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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吊样啊，哭个毛啊，打住，听见没？

    方脸也过来拍了拍周生，说：你真是一根筋啊，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两军对峙的阶段，他们还不敢冲过来呢，你怕啥？是，我姑父退休是通过了，可他们敢胡作非为吗？除了他们几个，这市长书记的就没一个好人啦？现在是谁先服软谁就输，你总没有我心疼我姑父吧，我小时候有一次去河边玩，掉水里了，我姑父下去就把我给捞上来了，我比你心疼他！再有，不管是卫信花钱还是我出力，为的是啥，为报仇？为钱？都不是，为的是让这小以后不敢再看不起咱！别说咱不缺这钱，就是缺，也不能要他这脏钱！“

    方脸哗哗说了一大堆，最后也没话了，就看了看我。

    ”算了算了，钱收了就收了，周生的成绩也不小，还多了一万呢。“我干笑了两声，想安慰安慰周生，”算他陈维运气好，碰见咱仨心软的，这钱就当这孙孝敬咱的了。“

    ”孝敬归孝敬，他就是给了钱，也别想美事儿，到法院判他个缓刑，也不能让他在公安局把案消了，我要让他一辈背着这个案底儿！“

    方脸在一旁补充道。

    我顺手翻了翻旁边的黑袋，好家伙，捆红红的**。

    “周生，你就拖着你那瘸腿去取的钱？”我忽然想到什么，就问。

    “嗯......”

    “你这个傻B，医生怎么说的你都忘了？你觉得自己长得帅，变残废了也有人要是吧？”我朝周生兜头就是一拳，快到周生脸边的时候，一下搂住了他。

    方脸也赶紧上来了：腿疼不？

    周生又趴在我衣服上呜呜开了。

    “诶，诶，这衣服是老今天刚换的，你给我洗啊！”

    “兄弟们，咱们回家吧！”方脸抱住我俩，差点流出狗豆来。

    啊？我看了看方脸。

    出院！他拍了拍我，咧嘴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秋天已经倏然穿过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街道，拂过或喧闹或寂静的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毫无眷顾地乘风而去，只留下一地或黄或红的枝，当那一地的枝被寒风或疾走的人群、来来往往的车流毫无规则地带着乱跑时，细听总有如潺潺小溪的流水声，不时有几片枯枝缠上了行人的裤脚，那些面无表情的人就会下意识厌恶地一脚踢开，然后用手紧捂一下薄薄的领口，或暗自咒骂几句，便随着来往的人群匆匆而去。

    我和周生方脸商量了一下，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团小院安身，那团小院挤在一处密集的居民区，院很小，只有两三米见方，只有两间小房，一间坐北朝南，一间坐南朝北，屋也只有**平方的样，院里用塑料板搭着棚，棚下面有一个炉，炉上往南北两屋通着两组暖气，在寒冬即将来临的时候，蜷缩在小而暖和的屋里或畅谈，或喝两杯小酒，成了我们上课之余最消遣的娱乐方式。

    我们还新购置了两台电脑，一间屋用来住，一间屋用来放电脑和杂物，虽然还不能称其为工作室，但仍不失称之为雏形，而且工作室的方方面面已经开始在三个人的心逐步条理化起来。

    这期间有几件事需要提一下，第一个是苏瑶，苏瑶走的头两天，她打电话给林曼曼，让林曼曼通知我去聚一聚，到了那儿的时候，新旧面孔看到一堆，那次聚会，苏瑶喝了个酩酊大醉，最后林曼曼让我去送，我推说自己喝多了没去，席间苏瑶虽然对我柔柔地笑，过来跟我碰杯，我们还假惺惺地祝福对方，但我知道彼此心上的坑坑洼洼已经被一种陌生的泥土填平了，有痕迹却没有了怦然的心动。第二件事是在市纪委和市委书记的干涉下，方脸的姑父未能如愿退休，又回到战场上驰骋厮杀去了，陈维也顺利地被公诉，法院判决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我觉得这可能是缓刑最重的惩罚吧，方脸的姑父功不可没。第三件事就是省商务厅的赵副厅长给我打来几次电话，电话有让我去太原发展的意思，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称之为欣赏，但我希望能把接下来的学业学完，而且要加倍努力，不仅如此，我更想利用工作室积累更多的实战经验，以期哪一天见到赵姐，她能对我刮目相看。

    至于林曼曼，已经在太原开始上班了，工作不错，也不忙，常有事没事给我打电话聊聊QQ，我们用一种彼此心灵共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呵护这那份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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