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醉卧沙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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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这世道，到哪儿都一样吃人；况且没有路引籍隶，也迈不开腿，他们是情愿跟着我上山的。也多亏了他们两个年轻人，否则我一个T衰力弱的糟老头子，人家寨主还看不上、不愿收留我呢！」

    「爹，这是孩儿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一点钱，您收着，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使。」

    「唉，小九啊！你出门在外，也不容易，你就留着自个儿用吧！爹在这里，只要肯g活儿，一日两餐、吃食倒是不愁的。」

    「爹您就收着吧，小九不能随伺在侧，就让这点钱帮我尽孝了。」

    那一小包银钱，被父子两人推来推去，直到门里有人扯着嗓子吆喝了：「那对父子呢？跑出去生蘑菇啦？」李大牛才快快收起银钱，答应着回到前厅里。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还在睡觉呢，重yAn拜别了父亲和两位当家的。又送上里正塞给他的那两串铜钱给大当家的，口称聊表心意，两位当家的俱各谦逊了两句就收下了。生了这麽懂事的儿子，对李大牛也青眼有加。

    李大牛和李初八、李五四，一道儿送重yAn出寨。领着他走到最末端的岗哨，指明了下山路径，父子洒泪而别。

    挥别父亲兄长，走到无人处，重yAn又纵起轻功，一路从小径旁的树梢掠过。

    这时，心底的声音突然响起：直接赶到滦州城吧！快去把正事办一办。

    掂掂包袱，里面还有两个李大牛偷塞给他的杂粮馍馍，吃的有了，可以在外野营露宿，不必再找寺庙挂单；那就放开脚步、直接去滦州城了！

    整整走了三日，重yAn像急奔的豹子，避开一路上的村镇和关卡，像烟一般飘在林间树梢，只有渴了、饿了，才停下来歇息一会儿。这一路上，他觉得自己的真气愈用愈充沛，非但没有衰竭之象，反而隐隐有突破之兆。

    「难道这就是那个声音叫我直奔滦州城的用意？让我藉着奔跑加速真气的流转、一举突破？」重yAn心里一面思忖着，一面奔向滦州城。

    就在三天後、将要日落之时，他终於赶到了滦州城外。

    只见城外一群百姓照例排起了长龙，准备进城受检。

    蓦地一阵法螺声响起，从城外北方接近，一队擎着七彩哈达、吹着法螺的喇嘛僧人，缓缓接近。

    听见法螺声、看见旗帜，守城官急忙忙从城头上跑下来，指挥兵卒将四散的百姓赶开，空出城门口来，以便迎接法王。

    重yAn满身wUhuI尘土、灰白又有些破烂的僧衣、配上风尘仆仆的脸面与脑壳上泛青的头发根，看来就是一落魄游方僧；自然也在兵卒的驱赶之列。他也不恼，就找了个城门较远的树荫下待着，也和百姓们一同遥望这一队绚烂多彩又衣着华丽的喇嘛们。

    眼看喇嘛的队伍近了，守城官指挥众百姓下跪，高呼法王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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