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杨柳白沙渡口[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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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世酒徒(第六世)杨柳白沙渡口

    「老爷回来了。」水井衚衕里一所低调的朱漆大门前，守门的仆人恭恭敬敬帮刚从h包车上下来、走到门前的中年人开了门，鞠躬哈腰的延请老爷进门。

    「少爷小姐呢？」

    「两位少爷和小姐都在书房里跟着先生上课呢！」

    「嗯，夫人在不在?」那声音刻意压低了问话，但尾音还是有些奇怪的尖锐声。

    「夫人也刚回来，正在花厅里歇着。」门上的仆人立刻回答。

    「那麽到花厅去吧！」说着，正想迈入後院的脚步转个弯，向前院花厅走去。

    这位老爷姓福名灿，面白无须、眉目清朗、嘴角总带着微笑，身材中等、有些微发福，四十左右年纪，乍看有些像年轻缩小版的弥勒佛。那一身锦衣华服、戴个寿字员外帽，走在路上，活脱脱一个面团团富家翁；谁也不知，他的真实身分是g0ng里的太监总管，人称「灿公公」。

    灿公公今年四十，在g0ng里当值了三十五年，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地位，一切堪称圆满。

    想当年，刚入g0ng的「灿公公」，小名「初五」。「初五」出生在正月初五，所以就被叫这个小名儿，大名是没有的，也不需要。甚至於连姓氏也不清楚，反正不重要、姓氏也不能当饭吃；日後腾达了，灿公公乾脆自己立了个姓__「福」。

    小「初五」家贫，五岁就被卖进g0ng里，净了身当太监；因他常常笑容灿烂看来讨喜，所以被赐名「灿」，唤作「小灿子」，待到中年後成为掌权太监，人人见了，恭敬的一声「灿公公」此起彼落；「初五」这名字，算是封在尘埃里了。

    因着善於察言观sE、小心侍候，这灿公公颇得圣心，常在御书房行走，又因常受赏赐，竟也在g0ng外建立了一所府邸，甚至与g0ng中的「对食」___太后身边的管事嬷嬷，在这府邸中收养了二子一nV，偶而也会休沐回府、享那天l之乐。

    说起这位太后身边的管事「桂嬷嬷」，看起来温柔婉约不输大家小姐，但个X直爽颇有机智，在尔虞我诈的後g0ng帮着太后稳坐高位，也是个nV中豪杰。

    当年原本只是个小g0ngnV，发配到太后宁安g0ng里当差二十年，从洒扫粗使g0ngnV一路升到一等大g0ngnV，始终忠心不渝。太后倚重、不肯放出g0ng去、到了三十二岁年纪，已经成了嫁不出去的嬷嬷，最後因缘际会与灿公公交好，趁着一次g0ng宴、帝后俱各欢喜的机会，灿公公向皇帝讨了皇命，与桂嬷嬷正式成为「对食」，并且在g0ng外组建家庭。

    这两人，都是自小在g0ng里打滚的，眼见皇g0ng里的g心斗角、亲情淡薄，对照自己早年的孤苦无依，更是珍惜眼前的和乐家庭，所以只要有机会，就回到宅子里像寻常人家一般过日子。

    像那福灿大老爷一样，「桂夫人」只要一进了水井衚衕，就摇身一变成了个富贵夫人，一进门先问少爷小姐何在？再来也会多问一句：「老爷回来了没？」

    当福灿老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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