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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我和方脸一愣，这TM盖个章还要钱？这是严重的官僚主义作风和资产阶级自由化倾向啊！

    方脸好像看出些端倪来，他摸出五张大钞来，在手上拍了拍，说吧，还有啥？

    制证费、管理费5000！吊死鬼继续晃着手掌，眼皮都没抬一下。

    方脸一听就知道这B玩意儿在故意涮我们俩呢，伸手就把桌上的50元攥在手里，拉着我就往外走。隐隐还听见吊死鬼在后边幸灾乐祸地说道：小样，我玩不死你。

    看着方脸拉住我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就拉住了他的袖，往哪走呢，不办了？

    不办了！方脸坚决地说，瞧他妈的那得瑟劲！

    我说算了，在人家那屋檐下呢，哪有不低头的道理，这样吧，你能不能跟你姑姑姑父谁的打个电话，让他们给通融一下呢，不然这帮崽们明天就敢封你的门，咱费那么大劲就为个关门？

    方脸说我知道不为这个，我要是跟我姑打电话咋说，说陈维他老娘找人涮我们，不让我们开门，您给说说？丢死人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白来吧？我焦急地说道，要是有一丁点的办法，我也不会去麻烦咱姑姑的。

    方脸虽然不情愿，还是拿起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不一会儿，方脸走过来说，他姑姑的一个邻居在这儿上班，让她给说说。

    我们就一起往吊死鬼那儿走，刚走到他办公的隔断那边，就听见好像是他的手机响了。

    喂，有啥事余科长？你说啥知道了，不过这事儿城管局李队长交代过，不能给他们办......啊对，是他......我也不知道为啥......我是李队长的老部下，李队长交待的事儿我也不好拒绝......哎哎，你说这话我可不**听啊，我跟你说，市宣传部的陈主任的**人也注意这事呢，我这调任的事儿还得靠他......这怎么是两码事呢这样......这两边都惹不起，得，我给他们办，但是，我只答应给办，其他的我可管不了......行行行，就这样，行吧？诶，挂了。

    吊死鬼在说市宣传部的陈主任的**人的时候，虽然放低了声音，但我却听了个真真切切，估计方脸也听清楚了，我俩对了个眼色，原来这事真他妈是陈维的老娘干的！

    吊死鬼挂了电话，就在那儿坐着不动了，我一想这也不是个事儿啊，得上去啊！

    一见到我俩，吊死鬼的脸就拉下来了。

    表格和章，我给你俩弄好，但是原则性问题不能变，5500元费用，这个没得商量。吊死鬼手里拿着一枚印章，在手里晃着。

    方脸没有说话，我狠了狠心，能刷卡吗？

    不能，只要现金。

    得，还得去取。我说那行，我俩去取。说完我拉着方脸就往外走，刚走到外面，方脸说，马拉个靶的，老已经给他录了音了。

    我这才看到他拿着手机在那儿按了按。

    这时候我的手机也响了，是周生。

    “信哥，你俩的事儿办成了不？门市来生意了！”

    我心里一惊，这不会又是他妈的陈维家搞的花招吧！

    但甭管怎么说，像这种新兴行业，开张头天就能看的着活，还是给了我无尽的想象空间和动力。

    我想了想，周生一个人在门市上恐怕跟主顾不好交代，我必须得立马回去，但证又不能不办，想来想去，我跟方脸说，我把卡给你，你去银行取点钱，无论如何把证办回去，我呢，就先回门市看看上门的是什么生意，咱们随时电话联系。

    看得出方脸不很情愿，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两头都得顾。

    打了一辆出租车我就火烧火燎地往回赶，走到一处交通岗，等红灯的时候，我无意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斜对面是一处高耸的大楼，楼前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停着不少车，一个车主模样的人正在跟另一个人吵架。

    因为另外一个人在那蹲着，从车里看不到，我也就没想那么多。出租车驶过交通岗后，那个人的身形就逐渐露了出来。他蹲在地上，一面打着电话，一面用手在地板上画圈，他穿着一件黄色的小棉袄，屎黄屎黄的，我一下想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多想，那个小年轻站了起来，还左顾右盼地往我这边无意地扫了扫。

    我一下张着嘴巴惊住了。这不是那个小青年还是谁！

    正当我惊讶不已，不知道该不该下车的时候，从酒店里走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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