp石门缓缓闭合，天地间的声音顷刻消散。

    nbsp叶晨步入漆黑空间时，脚下猛然一空。

    nbsp轰！

    nbsp他身形骤坠，周遭世界如同破碎的镜片，一块块漂浮，裂纹里流淌着虚空的湍流。

    nbsp重力、方向、时间，全都乱了，连呼吸都在瞬息间被扯裂成数段。

    nbsp“空间法则崩坏……”

    nbsp他心神一凝。

    nbsp这里并非幻象，而是被故意切割开的碎片世界。

    nbsp每一片碎屑都承载着不同的时序，有的快若流光，有的缓如静水，若是被卷入其中，便会被撕裂成无数段“自己”。

    nbsp这便是大道关。

    喜欢。

第439章 这便是大道关[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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