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鹿变长颈[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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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觉得自己有点不够礼貌，早该为老母J端点水，不过老母J既然不是客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穷讲究了。我从水缸里舀了一碗水，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玉米，放在老母J的面前。

    不要见笑，在我们农村，招待客人就是这样随便，不过，如果是招待您的话，那一把玉米可就变成一把爆米花了，谁都知道，您的肚子里可没有装着沙子帮助您磨碎食物的。生玉米您会吃不消的，假如您非要吃，自己随便去抓，口袋里多得很，主人是不会介意的。如果您是城里人，那一碗水也会有变化，热情的主人会给您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那绝对热，因为是主人在大锅里现烧的。如果您是乡下人，那一碗水与我给老母J端过去的就没什么两样了。并不是主人厚此薄彼，实在是喝惯了凉水的人，并不习惯喝泡了树叶的热水。.

    老母J把它的尖喙伸到水碗里，喝了几口，那两片嘴动得很快，那频率恐怕只有说相声的才能b得上吧。

    我本想问问他是不是经常练习绕口令，但出于礼貌还是没有问，当他喝完以后，我只是说，

    “您要不先吃点玉米？”

    “我不饿，”他说，“我们还是先讲故事吧。”

    “好吧……，等一等，”我看碗里的水不多了，又三步并作两步到缸里舀了一碗水，端到J的面前，说，“您边喝边讲。”

    “您也喝一口吧。”老母J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那只水碗，示意我端起那碗也喝点水，他是不会介意的。

    “我会介意的呀。”我想大喊一声，但是出于礼貌没有喊出来，又不想让老母J看出我的内心世界，于是说，“我刚才已经喝过了。”

    其实我嗓子眼正冒烟呢，我真想像老母J那样把嘴伸到碗里喝一通呢，也试一试我能不能改行说相声。

    “你们人类就是虚伪，明明想做的事情却不敢做。”

    我知道他在说我，他已猜到我其实想喝水，在他面前我不敢喝。

    当时我的脸一定很红，我虽然自己没法看出来，但觉得热血上涌，头昏脑胀。

    “我说准了吧，您看，您的脸现在像一只下蛋的老母J了。”老母J笑着说。

    “我们不成一对老母J了？哈哈……”

    我赶紧自我解嘲。老母J也笑了，他的笑声咯咯咯咯的，好像刚下完蛋似的。

    “您还是讲故事吧，”我想着应该马上切入正题了，不然一会儿如果老母J向我提出诸如你等一小会儿我先去下一颗蛋之类的事情。那今天的采访可能就泡汤了。于是说，“我已经等不及了。”

    “您等一等。”我发现老母J的脸变得通红，她有点羞涩似的说，“麻烦您把我抱到蛋窝里吧，我……”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我后悔刚才没有让他赶快把故事讲完。

    “您就在这儿解决吧。”我笑着说。

    “那可不行，”老母J的脸更红了，略带撒娇的说，“您是男士，怎么能偷看人家生孩子呢？”

    这一点我倒差点忘了，老婆生孩子，我在产房门口g着急，可护士就是不让我进去，那护士小姐说的好像也是这么一句话。

    我只得依着老母J，谁让咱是男士呢。

    过了一会儿，老母J咯咯咯的笑着从蛋窝里走出来了。

    “您笑什么？”我迎了上去。

    “生了个双h蛋，白白胖胖的，可Ai极了，怨不得……”她本想接着说“憋得慌”，但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我想现在他真的算得上“憋得慌”了。老母J尽量表现得雅一些，于是岔开了话题，说，“nV人就是事多。”

    这句话耳熟，仔细一想，我终于想起来了。这句话是出自一位领导之口，他为了防止nV人事多给工作带来麻烦，索X在招聘员工的时候nV人一个不要，但就在这位领导在沾沾自喜的夸口说五年没有一个人休产假的时候，一些员工却纷纷来辞职。

    “g得挺好，辞什么职？我给你加薪、晋级、提g……”

    领导不解的问。

    “这些我都不缺，我就缺个媳妇儿，您给我个媳妇吧。”

    这位领导有一个漂亮的nV儿，他就把自己的nV儿搬了出来，

    “好好g吧，我把nV儿嫁给你……”

    一时风平浪静。

    但nV儿毕竟只有一个，总不能一nV许百家吧。所以不久就又开始有了风吹草动。

    于是这位领导不禁叹息道，要是老婆像个老母J就好了，一窝就可以为我孵出二三十个nV儿来。那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您想什么呢？”老母J看我好像在想事情，就问了一句。

    “我在想，有人还羡慕你呢。”我只好如实说。

    老母J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他笑着说，“您又在拿我穷开心了嘛。”

    他虽然不太相信我的话，但我分明觉得他的脸上带着喜悦的神情。

    “您就讲故事吧。”我说。

    “要不下回再讲吧，”老母J很抱歉的说，“我回到窝里好好理理头绪，明天咱们再讲。”

    我隐约觉得老母J好像忽然有了领导夫人的派头，全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这是我第一次发现。不过我又禁不住遐想，如果他真的能成了哪位领导的夫人，说不定我还真的能沾光呢。

    常言道：“一人得道，J犬升天。”

    这J犬如能得道，我这当主人的油水还能少吗？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情就变得非常好了，我赶忙对身边的领导夫人献殷勤，

    “您吃点玉米，咱不急，下回再讲，下回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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