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醉卧沙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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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黑风寨上下四百人，追随李小九。

    听了大当家寄予厚望的保证，李小九也不藏私，直接说了他的想法。

    两天後，一列长长的纵队悄无声息翻山越岭，来到太行山西侧高原上。他们在翻越太行山时，虽然找到一处隘口通过，但也吃足了苦头。才走三天，人人便已经衣衫褴褛、可见行路之艰辛；但是他们目光坚定、动作沉稳，既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喊累，只是一步步跟着领头人默默前行。

    面对高原上，一望无际的草原，秋霜打在草木上，一片莹白，虽然秋风有些冻人，但是天空地阔的自由感受，一解前几日的压抑郁闷，大家都不禁展开了笑靥。

    「进了高原，再向北走，就可以到大漠地区了。」小九一边b划、一边对大当家的说。

    原来，小九的计画，是将众人带进大漠里，找个绿洲，休息生养。

    蒙古人举族南迁，征服了汉民族与西方世界，他们忙着在各个征服地称王称霸、对於自己的「老家」___大漠，倒是没空经营，或者可以说，没了人的草原，也不须经营。蒙古王公贵族带领大军出征，而大漠里，只剩下少数的牧民，反倒是一片空旷，正是避难的好去处。

    走了个把月，有lAn觞在前方探路，小九领路，众人顺顺当当的找到了一个绿洲，奇的是绿洲里生满了桃树，树林中央还有一潭清澈泉水；众人见了，欣喜不已，都道「九师父」法力无边，才能觅得如此的神仙所在。

    在大漠里，强者才能生存。有了这麽一个绿洲，保住它是重点。小九开始训练黑风寨的人，教些拳脚功夫与布阵设陷阱的方法，先求自保，才能与环境和谐相处。虽然大当家的要奉小九为主，听他差遣，但小九推辞不受，只以「军师」的身分立於黑风寨的头目排名之外。

    一日，谙熟蒙古语的小九师父，领着几个人到五十里外牧民部落里交易羊羔，却被那部落族长的nV儿看上了，就想要强留小九。一晚上马N酒灌下来，小九醺醺然进了帐篷，发现竟有nV子在榻上等着他，当即转身离开。那族长nV儿不堪受冷落，竟诬指小九欺负了她、要求给个交代。

    争执中，族长下令绑了同来交易的六个汉人，并且撕毁交易，要小九交付赎金。这行为引发小九的戾气，他又像当年滦州树林里那般，开始杀戮。他夺下族长指着他的弯刀，用弯刀一刀一个终结了那牧民部落里强悍的族人，直待到lAn觞大声叫唤他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杀红了眼，把这部落里的男子都杀光了。依循草原法则，他既已「并吞」了这个部族，就必须把部落里的nV人、小孩与牛羊当作战利品收回。但是，小九诚心不想要这些。

    眼见帐篷外老老少少跪满归顺投降的牧民，深知草原规则的他，叹了口气，只好下令所有人一同回去绿洲；如果他不接纳这些老弱牧民，接下来的冬天，他们也会面临严酷的生存考验。

    经过这一次事件之後，「小九师父」的声望更高了，但是他自己却是烦恼不已。

    他每每回想到自己戾气爆发、杀人如风吹过般、自然的样子，就觉得不可思议___明明是个从小出家的和尚，怎麽会有这麽重的戾气潜藏在心里呢？

    思考了一个冬季，等到春暖花开、草原一片欣欣向荣的时候，小九终於提出了他要离去的想法。

    虽然众人劝阻的、哀求的、晓以大义的，一一来规劝他，请他不要离开，但是小九不为所动，他知道，留在草原上只会让他的杀戮心更重。

    况且绿洲里一切都上了轨道，两位当家的把众人安顿得很好，就算是他留在绿洲，一切也就是如此这般；他毅然决然挥别了众人，向另一方向迈进。

    十年後，嵩山少林寺出了一位武僧，法号「天残」。他在青灯古佛之中，撰写了一部轻功修练之典籍，名曰「梯云纵」。书页翻开，开宗明义写到：「有缘者得之」。

    数十年後，张三丰将其发扬光大，这是後话。

    ~第四世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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