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贝尔托里尼[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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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所守护的人类，也包含这些打家劫舍的人吗？

    偶尔，她也会这样怀疑。

    

    「不行呢，扎卡里。我把所谓龙族的娱乐，和以前会让我感到愉快的事情通通实验了遍，心情却一点儿也好不起来。」

    奥利尔搅拌着手中加入乾燥雏菊制成的香料茶，一脸伤脑筋地说道。

    「……汝究竟还打算赖在吾这儿多久？」札卡里无奈地甩了甩尾巴。

    几天过去，黑龙原本宽敞的巢x已被奥利尔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从基本款的金币、名刀名剑、宝石，到R质肥美的家畜、施了保存魔法的珍贵果实，其他还有各式各样的服装、连札卡里都不清楚效用的魔法药剂、矮人工匠的艺术品等等，可说是应有尽有。

    札卡里喷喷鼻息，瞥见奥利尔前几天不知用什麽手法强迫人类的画家帮她画的一幅壁画，心中涌起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情绪。

    她大可把奥利尔给撵出去，但札卡里之所以还容忍奥利尔在这胡作非为，不过是很单纯的——他曾从屠龙勇者手底下帮了她，如此而已。

    诚然，屠龙勇者本来就是奥利尔引来的，所以札卡里才会去找他算帐。然而输给贝尔托里尼那个小妞却是她自己实力不足的关系，一码归一码。

    该说是报恩吗？不，龙族可没有那种可笑的情感。说穿了，就只是不想欠他人情。

    不过，凡事都有个限度。

    「汝，为何不去做真正想做的事？」

    「不，就说了我找不到想做的……」

    「那朵金hsE的小花，跟那个人类的发sE挺像的嘛？明明附近没长，还天天弄来泡茶，真是辛苦汝了呐。」

    「…………哈，哈哈哈哈，札卡里啊，这就显露出你太少出洞的无知了，这种叫做雏菊的小花，其实在隔壁山的山坡上——」

    札卡里不耐烦地咂嘴。

    「汝很中意那个人类吧？但汝若再继续浪费时间下去，或许就再也见不着了。」

    「……」奥利尔猛然闭上了嘴。

    隔了几秒钟，他才开口抗辩道：「……说什麽鬼话，我，奥利尔?里欧流斯，Ai上人类？而且还是贝尔托里尼，那个龙族杀手？」

    ……「Ai上」？她只说了「中意」而已吧？哼哼。

    「耽溺於宝石的龙又有何高尚？那一往无前的小妞，很像是夜空中坠下的星之宝石呗？即便燃尽自身，也不会改变进路。相较之下，漫无目的、侥幸停留在半空中的汝，自然是羡慕得不得了了。」

    「羡慕……我怎麽可……哼……」奥利尔暴躁地抓了抓头。「啊啊，是啊，我是羡慕啊，羡慕得不得了！」他豁出去似地喊道：

    「因为羡慕，所以想要了解，可了解了以後，又舍不得宝石陨落。难道我该阻止吗？停止下坠的流星，不过是块无聊的石头罢了——就像我一样！」

    ……奥利尔?里欧流斯，汝真的是很喜欢人类呀。

    「哼，吾等是龙，恣意妄为又何妨？千百年的寿命，凌驾众生的实力——众神不就是为此创造出吾等的吗？」

    「不，我们原本只是古神创造出来看守宝物的棋子，所以本X才会如此贪Ai宝物、才会从玩弄猎物这件事感到JiNg神上的愉悦……」

    真罗唆。

    「那就顺从汝的本X吧，奥利尔?里欧流斯。反正汝会这样做，也是神所创造出来的。」

    「神灵应允说吗，没想到会从同族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管祂应允不应允的。」札卡里大嘴一张，咬碎艰涩的道理，「吾等是龙！如果连吾等都不能随心所yu，那岂不连自由奔驰在草原上的兔子都不如了？」

    奥利尔楞了一下，才按着眼皮笑道：

    「……呼呼……哈哈哈哈，嗯，说的也是呢，札卡里。但你可知道，那样的兔子可是会被老鹰叼去吃掉的喔。」

    「那样也是不坏的一生——自由过、奋斗过，然後Si去。」札卡里哼了一声。「怎麽说都b某条烂在这里的老龙好多了。」

    「……哈哈，确实如此。」

    奥利尔露出释怀的表情，看了看手中的热茶，一口饮尽。

    「龙决定的事，连神灵都cHa不了嘴，是吧？——那麽，我走了。」

    奥利尔转身，朝亮着光的洞口走去。

    「偶尔会再回来看你的，吾友。」他挥手。

    「滚，别再回来啦！」

    

    莉琳独自乘马抵达了夏塔克村。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了。由於时间已晚，她便在当地的瓦尔迪兹教会暂且留宿。

    「贝尔托里尼大人……想不到您居然回来了呀。」

    约瑟司祭端用小刀切下一片长棍面包，分装到她面前的盘子里。这里是教会的别厅，兼具神务人员的休息室和用餐区使用。

    「有什麽问题吗？」她不解地反问。

    「毕竟这次的灾难是人所引发的，而非人以外的他者啊。我本以为瓦尔迪兹总舵不会派您过来的。」

    「只要和龙有关连的，就与贝尔托里尼有关。」

    「嗯哼，这麽说也没有错……喂，安洁特，汤我看差不多可以了，赶快端过来一起吃吧。」

    「好的，司祭大人。」

    身穿修nV服的少nV点点头，用厚布捧着汤锅端到桌上，然後和她与司祭一同就座。

    「「「敬谢瓦尔迪兹的恩惠。」」」

    念诵过餐前的祈祷语，她们拾起刀叉开始用餐。期间，安洁特不时偷偷看向莉琳。

    「……怎麽了？」

    「不，只是……结果，您假扮成我——也就是祭品的事，被揭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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