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六人房间 第六章 看不见的“邻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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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不会吧……”

    男人的喃喃声道出了他心底最纯粹的想法一恐惧。

    第二天，公司打电话到南山家，说是工作上的事清。

    “这次的曲有问题么？”完全按照他们的要求制作的曲，南山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的，眼前他烦恼的东西己经太多，他不希望这个时候还有工作上的事情干扰自己。“算是。”对方的回答让南山的眉头皱得更紧。

    “我是完全按照你们的要求做的，为了配合歌手的嗓音特质，最后我还被迫将曲的整体音阶降了下来，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请原谅他现在的口气不好，南山心情不好的时候天王老来他都不买帐，所以他才选择做自由职业的。

    “不，不是那方面的问题，曲本身没有问题。是录制的问题。”

    “啊？和往常一样的录制啊，你知道我的作品都是在家完成的……”“这样么？我们也只是咨询一下，因为我们不太确定曲背景的对话究竟是刻意还是失误……呵呵，现在看来是刻意的喽，很有创意呢，谢谢。”

    对方的话非但没有让南山的眉头松开一点点，反而让南山更加困惑。“背景的……对话？你说什么呢？”

    “啊？这次的作品我们试听的时候，发现这首歌的背景是很多人的对话啊，多人对话营造出采一种混乱的氛围，配合曲本身的节奏，有一种非常焦躁的感觉……”

    “啊？”南山的眉头终于拧死了。

    南山现在正在公司的大录音室里，戴着耳机，他一脸严肃的听着。他此刻听的正是他前几天交到这里的录音作品。

    “怎么回事？你的脸色有点不好，录音室太热了么？”旁边熟悉的工作人员笑着拍上南山的肩膀，却目瞪口呆地看着被自己碰到的南山像是受惊般地跳开。

    他跳得太快，以至于耳机上的线掉了下来，于是光盘上的内容便完整地被大喇叭放了出来。

    “＃￥……￥~”

    “今天……上……”

    “……￥！￥％%……！”

    “救……救……”

    “％￥……※……”

    铿锵的摇滚节奏的背后，可以听到隐隐约约的对话声，不只一个人，像是很多人同时在说话。

    很多人同时在说话……

    听到某个仿佛呕吐的咳嗽声的时候，南山膝盖一软，坐到了地上阿南你怎么了？”

    “阿南一”

    四周呼唤自己的声音变得模糊，南山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首曲上一不！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到了曲的背景对话上！

    站起身，不顾周围人的慌张惊讶，南山从机器里抽出自己的光盘，头也不回地飞奔出录音室！

    天！

    那不是做梦！

    那个……是真实！

    南山拿着东西奔回自己家，塞到机器里分离声道，开始更加细致地试听。之前他都是聆听整体效果没有发现，等到分开试听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漏掉了什么！

    声音！

    是声音啊！

    “今天我……不……上学……了……”

    “救命……救……命……”

    “哗啦！”

    “汪汪！汪汪！汪！”

    “咳一”

    将背景音清晰处理后，放大出来之后的结呆是南山无法想象的，坐在自己的椅上，南山彻底呆住了。

    几乎是有点失态的，他将自己上下左右的楼层敲了一个遍：自己左边房问的邻居是一对情侣，右边是带着刚三个月婴孩的一家三口！楼上是半身不遂靠保姆照顾的老人家，楼下则是一名常年在国外居住的商人！现在那套房根本没人住。

    几乎像是疯了一般，他挨个在主人目瞪口呆下，砸着对方面问自已房间的墙壁、地板，可是事实证明，这些声音压根没有录在他事先在自己房间开好的录音设备上。南山彻底呆住了。

    愤怒的邻居叫来了警察，一直到被警察带走他也没有回过神来。

    “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记得前几天报警的人是你吧？怎么如今却被邻居们集体报警呢？”笔录的警察好笑地看着他一这名警察是前几天南山报案时候见过的一位。“……”南山却是一句话不说，只是无神地向前望去，问话的警察被南山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装作不在意地微微侧身问自己身后看去一没有啊。

    什么也没有啊。

    “好吧，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错误，你这次就先回去吧，回去好好给邻居们认个错，大家都是住在一起的，要互相尊重才是。”拍拍他的肩头，那名警察带着一丝怜悯的态度宣布释放他。

    忽然，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那名警察忽然顿了顿，抓了抓头。

    “说来非常巧，你报案那天还真的有个女孩煤气毒呼救没有人听到，是隔壁区的，死前似乎挣扎了很久，似乎敲了很久的墙可是没人听见，结果延误了送医就那么死了。“真是的……如果你住她隔壁就好了，唉……”

    警察的话像一枚锤重重砸在南山胸口，脑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过，南山的脸色越发苍白。

    接下采，南山飞快地赶到了隔壁区的警局了解那天的情况。一些数据原本是不允许外人查阅的，南山找到了一个当上警察的同学，这才让资科室的警察梢微放松，给了自己那天的资料。

    “发现死者的时间是二十八号凌晨一点十三分，推断死亡时间是凌晨十二点二十左右。也是非常巧合，那天风向似乎有变，引起了废气倒灌，偏偏户主家那段时间恰好停电，排气扇无法运作，窗户又都关得紧紧的……唉，那孩才十岁。”当时负责这件案的警察感慨着。

    南山心脏怦怦跳着，他全身的血液在看到手这张照片的时候凝固了。照片上是一扇玻璃，旁边画着一个人形，照片上血迹斑斑看起来很是凄惨，然而让南山感到血液凝固的却不是那惊人的血迹，而是一“那是案发现场拍下的存证，那女孩死前挣扎得很厉害呢，可是她撞碎玻璃的时间还是晚了一步。”

    指着照片上破碎的玻璃窗上面血迹斑斑的洞，连照例说见多了死亡的警察都皱起了眉头，“撞碎玻璃之后女孩估计还没有来得及呼吸，头部就缺氧加大出血，没有救回来，女孩的父亲把孩的器官捐献了。这件事报纸上还报导了呢。”

    一边认真地听着警察的话一边盯着那张照片，南山感到自己掌心薄薄地积了一层汗水。好像……那个洞……和自己家那天的破洞好像……

    洗澡……带着水痕的脚印……

    那个时候具体几点钟，南山没有记住，可是依稀是女孩出事的时间。

    “女孩家的狗当时叫得很凶，所有邻居都听到了，可是……也真是巧合，因为女孩家的狗这几天一直叫，所以事发当天的狗叫也就没有引起邻居的注意。”

    警察接下来的话让南山掌心出汗的情况越发严重，心思一动，南山艰难地将手的照片翻到下一张，是一张狗尸的相片，黄金猎犬，倒在门外的狗四肢僵直地死去。

    闹铃一狗叫一求救一脚印一隔壁区的事故一事情连在一起！时间，事件惊人的巧合！

    南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告别警察走到自己家楼下的，回家的时候四楼的灯都亮着，只有自己家的灯是灭的，丝毫没有以往快到家门时候的放松感觉，看着属于自己的那扇窗户，南山只觉得全身冰冷！

    “阿南，你要住到录音制重新完成的录制？可以是可以啦……不过你平时不是很不愿意来这里么？”同事看着南山，搔着后脑勺不解地问。

    “我家的机器似乎出了点问题，老是有杂音，我想在这里。”一脸铁青，南山两手空空来到录音室。

    他最终还是没有上楼，那个原本世界上最让自己放松的地方，现在对他而言却仿佛地狱，看着自家的窗户，他却步了，索性逃到公司的录音室，企图用工作麻痹自己一下。“好吧，反正今天晚上没人用这间工作室，你就用吧，咖啡在柜里，需要的话自己泡。”非常爽快地将钥匙交给了南山，同事随即快乐的下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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