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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往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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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马,嫂子b我哥还大了两岁。我哥后来跟我说过,他当时跳级,就是为了跟嫂子能在同一个班读书。不过,那次高考,嫂子发挥不好,没能考上和我哥一样的大学。原本嫂子是打算复读的,可我哥做了那样的决定,嫂子苦劝无果,一气之下也跟着退学了。我哥和她讲道理,吵架、甚至分手都没用。”

    岑书正听得心里难过不已,温酒忽然问他:“我的画画得好吗?”

    岑书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画,他都AiSi了,能不好吗?

    “非常好。”岑书说。

    “我画画是我哥教的。”温酒说,“我哥画得b我好多了,他给嫂子画过好多好多张画像。不过,嫂子还是等了八年,才等到我哥点头将她娶进门。那个时候,我上高二,我哥拼命地赚钱,家里的债务已经差不多还清了。

    “我也是打小就认识嫂子的,她以前对我非常好。后来因为我哥非要和她划清界限,所以那几年就没怎么来往过。直到她嫁过来,我当时真得很高兴。可我没想到,她对我好像变了一个人,特别严厉,近乎苛刻,我稍微有一点事情做得不好,她就会很生气,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后来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她和我哥说话,才知道我原来并不是我父母亲生的。

    “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不是爸妈亲生的,哪怕我长得一点都不像他们,因为他们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忽然听到这样的真相,我整个人都懵了。我没有办法不去想,嫂子是因为我不是亲生的,所以才不喜欢我。我也忍不住会怀疑,我家人对我那么好,其实是在可怜我,或者是根本懒得管我。我原先觉得,温和是我亲哥,他付出的一切我都会记在心里,等我长大了,我就赚很多钱,养爸妈养我哥一辈子,我们是一家人,没关系的。可是,当我发现其实我们并不是一家人的时候,我就乱了。我偷偷打听了很久,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我觉得是我拖累了他们。

    “我压力非常大,别说学习了,甚至连觉都睡不着。我知道我该感恩,可又觉得恩情太重,我还不起。我陷入非常混乱的自我怀疑中,走不出来。为了解压,我学会了cH0U烟喝酒打架,还……学习成绩自然是一落千丈,我更加惭愧,压力也就更大。于是,形成了恶X循环,可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敢对任何人说,我压抑得快疯了。

    “我们村有个流氓,特别好sE。有一天我从学校回去,看到他在我家门口t0uKuI嫂子,我气极了,想也没想就冲上去揍他。可我那时候哪里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对手?很快反被他打倒在地,嫂子在家里听到动静,出来以后捡了根棍子就跟那老流氓拼命。你见过嫂子的,她那么瘦弱,当年b现在更瘦,但她一直把我保护在身后……这动静引来了更多的人,他们把我们拉开,问是怎么回事。那老流氓料定我不会当众说出他t0uKuI嫂子的事情。因为如果我说了,嫂子也会很没脸,在那种小地方,这种事情传出去被骂的会是嫂子。所以,他有恃无恐地说是我先骂他的。我那段时间的确脾气暴躁,他们都信了,然后说我不懂事。嫂子却在这个时候喊肚子疼,然后被送进了医院……她流产了……”

    感觉岑书抱着他的手猛地缩紧,温酒在他心口蹭了一下,提起勇气继续道:“我想,嫂子这次肯定真要恨Si我了。我不敢进去见她,偷偷躲在病房的窗户外,想看她会怎么骂我,我怕她会要求把我赶走。然后,我看到爸爸发火,看到哥哥暴怒,看到妈妈哭得快要背过气去。只有嫂子很镇定,她说,那流氓什么人品?他的话不可信,小酒不会无缘无故打他,小酒不愿意辩解自有他的顾虑。这事是我处理不当,不怪小酒,他只是个冲动的孩子。而且,他快高考了,压力本来就大,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吧。

    “后来,果然没人再提这件事情。我忍不住去问嫂子,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拼命救我。嫂子却特别冷淡地对我说,这只是她身为嫂子的责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不是不喜欢就可以不负责任的。我分不清哪一个嫂子才是真实的嫂子,但我听懂了她的话,我开始发了疯一样地念书,考大学,赚钱,相亲。我想这就是我的责任,我要挣很多很多钱,我要还温家一个孩子。

    “我拼了命地赚钱,然后全都拿回家去了,又给他们买房买车。我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们高兴。可是,结果更糟糕。我拿回去的钱越多,嫂子越生气,她坚持不肯用我的钱,以至于到现在我给家里的钱,都是让我妈瞒着嫂子的。我买的房子她也不肯住,车子也卖掉了,甚至说,不知道我在外面做了什么,怎么赚到那么多钱的。

    “我那时候已经明白她是对我好的,却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肯正面给个好脸sE。直到后来,邻居一个NN无意中跟我提起,说嫂子和她说过,从小就觉得我聪明,将来肯定会有出息。可家里的人实在太宠着,她嫁过来那阵,我正处在叛逆期,狂得能上天,她怕我长歪,只能在我面前扮白脸。这么多年一直扮演下来,习惯了冷言冷语,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我好好相处了。看到我挣了那么多钱,既怕我为了赚钱拼命,又担心我为了钱走上歪路,所以始终不肯用我的钱。我听了以后非常非常难过,其实我自己也不懂和人相处,特别是和家人,我表面上看着对他们很好,实际上却一点都不亲近。我不是不想,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亲近……”

    “岑书……”温酒缩在岑书怀里,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衣服,颤抖着声音问,“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我何其有幸,遇到那么好的一家人,他们为我付出那么多,可我还矫情地怀疑来怀疑去,从来没做好过一件事情……”

    感觉到怀里人不断地颤抖,岑书终于忍不住了,一低头狠狠地吻上了温酒的唇,感冒会不会传染完全顾不上了。他感觉心脏快要炸裂一般,痛到不行,他的小酒,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知道温酒也痛,语言上的安慰在这种时候,倍显苍白无力。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最亲密的接触,来给彼此慰藉。

    岑书的吻狂风暴雨般,迅疾又猛烈,温酒被陈年往事g起的心酸都来不及发酵,就被冲刷得一g二净,他很快就被岑书吻到大脑一片空白。

    等到岑书喘着粗气放开他的时候,温酒把脸贴在了岑书的x口,听着他激烈的心跳声,心想,真好,这么强劲有力的心脏,应该担得起他那段沉重的过往。

    温酒再次抬起头,却发现岑书眼眶是红的,温酒怔住了。

    “没有失望。”岑书轻吻着温酒的头发,用力地拥住他,哑声道:“我也何其有幸,能够遇见这么好的你。”

    温酒一颗悬着的心,忽然就落到了实处。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温酒忽然问:“你还记得我那次和杨建打架的事吗?”

    岑书当然记得。

    温酒说:“在我和他打架的前一天晚上,我知道了嫂子怀孕的消息。我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真的是高兴得跳了起来。可我挂了电话以后,忽然就懵了。这九年,我就只有两个目标,一是赚钱,二是为温家生个孩子。赚钱的念头,后来在嫂子地坚持下,慢慢就淡了。然后就只剩下生孩子这件事了,可听到嫂子怀孕以后,我忽然发现,这件事情好像也不重要了。毕竟,就算是我的孩子,其实也不是温家的血脉。

    “我整个人都空了,找不到我存在的意义了。我仔细回想我这些年的经历,感觉就像是在爬山。上山的路烟雾缭绕,看不到尽头,我以为我要爬的是一座很高很高的山,不努力可能一辈子都爬不上去,我什么都不敢想,只是不停地往上爬,拼了命地爬。可是那一刻,我忽然发现,我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到顶了。而山顶并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周围都是悬崖,我找不到路了,我特别茫然。

    “所以,那天我情绪非常糟糕,控制不住和杨建打架,Si也不肯道歉,因为我不知道我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在医院醒过来,看到了趴在我床头睡觉的你。你不知道,你那时候在我眼中是自带光环和翅膀的,美好得像天使一样。

    “我忽然就想起好多事情来,小时候我身T不好,经常生病,爸妈也是这么一守就是一宿的。这么多年,只要我在家,饭桌上永远有我Ai吃的菜。我在那样的家庭长大,可我被宠得连一碗粥都不会煮……那一刻我忽然顿悟了,我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实在太可笑,我的责任不是赚钱和生孩子。我的责任,是照顾我的家人。我怎么会没有路呢?我上山的路不是一直在?沿路的风景,我都还没有仔细看过呢。”

    这次温酒沉默了很久,久到岑书都要以为他睡着了,温酒才忽然轻声说:“章驰曾经问过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为什么会喜欢你,我说不知道。其实我非常清楚,就是那天,我醒过来,看到你像天使一样守护在我病床前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很喜欢很喜欢……”

    ——

    温酒第二天早上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枕着岑书的手臂,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温酒有点回不过神来,昨天晚上他和岑书说了家里的事情后,他其实感觉轻松了很多。反而是岑书,情绪b他激动。

    两人理所当然地睡在了一起,但是什么都没做,岑书冷静下来以后,连亲一下都不肯。结果睡到半夜,也不知道谁主动的,还是抱在一起了。这一觉,实在睡得□□稳了一点。

    “你妈妈的电话。”岑书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和鼻音,X感得要命。

    温酒耳朵sU麻了一大片,慌忙坐了起来,从岑书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轻咳一声接起了电话:“妈?”

    “小酒,你还在睡呢?”温妈妈问。

    “嗯,马上起了。”温酒道。

    “这都几点了……”温妈妈无语,紧接着又问,“那你怎么照顾小书的?他没事吧?”

    温酒看了眼旁边含笑的人,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对着电话回了一句:“没事,没烧了。”

    “你不是还没起吗?怎么知道他没烧了?”温妈妈奇怪地问。

    温酒吓得差点直接从床上栽了下去,一口咬在自己舌尖,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温妈妈其实没多想,紧接着又来了一句:“你可别想敷衍我。”

    温酒眼含热泪,记住了这个血泪的教训,想着人果然不能做亏心事。

    无b哀怨地看了岑书一眼,温酒忍痛对温妈妈露出一声尴尬的笑:“我这就去看看他。”

    “没事就一起过来吃早饭,我都煮好了。”温妈妈叮嘱道。

    “我知道了。”温酒急忙答应,挂了电话。

    “怎么了?”岑书在一旁看温酒接个电话都要哭出来了,早就奇怪不已,看他挂了电话,急忙问道。

    温酒舌尖还在痛,却又无计可施,含着泪把事情说了。

    岑书又觉得好笑,看着他这样子又可怜,便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道:“来,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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