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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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茂弘身份地位放在那里，许多话不好说。他借张少煌的口抛出晋国大旱的消息，既是借自己的力，也是给自己布了个局，可这个局自己不仅要跳，而且还跳得心甘情愿——毕竟是一桩有利可图的大生意。

    人为财Si，鸟为食亡，这话半点不假。这生意自己如果放过，那些G东非骂Si自己不可。而且有自己主持，b起那些豪族世家竭泽而渔，Y把粮食卖到珍珠的价格，局面会好看得多。于是王老头只用了一句话，就引得自己下十分力气替他心办事，他老人家只用在丞相府扇风纳凉就够了。

    “这老狐狸！”程宗扬笑骂一声，心里道：想闲着，没那么容易！到时候我在晋g0ng住半年，从东g0ng睡到西g0ng，让你给我擦去！

    “程头儿，”祁远提醒道：“G东大会的日子是不是该定下来？”

    “还有J个大G东没到呢，等人到齐再说。”程宗扬勒住马，“你们先回去吧，我约了人，晚些再回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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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扬在橡树瓦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等到高俅出现。

    “苏爷，来尝尝！”程宗扬热情地说道：“正宗的建康鱼鲊！刚从J千里外运来的。”

    高俅哼了一声，自顾自倒了杯蛇麻酒，沉声道：“找老夫何事？”

    “苏爷，脸怎么拉这么长？不会是小的打扰了你和媚娘的好事吧？”

    “废话少说！”

    “真是新人上了床，媒人丢过墙——苏爷，你别瞪！我不拿媚娘打趣了还不行？话说回来，苏爷对媚娘可真够上心的。小的还是头一回见苏爷为个nv人动肝火。”

    眼看高俅脸Se又Y沉下来，程宗扬笑嘻嘻道：“媚娘虽然是绝Se，可为个青楼的粉头，苏爷不至于要和小的翻脸吧？”

    高俅面容僵了一下，然后挤出一丝笑容，亲切地说道：“说哪里话！老夫膝下无nv，向来把媚娘当nv儿看。哈哈哈……”

    程宗扬拉长声音道：“真的吗？那招我作个nv婿怎么样？”

    高俅把铁P酒杯往桌上重重一墩。

    程宗扬举起双手，“不说媚娘了！绝对不再说了！”

    程宗扬亲自夹了鱼鲊，放在碟中，等高俅消了气，才弯腰从靴筒里m0出一张纸，放在桌上，“这个人，帮忙提拔一下。”

    高俅看了两眼，“镖头？哪里的？”

    “威远镖局，老江湖了，身手还过得去。”

    “好说。”高俅道：“明日让他把履历送来，先给个九品的武职。这次京营损失甚大，正需补充人手。考核时让他多拿些钱来，一个七品武官稳稳当当。”

    程宗扬笑道：“苏爷果然是明M实价，童叟无欺。”

    高俅神情恢复从容，大大方方地说道：“做生意嘛，当然要讲个公道。”

    “说起做生意，有点G份，不知道苏爷有没有兴趣？”

    “什么G份？”

    程宗扬微笑道：“一点小生意，在宋国一共是十G。每G两万金铢。”

    “哪里的G份？”

    “盘江程氏。”

    高俅矜持地笑了笑，“两万金铢可不是小数目。”

    程宗扬道：“不瞒苏爷说，这已经是第三批G份了，第一批十G是一年前的事，一文的现钱都没要。第二批十G是四个月前，每G作价两千金铢。如今是第三批，每G两万金铢。”

    高俅神情微动，“宋国一共十G？可有人买了？”

    “有。”程宗扬毫不隐瞒地说道：“贾太师占了一G，韩节夫和史同叔各占半G。蔡元长倒是有钱，直接占了一G。苏爷，有没有兴趣来一G？”

    高俅冷哼一声，“给我两G。都用商儿的名义。”

    程宗扬佩F地竖起拇指，“苏爷，你这个G爹当得可太到位了。”

    一年间从零翻到两万金铢，旁人也许会觉得拿两万金铢买一个原本一文不值的G份是笑话，高俅却反过来看出这背后所意味的暴利。事实上程宗扬这J日游说自己结J的官员，没费多少口舌，就引得贾师宪、蔡元长、韩节夫、史同叔等人纷纷入G，不是因为他面子够大，而是因为那J位都看出这一点。从这一点来说，这J位倒称得上是J雄所见略同。

    高俅道：“老夫马齿渐长，总给小儿留点家业。”

    程宗扬没有答话，只低头削着水果，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高俅也是老江湖，察颜观Se的本领早已炉火纯青，他一手拿着蛇麻酒，Yu饮未饮，耐着X子与程宗扬周旋。

    最后还是程宗扬没撑住，他放下水果，“有件事要跟苏爷告个罪——衙内这会儿已经离开临安。”

    高俅拿起酒杯饮了一口，不动声Se地说道：“你又引商儿去哪里鬼混了？”

    程宗扬咳嗽一声，老老实实道：“去汉国学着做生意去了。”

    “噗！”高俅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荒唐！”高俅拍案道：“士农工商！商人乃四民之末！商儿有产业找奴仆打理便是，哪里用自己去学生意！汉国——”他咆哮道：“汉国民风凶悍！多有横行不法的豪强！刁钻蛮横的酷吏！好勇斗狠的游侠儿！我家小儿岂能去那种地方！”

    高俅披头盖脸一顿痛骂，程宗扬被他喷了一脸的吐沫星子也不敢擦，还得赔着笑脸给高俅添茶，“苏爷息怒，先喝杯茶去去火。”

    “少来！”高俅怒道：“老夫要立刻回府，召集禁军追赶商儿！”

    程宗扬把茶杯递到高俅手中，认真道：“这次你把他追回来。高智商这娃可就彻底废了。”

    高俅含怒盯着他。

    “太尉对衙内的悉心ai护，有目共睹。但衙内平常做的事，想必太尉也有所耳闻吧？”

    高俅冷哼道：“不过是和J个谈得来的朋友G些小儿的g当，有何不妥？商儿在年轻人中的威信，可不是靠的老夫！”

    程宗扬险些吐出来，还威信……高俅这偏心都偏得没边了。

    “太尉，我是认真的——衙内不笨，甚至还是个聪明人。”

    “废话！”高俅不满地说道：“那可是老夫从小养到大的孩儿！”

    程宗扬没理会他的自吹自擂，“可如果现在没了太尉，衙内能支撑这份家业吗？”

    高俅犹豫了一下，“未尝不可。”

    “坦白的说——不可能。”程宗扬道：“太尉想必知道，朝堂中那些衣冠贵人，不敢说全是衣冠禽兽，但有一半都是豺狼！魏篝侯的事情太尉b我清楚，无非是自不量力，贪图爵位，结果羊入狼，尸骨无存，连自家Qnv都成了世人的笑柄。”

    高俅道：“他的典当行作孽太多，有此报应也是情理之中。”

    “温室里种不出青松，笼子里养不出苍鹰。”程宗扬道：“衙内不缺聪明，缺的是历练。”

    高俅沉默半晌，沉声道：“任你说得天花乱坠，老夫终究是放心不下。此去汉国，山高路远，商儿若有丝毫闪失，老夫如何对得起恩公？你说的历练却也不错，老夫这便让富安带一个都的禁军JiNg锐，随商儿历练……”

    “停！”程宗扬赶紧打断他，“一个都？这是去打仗的吧？最多五个人！”

    “你可知北地游侠虎狼成X！重然诺，轻生Si，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高俅道：“无论如何，不能少于五十名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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