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奥利尔的生存意义[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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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过去，奥利尔自地上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意外地多了条被单，而原本该在床上的莉琳却不见踪影。

    「哎呀呀，我的警觉心也变钝了呢。嘴上说的凶狠，却还是特地把棉被给分出来了吗？」

    奥利尔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把棉被折叠好放回床上。

    要是出手时更懂得斟酌一下力道的话，他说不定真的会Ai上哦？不过是对可Ai宠物的那种喜Ai就是了。

    他m0了m0最近又是被砍又是被揍的腹部，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斗蓬，从暗袋里抓出几片白柳树皮，塞进嘴里用唾Ye软化。

    虽说是处於人形状态、没有龙鳞的保护，但生物本质的生命力并不会因此下降。所以被她几下拳脚，倒还在奥利尔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每天早晨困扰奥利尔的，反倒是来自旧伤的cH0U疼——每当他一x1气，就彷佛有谁将高温融化的铅Ye灌进他的肺腑、灼烧着他的肺脏。

    奥利尔穿上衣服，遮住腹部的伤疤，继续咀嚼白柳树皮，直到那彷佛在T内漫流的灼热渐渐减缓。

    自那久远之前，身上被刻下这丑陋的伤疤起使，这GU彷佛要吞噬他的热意便不曾消灭。那是龙息腺——龙族之所以能够喷吐火焰、酸Ye与雷电的重要器官——被重伤的代偿。

    每天早晨的疼痛，一再地唤醒奥利尔那一天的记忆：耻辱、屈辱……还有好奇。

    为什麽，这种渺小的生物，却拥有和龙族匹敌的力量？这叫做贝尔托里尼的，孕育无数屠龙勇者的血脉，究竟有什麽样的特殊之处，能够击败被同类敬称为苍蓝之焰的他，还能将如此的力量代代相传？

    他想要知道，必须知道。如此一来，他才能够替他的同族，还有自己做到一件事。

    ——将屠龙勇者一族，彻底地消灭。

    奥利尔将因咀嚼而软化的树皮咽下，好奇地环顾四周。

    嗯哼……就算以龙族的标准而言，这里也算是一个相当煞风景的房间了：成套的盔甲、重剑等武器防具排列在架上；墙上挂着一幅标有龙巢潜在位置的大地图；房间一角，还摆着练习用的沙袋和标有弱点部位的假龙等等——怎麽样都无法令人联想到淑nV闺房的摆设。

    若不是中央放了张还算有点贵族少nV风雅的四柱大床，说不定还会被误认为是武器仓库或练武场一类的地方吧？

    唉呀……仔细一看，就连这床也雕刻着屠龙英雄的萨爽英姿呢。

    「那麽。」他拿起桌上的水瓶，润了润喉，「就来找找这煞风景房间的主人一大早跑哪儿去了吧。」

    奥利尔首先来到餐厅，和几名正在布置清扫的佣人亲切地挥了挥手。注意到他的佣人却立刻惊呼一声，小跑步的离开了。

    ……真失礼，他自认这个面貌以人类的审美观来说应该也不差吧。

    下到一楼，奥利尔一路经过大厅、走廊、露台、接待室，最後来到了西向开口的一间房间。

    推开虚掩的厚重木门，yAn光穿透彩绘玻璃，化做千百片绚烂的霞光洒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挑高三层，天顶呈长拱型突出於宅邸的建筑构造，让走入这间圣堂的人视线自然地集中在前方的圣坛。

    在那里，身着祝祷礼服——像是黑sE的斗蓬，不过更为合身，且绣有银丝祷文——的nV子，正虔诚的跪地祈祷。

    她所祈祷的对象，是圣坛上方那占满一整片墙的彩绘玻璃——由银白sE，代表圣杯杯缘的双重空心圆，加上圆环内侧由一笔画构成的七角星形图样——在晨光照耀下，宛若赐福予少nV般包裹、笼罩住她的全身。

    永恒圣杯——伪神，瓦尔迪兹的象徵。并非神话之战中残留下来的七名古神之一，在人类聚落中的信徒总数却位於坐三望二的位置上。

    诚然，所谓的「伪神」，只是奥利尔主观的认定——既然不是七名拥有真正力量，可借力予祭司的古神，那麽自然就是虚假的神明。

    但在人类的眼中却恰好相反，毕竟瓦尔迪兹和其他古神不同，是「只庇佑人类的神灵」，对人类来说可是非常有魅力的存在。奥利尔曾亲眼见过那些呐喊着「——为了瓦尔迪兹！」这样的口号，即便遍T鳞伤，亦要拖着眼前的非人种族和自己一同下葬的疯狂信徒。

    魔力炉阈值低下，T力、智力、寿命又没有明显长处的人类，之所以还能和其他异种族在这片恩雅大陆上竞争霸权，瓦尔迪兹教派恐怕是功不可没。加上不输欧克和地JiNg的繁殖yu，若非人类同样是个善於内讧的种族，恐怕在几百年前已经征服了大陆全境也说不定吧。

    「瓦尔迪兹和贝尔托里尼……吗。还真是相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组合呀。」

    「……奥利尔？你什麽时候……」

    在奥利尔陷入沈思的期间，莉琳似乎已结束了祈祷，回过身来，警戒地盯着他看。

    「反正不可能是来晨祷的吧？」

    「哈哈，要我敬拜人类的神明吗？虽然那也有一番乐趣，不过我是来找你的喔，莉琳。」

    「哦，有什麽事吗？早餐的话要再晚一点才有得吃喔。」

    ……是把他当成宠物来养了吗？哼，这可非得回敬一下不成了。

    「生物每日的三大重要抉择之一——早餐的话题，我们晚点再来烦恼。倒是莉琳，你的身T状况令我很是担心。」

    「……？」她困惑的歪了歪脑袋，然後快速的点了下头是在说被子的事吗？我常常野外露营，一点风寒算不了什麽的。」

    「呃、谢谢。不过我挂心的不是这个，其实是……我曾听闻正常人类的繁殖慾望总是旺盛无b，但昨晚你却什麽都没做呢？身T还好吗，莉琳？」

    「……………………？」

    莉琳一副「这龙又再说些什麽莫名其妙的话？」的表情呆在原地好一会儿後，才猛然领会过来，满脸通红地吼道：

    「——奥、奥利尔！你这蠢龙在神灵面前胡言乱语什麽不知羞耻的东西！？」

    嘿，看来还没有不知世事到这种地步嘛。他还以为获得屠龙之力的条件一定得是神圣的圣处nV之类的……果然破绽不在这里吗？

    心中的算盘拨的飞快，奥利尔脸上仍维持装傻的微笑，说：

    「嗯？难道是这外貌不合莉琳的胃口吗？这问题好解决，用幻象魔法或链金药剂妆点下就轻松Ga0定。还是说你在担心生育方面的问题？嗯……种族相异的确是个障碍，但既然都有半JiNg灵这种产物了，半龙——」

    话说到一半，莉琳闪电般的拳头已触及他的腹部。

    「给——我——闭——嘴——！」

    R0UT与R0UT间的亲密冲击让奥利尔冲破窗户，在早晨来了个短暂又美好的游览飞行。

    

    ……她得反省。

    神灵所赐予的力量，不该用於这种无谓的暴力上。

    她的力量，只能够对人类的敌人——好b说龙族——行使。除此之外都是对神灵的亵渎。

    只不过……当她想揍的东西刚好就是龙的时候，她究竟该怎麽办才好呢，神灵大人？

    「大小姐，这边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好。」

    莉琳摇头甩去多余的杂念，提着外型、重量与「龙叹」别无二致的沈重木剑，全副武装地踏进宅邸外的练武场。

    她深x1口气，闭眼，将木剑举至x口，集中JiNg神念诵祷文，唤醒T内的屠龙之力。

    「——慈Ai人类的神灵啊……」

    契约魔法——向神灵、妖JiNg、伟大的存在祈祷，获得许可，得以行使祂们力量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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