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廊下燕,青竹凉(一)[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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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饱了肚之后,夕夕便困倦地想睡了。
她的睡眠一向十分规律,很少同今夜这般睡得这样少。元羲自然知道她的习惯,这会儿便把迷迷糊糊的小娘抱到榻上,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
他的小妻,当真累坏了,漂亮的眼睛闭着,底下有淡淡的青色。
事实上,他今夜虽得偿所愿,下手稍稍重了些,可着实不算真正放纵自己。她的身,他比她还要清楚。他的夕夕,身体并不好,所以小时候,他才十分严格地给她安排好日常起居,不容许有分毫差错。这么些年过去,她的身骨才养得好了些,但他又怎敢放纵?
偏生又长得这样勾人模样,瞧瞧,掌心下的肌肤丝滑如缎,触目可及的曲线让人目眩神迷。他的火热从来未曾退却,便是方才喂她吃丸时,瞧着她艳红的小舌尖舔啊舔的,他都想立刻化身为兽。
她还问他疼不疼——他想告诉她,他忍得全身都疼。
小姑娘喉间又迷迷糊糊唤了一声哥哥,小脑袋又朝他怀钻了钻。
罢了。男叹口气,亲怜密/爱地抚摸着她的背,“小乖乖,哥哥疼你,胜过疼自己一万倍,你可知道?”
她无声无息的,愈发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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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国颍都,景陵侯府。
屋里啪的一声,那只景陵侯平日最喜欢的彩瓷花瓶被他一把拂到地上,碎了一地。接下来是怒喝质问声以及下人的求饶声。
招云和陶行并着几个丫头侍卫都站在屋外头,一动也不敢动。
景陵侯素来风度卓然,又思维缜密,所掌之事无一不顺其心意的,所以他似乎从未动过什么大肝火。下人做错了什么,他通常就是似笑非笑地批两句。今次这状况,真是罕见了。
数日前,唐王下来了命令,让景陵侯将手的事情暂时交给唐相,将他禁足一段时间。颍都不少捧高踩低的人都说莫非在唐国横行十数年的景陵侯终于因崡昌关一战失了宠?但许南垣本人却相当淡定,在府里待得倒是轻松惬意,浇浇花钓钓鱼,心情比之先前似乎还更好了。
可今日,不知是什么事情,让他忽然间动了这么大的肝火。
招云低声问陶行,“陶大人,你知道是什么事情么?”
陶行道:“公发作的那个人,是专门负责楚国线报的。”楚王元羲娶了王后了,那位王后便是允信侯的小女儿,也就是那位元夕姑娘。负责线报的人也不过路上耽搁所以晚报了一日,便引得主勃然大怒。
其实就算早一日,也改变不了什么。元城和颍都相距千里,况且,主如今在禁足,是不允许出门的。
陶行一路跟着景陵侯,他知道,他家主对那位姑娘有多么与众不同。当日幻月楼里那位姑娘跑了,主丝毫也不恼怒,反而笑了一句:“瞧我,又误把你当成只有脸蛋没有脑的傻丫头了,这亏,我吃。”
借着玉佩的因由,主随着她的脚步追去了楚国,只可惜半途被唐王召回了。
正沉思间,里面请罪的人被押下去领罚了,屋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招云并着几个丫头,大着胆进屋去收拾了花瓶碎片,招云微微抬了头,却见景陵侯坐在案前一动也不动,半边脸在烛火的映衬下,隐隐暗沉。
丫头们离开之后,许南垣才动了一下,靠在椅背上,唤了一声,“陶行!”
陶行连忙进了屋,“公!”
许南垣道:“立刻给我好生整顿一下各地线报,我再也不想看见重要消息延误的事情出现!这几日我出门不方便,便把这任务派给你了。”
陶行应了下来,目光惊疑,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许南垣道:“有话快说!”
陶行:“公,这次楚国情报延误,属下以为只是偶然,元城颍都千里之遥,也不过延误一日……”
许南垣冷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他伸手,将桌上放着的另一封密信打开来,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这封信时日已久,里面不过一张泛黄的单薄小纸,明显是从信鸽脚下的小竹筒取下来的。许南垣将那纸条扔给了陶行,陶行展开一看,大惊失色!
“这……这是……”
许南垣冷笑道:“这是曹广给我的飞鸽传书,说的是夏王打算自缢的事情。几个月了,才送到我手上,早就没有了任何意义。须知,情报和战机密不可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能发生,也难怪崡昌关一战败得那样惨。”
陶行的脸色也严肃起来,又道:“公是怀疑有人从作梗?”
“不是怀疑,是一定。”许南垣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一袭靛蓝的锦袍,一丝褶皱也无。
“你可有想过,既然有延误的情报,那有些情报可能根本没到过我这里。”许南垣道,“这幕后之人极其聪明,并没有阻断所有的消息,只通行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让人很难察觉。这让我想起了多年前,我曾经阻过一封从楚国去向骁国的书信,现在倒被人反打了一耙。”
陶行惊道:“公怀疑这幕后之人是楚王?”
许南垣没再说话,因为有人来了。
“公!陛下来瞧您了!”外头一个小丫头的通报声。
许南垣整了整衣袍,脚步匆匆地出去迎驾。
景陵侯身为君主近臣,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失去宠幸。唐王李衽和他是结拜的兄弟,关系很亲,唐王让他禁足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李衽看见许南垣后,放下了手里的茶,笑道:“我听说,你今日动了一场肝火。我还从没见过你动肝火呢,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和许南垣独处时,从不用敬称。
许南垣道:“是我手下那些没用的奴才出了点差错,也没什么大事。”
李衽见其眉目不展,沉默片刻,道:“阿垣,是不是还在介意当日崡风山的事情?”当日,李衽知道元羲身处崡风山,便吩咐许南垣对其下了重手,那一支毒箭是致命的。奈何那楚王却命大至斯,生生逃过一劫。
许南垣道:“我只是因另一件事烦心,并非对兄长的决定有异议。”顿了顿,又道,“兄长今日来此,是不是有事吩咐?”
李衽道:“是有件事,刚好可以趁你‘禁足时出门去办。这次三国结盟非同小可,只派魏思一人,我实在不放心。你跟着走一趟吧。”言下之意,是让他暗地里跟着,不要暴露身份,免得魏大人对此有芥蒂。
许南垣应下了,又道:“芮国那边可有消息?”
李衽摇头,眉目微微皱起来,沉声道:“先到虞国看看情形。如今芮王宫还乱着,若是芮阳连自己的家事都应付不了,也不用参与了。”
芮阳已经过世多年的母妃和许南垣的母亲同出自颍都,是同胞姐妹,同李家还有些亲故关系。然而这点关系,在李衽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许南垣道:“这次因芮阳误了事情,但归根结底,还是楚王在从作梗。芮阳初初登基,能稳住朝政已属不易了。”
李衽笑道:“我知道你疼这个表弟,但既是一国之君,就要有相当的魄力才可守住一方民。你看楚王元羲,登上王位时比芮阳年纪还小,却能把楚国治理得如此强大。啧啧,阿垣,我若说一句,他的才智心计丝毫不弱于你,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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