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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啊,你们,平时没事的时候,btaMadE谁都能瞎掰唬,这不,一到了动真章的时候,都taMadE哑吧啦!”
“嘿嘿,”
一个红脸汉子幸灾乐祸地悄声嘀咕道:“嘿嘿,再这样沉闷下去,这次批斗大会就得taMadE卡壳,我看队长他怎么向公社交待!”
“嗬嗬,”
另一个C着双手的汉子接茬道:“弄不好,没准队长头上那顶刚刚戴上的乌纱帽就得弄飞喽,嘿嘿。”
“二宝子!”
大表哥队长突然嚷嚷道:“二宝子,你过来,你来控诉控诉这个大地主刘有德是怎么剥削你爹的!”
“是!”
一个看上去刚刚二十出点头的年青人应声跳上大木台,健步走到大地主的身旁,一把拽住大地主的衣领子。
“嘻嘻,又扯这个啦!又用工分雇人喽!”
“就他啊,解放后才生出来的,懂个P啊!”
“是啊,这二宝子小学还没念完呐,他知道什么叫剥削、什么叫压迫啊?”
“可是,咋的也b他爹强啊,你忘啦,上次开批斗会的时候,队长费尽了心机,把他爹劝上了台,哈,你没听到,这老东西都说了些什么:唉,要说早头那些事啊,这个刘有德还算b较仁义的,我们这些帮工的晚来一会,早走一会,或者少g一点,人家从来不说什么,上顿下顿都有菜,还有猪r0U炖粉条子呢!”
“嗨,是啊,队长一听,鼻子都气得歪到一边去啦,这,这taMadE是什么啊,这哪里是批斗啊?”
“嗯,没办法啊,为了完成任务,队长只好嘴对嘴地教二宝子,如何如何控诉地主的罪状!”
“刘有德,”
二宝子拽着大地主的衣领子,恶声恶气地骂道:“你taMadE有什么德啊,你这个老不Si的家伙,可把我爹给剥削苦啦,我爹辛辛苦苦地给你g活,你只给那么一丁点工钱,这点钱能g个啥呀?嗯?你给我爹吃的饭,里面尽是砂子,吃着都碜牙。你这个黑心的大地主。打倒地主恶霸!”
言罢,二宝子挥舞着营养不良的g巴拳头:“打倒地主恶霸!”
众人在木台下机械的挥舞着瘦拳头,有气无力地随声附和着:“打倒地主恶霸!”
“社员同志们,跟我一起喊啊:一、二、三,”
大表哥队长拼命地挥动着拳头:“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万岁!”
“……”
“臭地主,呸!”
二宝子还觉得不够解恨,冲着垂头丧气的老地主脸上恶狠狠地吐出一口粘痰,然后嘿嘿笑着,开心地走下台去。
众人无聊地折腾着那个倒霉的老地主:“刘有德,你家的地到底在哪个位置啊,你还能找得到吗?”
“找不到啦!”
“刘有德,你是凭什么攒那多钱,置下那么多的田产啊!”
“唉,别提啦,作孽啊,那些分掉的土地和房产都是俺家祖祖辈辈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啊,细细想来,有什么用哇!”
“……”
“啊!不好啦!卢清海放火啦!”
忆苦思甜大会正在荒唐可笑地进行着,突然,大队部的西侧莫名其妙地窜起滚滚浓烟,继尔,又扬起熊熊的烈焰。
“不好喽,杀猪匠又喝醉了,又开始打老婆喽!”
“哈,走哇,看热闹去啊!”
哗啦一声,黑压压的人群丢下焦头烂额的老地主,尤如决堤的洪水,一路汹涌着,嗡嗡乱叫着,哗啦啦地冲向烈焰翻滚的地方。
“别跑,别跑啊!批斗会还没有开完呢!”
大表哥队长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尽力阻止着四散奔逃的人群:“别跑啊,别跑啊,都别跑哇,批斗大会还没开完呐!”
可是,大表哥队长的努力是徒劳的,整个院落很快便空空如也,仅剩台上那个挂着大牌子的老地主,孤苦伶仃地东张西望着。
“哼,”
望着渐渐消散在夜幕中的片片黑影,大表哥队长怒火万丈:“哼,跑吧,跑吧,明天,每人扣你们一天的工分!”
“啊,啊,”
烂醉之后的纵火犯卢清海,就是白天在生产队院子里用极其惨忍的手段杀Si两头将自己的一生全部无私奉献给人们的老母牛的屠夫,饱餐一顿煮牛r0U之后,他又理所当然地喝得酩酊大醉,这丝毫亦不足为怪,生产队的社员们谁都清楚,卢清海每饮必醉。
每醉之后,屠夫卢清海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凶暴无b地殴打自己的老婆,然后,再把早已折腾得空徒四壁的家,重新折腾得一埸糊涂。今天晚上,屠夫卢清海乘着酒兴,非常满意地砸烂了家里仅存的桌椅和碗筷。
“你,你,”
屠夫的老婆徒劳地阻拦着自己的醉鬼丈夫:“你taMadE不过日子啦,喝点马尿就穷耍!”
“豁,taMadE,”
屠夫卢清海一把将老婆推倒在地,盛怒之下,竟然不可思议地剥光老婆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后,一脚将其踢出门外:“滚,滚,滚吧,马蚤货!”
“妈妈,妈妈,妈妈!”
看着赤身捰T、披头散发的妈妈。屠夫的儿子,就是那个抠掉母牛眼珠的三K子,吓得P滚尿流,拼命地喊叫着,屠夫见状,索兴,一不做,二不休,好似老鹰抓小J般拎起哭闹不止的三K子,顾头不顾尾地将其胡乱塞进一条油渍渍的麻袋里,接着,得意洋洋地倒吊在棚顶上。
“我不活啦,我taMadE不活啦,这日子,有什么意思啊,有什么意思啊!”
说完,屠夫开始纵火焚烧自家的房屋。
“啊,啊,我不活了,我要像洪常青那样,活活烧Si,我不活了!”
屠夫手里拎着一把雪亮的、闪着寒光的杀猪刀,嘴里还叼着一把长刃刀,望着屋子里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屠夫的弟弟卢清洲试图冲进屋子里扑灭火焰,可是,看见屠夫哥哥凶神恶煞地堵挡在房门口,手里胡乱挥舞着杀猪刀,他不禁停下了脚步,迟疑起来。
望着眼前这滑稽可笑的场景;望着手舞足蹈,丑态百出的醉汉屠夫;望着津津有味、兴灾乐祸的人们,我不由得想起高尔基笔下的旧俄罗斯。
“这可了不得啊,一会儿着大了,可没个救!”
黑暗之中,我看到平日里总是沉默少言的老叔,他冲出人群,一边说着一边C起一根大木棍,径直朝醉汉走去。
“老哥,小心点,那小子可虎啦,喝点烧酒,什么事都g得出来!”
二姑抱着我,不安地叮嘱着老叔,老姑哆哆嗦嗦地拽着二姑的衣襟,嘴里一个劲地叫着:二姐,二姐,我怕,我怕!
“哼,”
老叔毫不胆怯地回答道:“我才不怕他呐,全是装的,我今天非得好好地收拾收拾他,看他还学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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