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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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崔桃走到韩琦面前30340;时候，孙妈妈原本流露着惊恐之色30340;眼睛,忽然眯成了一条缝,她呵呵笑起来，而且笑声越来越大。

    崔桃和韩琦同时看向崔妈妈。

    “却不知二位贵人唱得哪一出？奴家不过是一个做浅薄营生30340;青楼鸨母,向来奉公守法，安分守己。却不知是哪里做得不够妥当,竟惹得二位贵人来奴家30340;天香楼里外唱戏,把奴家耍得团团转？”

    孙妈妈如今虽然人躺在地上,身体不大能动,但脸上却露出几分得意来，颇显猖狂。

    她没有被当场抓了现行30340;犯人该有30340;反应，反倒更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30340;事,终于可以炫耀了。

    崔桃和韩琦都察觉到这其中可能有怪。

    崔桃先检查了酒壶,果然发现酒壶里有机关。壶里30340;酒被分隔成两个区域,通过触动机关即可控制是哪边区域30340;酒从壶口倒出。

    崔桃请衙役用活鼠去验证，这酒壶里30340;酒是否有毒。

    孙妈妈一直盯着崔桃：“百小姐,不知我天香楼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你好生想想，你来30340;这些日子，我待你可曾有过一点刻薄？哪一次不是掏心掏肺真心实意地对你好？我只是一个生意30340;人，每天忙里忙外不过是应酬客人，安顿楼里30340;这些小姐们,这可犯法了？”

    “莫非刚才拿匕首杀人30340;是我不成？”崔桃倒要看看这孙妈妈会把戏唱到什么份儿上。

    “哎呦,冤枉啊！我什么时候想杀你了,谁看见了？快让她出来作证，说一说我是怎么杀你30340;！小娘子你这戏唱30340;可够多了，可不要再冤枉我！那我也要说是你伪装花魁，来我天香楼图谋不轨，想害我呢。

    你几次三番戏耍我，我怀疑你，不过是想拿刀吓唬你一下，逼你道出真相罢了，可没有真动手30340;意思。平日里，我可是连鸡都不敢杀30340;人！

    再说瞧瞧我如今这样子，谁欺负谁还不明摆着么？可是我被小娘子给打倒了，这，银针要是稍稍往左偏那么一寸，我30340;命可就没了！”

    孙妈妈连连向韩琦喊冤，恳请他为自己做主。

    “这位官人，您可万万不能因为你跟这位小娘子有了苟且，便任她胡说，冤枉了奴家！”

    孙妈妈嗓门越来越大，很得不喊得十里之外30340;人都能听见。

    她嘴上求说做主，实则却想污蔑韩琦和崔桃30340;名声。只要造成舆论，不管此事是否为真，韩琦都得回避，那他便无法继续负责这桩案子了。

    崔桃再一针扎在孙妈妈30340;哑穴上，随即就缓缓地拔掉孙妈妈胸口30340;银针。有多缓？大概一盏茶30340;功夫，还没完全拔|出来。

    孙妈妈疼得面目狰狞，豆大30340;汗珠儿顺着脸颊直往下流。

    “孙妈妈别着急，这不能拔太快了，正如你刚刚所言那般，差一寸就会死人30340;，必要小心些才行。”

    眼见着孙妈妈从一只利喙猛啄30340;斗鸡变成了气息奄奄30340;弱鸡，崔桃才彻底把针拔了出来。

    孙妈妈终于缓了口气，表情不那么狰狞了，但脸上30340;冷汗仍然在往下流。等她再看向崔桃30340;时候，眼睛里有了真恐惧。

    “我是完璧之身，你那招通奸30340;说法不好用。劝你收敛点，诬陷朝廷命官可是大罪。既然你喊冤，坚持自己无罪了，那此刻最好别做错事，别弄出新罪名加在自己身上，无罪变有罪了。”

    “刚才我及时点了孙妈妈30340;哑穴，制止孙妈妈乱话说话，正是念及孙妈妈以前待我不错，还孙妈妈30340;恩情呢。”

    崔桃说罢，就笑着拍了拍孙妈妈30340;肩膀，态度看起来和善极了。崔桃30340;此番状态与孙妈妈刚才30340;伪装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孙妈妈疼得龇牙裂目，忙扭身躲闪。

    “哎呀，忘了手里还拿着根针呢，记性差了点。”

    崔桃作恍然大悟状，又轻声再问孙妈妈，她还能不能讲人话。

    孙妈妈仍有三分忌惮，恐惧地盯着崔桃。

    “韩推官秉公明断，最是个讲理30340;好官。你若无辜必不会被诬陷，你若有罪也必不会被饶恕，可懂？”

    孙妈妈点了点头。

    崔桃便将所有30340;银针都取下。

    孙妈妈哼唧了一声，松了口气。

    这时给酒试毒30340;衙役折返，对韩琦附耳说了一句。

    韩琦微眯眼眸，冷冷30340;眼风扫向孙妈妈。

    孙妈妈正观察韩琦那边30340;情况，见韩琦这反应，她勾着嘴角，忙磕头道：“既然小娘子刚才也说了，奴家若无辜，韩推官必不会诬陷。那奴家便想斗胆问一句韩推官，奴家罪名何在？”

    其实从孙妈妈刚才装傻否认害人，崔桃多少就猜到了，这壶里30340;酒可能没有毒。

    这个结果确实有点出乎她30340;意料，看来孙妈妈已经有所防备，大概料到如今局势不明，又或是察觉到开封府已经在天香楼外围布兵，故而虚晃一枪，想反将他们一军。

    一炷香后，衙役们搜遍了整个天香楼，没有在天香楼内找到任何有毒物，在孙妈妈身上更是没有搜到。

    在晌午30340;时候，后院确系有一拨人共计二十八男三女，匆匆离开了天香楼。王钊和李远带着衙役们将这些人悉数截获擒回，但这些人如今都声称是天香楼30340;护院和粗使，他们之所以离开天香楼，是受了孙妈妈30340;吩咐，去城外搜寻一名天香楼出逃30340;妓子。

    这些人30340;证词暂且找不到错处，身份上也毫无破绽，因为他们报出来30340;名字都能在天香楼30340;用工名册上找到。

    现在在天香楼内找不到和红姑有关系30340;毒物，也找不到跟天机阁有关30340;证据和人。

    尽管知道这些人有问题，但他们只要死咬着不认，倒也不能强说人家有罪。

    孙妈妈等在屋内，脸上30340;得意之色越来越明显。当韩琦和崔桃再进屋时，她忙主动跪下，哭天抢地地喊冤。

    “却不知外头哪个瞎说，诬陷我这里有问题，奴家真真从头到脚都清清白白30340;。”孙妈妈随即又朝崔桃磕头赔罪，“因怀疑小娘子是别家派来30340;细作，想抢我们天香楼30340;客源，故我拿匕首吓唬了小娘子。实属是我不对，我给小娘子赔罪！”

    孙妈妈态度虔诚道地歉，不似之前那般带着几分猖狂之态了。偏偏此刻她这副模样，在崔桃和韩琦面前更显猖狂。因为谁都知道，她这是胜利后故作谦虚30340;惺惺作态，看起来更叫人犯恶心。

    “才刚事发突然，奴家也是一时间反应不及，态度略有不妥当之处，还望二位贵人海涵。现在奴家也想明白了，所谓清者自清，奴家什么犯法30340;事儿都没做过，怕什么？且等着就是，我自是相信开封府里会有青天，能还奴家一个清白。”

    孙妈妈边笑着说话，边淡定把目光落在崔桃身上，故意问一句。

    “小娘子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自然是，清者自清，你若犯了罪，必留痕迹。你若没犯罪，”崔桃扯起嘴角，也对孙妈妈微笑，“那是不可能30340;。”

    孙妈妈嗤笑，“小娘子这是何意？莫不是找到了奴家30340;罪证？那怎生到现在还不拿出来？”

    “后院西北角，堆柴30340;院子。”崔桃道。

    孙妈妈目光瞬间下移之后，复而再瞪崔桃，“我不明白小娘子此话何意！小娘子若有证据证明我有罪，大可以亮出来，我倒要看看我哪里有罪了，我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那院子八成有问题，东西还在。”

    崔桃抓住了孙妈妈目光下移30340;微表情，对韩琦小声道。

    衙役刚才搜查那两间柴房30340;结果是：除了堆放一些木柴外，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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