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对话[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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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不甘、愤怒，却没有……

    却没有恨！

    他……莫非知道这是必死的一战吗？

    师之然默默看着这一切，想到这里，心不由一动。而就在她想到这一点的瞬间，这整个记忆世界却又再一次地停了下来。时间、空间同时凝固住了，黑影不再摇晃，那个受了惊吓的男孩也把手举在半空，一动不动了。师

    之然望着前方，她发现有人正在看着她——三千不归。她没有惊讶，这是在记忆当，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她朝着三千不归走了过去，她有直觉，这个将死的男人，还有话要对他说。

    果然，他开了口。“

    你说，他为什么不要我的影呢？他害怕吗？他在怕什么呢？”

    师之然一愣，立刻明白了过来：圣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此时与他对话的，是止的潜意识，是止的悲伤、自责，是他的伤口。他的所有愧疚都从这段十年前的记忆留了下来，藏在最深处，变成了三千不归的模样。

    “他还小，或许并不理解你吧。”师之然试探着说。

    “他小？他不小了。从这座山里走出去，他就是一个大人了，一个人闯荡江湖，一个人参军杀敌。他大概不想成为我这样的人吧？他大概是想成为萧千澈吧？”“

    你真的这么想吗？如果我现在问他，他会想成为鬼使，还是龙王呢？”“

    到那时，他就后悔自己走错了路。”“

    他从没有后悔过。”

    “是吗。”

    圣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整的快要死了。他的身上满是鲜血，肌肉裂开，露出折断了的惨白的骨头，即便是他这样的上清境高手，受了这样的重伤，也注定活不长了。

    “也许是你让他长大了呢。”师之然说，“你看他现在畏畏缩缩的样，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这样的眼神了。”

    “他是怎样的人呢？你眼的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他是一柄刀。”“

    哈！”圣

    突然笑了一声，提高了声音：“对啊，他确实是一柄刀！一柄杀人的刀！你知道吗，我本来或许还能在这山洞多活一些时日，萧千澈后来砸碎山峰，也许要要不了我的命！可是……可是……”石

    道震动了一下，但没有碎石落下。师之然明白，这段记忆依然变得愈发清晰，它的情绪被推到了顶峰！一个秘密，她即将听到的，或许是一个止未曾对别人说起过的秘密。“

    可是……他喂给我的果里，有毒！”

    一声天崩地裂般的轰隆声炸起，凝固的时间与空间被砸得粉碎！师之然只感觉身一轻，一堵透明的墙将她与圣隔绝了开来。那一段记忆，就这样粗暴地继续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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