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青青子衿[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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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照样过，阿灿打着零工、每天赚几十个铜子儿，小小心心的存起来，等到铜钱存的够了，他就去换成银元，放进旧荷包里跟银口哨摀在一起。

    从学堂里偷听到的，阿灿知道：这世界就要有天翻地覆的巨变了，变好变坏不知道，但是以前「吾皇万岁」那些个，大概不会再有了。

    就说大总统袁世凯吧，他一直想要恢复称帝，奈何反对的声浪太大，到现在还举棋不定……这些，都是阿灿从学堂夫子的讲课里偷听来的，那些夫子没一个说袁世凯的好话，倒也不见被衙门的人抓起来；这要是放在以前，随便批评皇上，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可见，这世道是变了。就如t0ngfu子们说的一个新词儿：「民主」，就是「百姓做主」，县官人选竟然由百姓决定，这让十九岁的阿灿听了很是激动。

    这阵子街上开始出现徵兵的告示，鼓励年轻人挺身出来保家卫国，除了吃住免费、还有每个月一块大洋的饷银；如果有幸被选为洋枪手，还会配发长枪，可神气了。

    阿灿看见这告示，也心动了。毕竟，跟他现在这过一天算一天的生活来b，从军还是b较稳当的。虽然枪a0无眼、刀剑无情，当兵就会上战场、上了战场就要有把命栓在k腰带上的觉悟，但是、不趁年轻拚一把，没家世背景、没学问又没钱的穷小子，要怎样才能翻身呢？

    想了两晚，阿灿决定投身军旅、从一个小兵g起。

    年方二十的阿灿入了伍，在军队里算是年纪较大的，又因为曾经在学堂里「旁听」过一阵子，知道的东西不少、说起话来颇让人信服，所以被任命为洋枪队的小队长，管着二十来人、十几杆枪。这时虽然四川军阀彼此内斗、但是都有默契，打的不算凶残、也不会对败军赶尽杀绝。阿灿在几次小冲突战中快速累积着作战经验，倒也适应得不错。

    就在当兵两年半、收了银口哨第一千天的时候，洋枪队长h灿在营休假，却在军营里看见不可思议的事___一群已经阵亡的同袍，列队走进营区，像往常一样c练。那些亡魂似乎没有发现他，只是自顾自的在营区活动，一如日常；只是他们都微微离地三寸，让人有点儿「长高了」的错觉。

    刚看到这景象时，h灿当然吃惊，但是身在战乱的年代、随时要上战场搏命，让人对生与si的界线看得很轻。「也许明天我就和他们在一起也说不定。」h灿这样想着，眼光中多了几分好奇、害怕倒是没有。他仔细观察，发现那些亡魂会自动避开活人，营区里也有其他人活动着，在明晃晃的yan光下，一切都和平常没两样。前提是忽略掉离地三寸的脚步。

    「奇怪，以前都看不见，今天为什麽会看见他们?」h灿在心里暗自纳闷着。

    「那是因为你带着银口哨一千天了，银口哨的神通已经接上了你的神识啊！」一个清脆的nv孩声音在h灿耳边响起。

    「谁？谁在跟俺说话？」h灿四处转头搜寻，在这单调的军营里，都是大老粗、又哪来年轻nv子呢？

    「难道是个nv鬼在跟我说话？」h灿心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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